不过,现在温晚是真没功夫搭理她,手机震动着,温晚不动声色地点开消息看了眼便很快摁熄屏幕,抬头对着张书抱歉地笑了笑:“我去不了了,我有点不太舒服,想休,你们去玩吧。我性子向来散漫,可能不太适合这样有计划的出行,我就不跟你们一起玩了。”
何灿灿给她发消息,说家中出了变故前不久被家里人接走了。她本来就是为了不扫何灿灿的兴才来的,现在既然何灿灿走了,那她也没什么兴趣呆在这儿了,有些话就要说清楚了。
张书本还想再劝,一听到她说不舒服,也只好作罢,巴巴地说:“那你多喝热水,注意休息。”
温晚微笑着“嗯”了声,耳畔又传来陈霞怪声怪气的嘲讽:“班长,人家都说自己散漫了,你就别操那么多心了!”
“陈霞!够了。”张书不高兴沉下来,马芬芬见状柔声为陈霞辩解,“温晚,陈霞没有恶意的……”
温晚懒得再听她装,后退一步,“嘭”一声门贴着马芬芬的鼻尖关上了。
张书一直关注着温晚,在她后退的时候就已经发现了,随意一瞥,余光看见房间里的地上随意地扔着一只鞋。
张书有些近视,没带眼镜时看东西也有些模糊不清,看不清楚那鞋子什么样,只隐约觉得有些眼熟,像是在哪里见过。
*
温晚回到房间,打电话联系前台送了些退烧药上来,一点也不怜香惜玉地拍醒了祁冷,把药塞到他嘴里,又给喂下了几口热水才算结束。
唯一的被子给了祁冷,温晚从酒店的柜子里又翻到一条薄毯。发烧的人要一直有人陪着,以免有什么事情不好及时发现,温晚便裹着薄毯缩在沙发角落靠坐着。
不知道是不是房间里的暖气开的太足了,没一会儿眼皮子就上下打架,瞌睡如潮水般涌来将她吞没,意识一点点的模糊……
少女的呼吸平稳后,沙发上的少年倏地睁开了眼睛,他侧头看着身旁趴着熟睡的少女,发红的双眼眨了眨,撑着最后一点意识将身上的被子分出一大半搭在温晚的身上,最后挨不住药性发作也跟着睡了过去。
温晚这一觉睡得有些不安稳,她先是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噩梦,然后隐约听见有人在打电话,再后来又陷入了沉睡。
“晚晚……晚晚?温晚!你在哪?!”
“不要出声哦~妈妈,妈妈来找你了~”
偌大的房子里回荡着清脆的高跟鞋声,“哒——哒——哒”,一步又一步。
女人穿着一身水绿的旗袍,这颜色很少有人能驾驭,可穿在女人的身上却是更显白皙。
她嘴里轻声说着话,脸上的表情却逐渐狰狞,“晚晚,晚晚!快出来~妈妈看见你了!快出来!”
“快出来!”女人越说越激动,淡雅出尘的五官变得扭曲起来,眼睛里闪烁着疯狂的光芒。
隔壁房间里似乎传来什么动静,女人缓缓勾起唇角,露出一个诡异而又令人心生畏惧的笑容。高跟鞋缓款款敲着地板,清脆的如同死神降临前奏起的哀乐,恐惧扩散在每个角落。
女人停在一个露出一条小缝隙的衣柜前,得意地笑了笑,纤细的手指轻轻一勾,在她怨毒的目光下柜门缓缓打开——
除了一个洋娃娃,什么都没有。
洋娃娃脸上灿烂的笑容在女人看来很是讽刺,她恶狠狠地看着柜子里的洋娃娃,死死地掐着它的脖子,然后发了疯地捶打着它。
一下又一下,仿佛不会疲惫般。
她身后的大床下,一个白裙少女屏住呼吸淡漠地看着这一切。
眼泪不受控制地一滴滴落下,顺着脸颊流下消融在衣服上。女孩紧闭着嘴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终于在女人累了离开之后她悄然跑出了那间房子。
身上的伤口被牵扯开,女孩却一点异样也没有。
她微垂着眼帘,比起这点疼,那个女人才是最可怕的。
她正庆幸着,刚转弯就看见一个黑衣少年倏地盯着她。
那个眼神很沉,很凌厉,戾气极重,衣服被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流出来的鲜血染红了,不远处传来杂乱的脚步声。
“找到了吗?”
“还没有。”
“继续搜!”
女孩挑了下眉毛,少年倒在水坑里恶狠狠地瞪着她,声音压低着:“敢发出声音你就死定了。”
“嘘——别说话。”女孩在他惊愕的目光下自然地走出去,娇俏地笑着为那群黑衣人指了一个反方向。
一双柔若无骨的小脚出现在少年眼前,他抬头,女孩歪着头露出了一个笑容。
女孩看着一脸戒备的少年忽地笑出了声,这一笑牵扯到了脸上的伤痛,疼得她直吸气。她歪头想了想,从裙子口袋里摸出一颗棒棒糖递到少年眼下,笑盈盈道:“别瞪我了,吃糖吗?”
“吃糖就不疼了。”
作者有话要说: 熬夜写到三点多最后还是撑不住了,剩了一部分刚刚写完,十二月会完结,小仙女们记得关注微博消息呀~小可爱们出来冒个泡呀~让我瞅瞅你们的双手在哪里~
晚晚:吃糖吗?
祁哥:吃你可以吗?
作者(默默报警):举报某人g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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