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时候,自己一个人可以熬过很多的岁月。
人的生命如此脆弱,却又可怕的坚韧,宋延宁可以自己挨过十一年的寒风肆虐,可以自己一个人对抗整个陆家的欺侮,可以自己一个人,头也不回的离开爱错了十一年的人。
可是一旦有人包容以待,常年冰封的委屈就破冰而出,再也控制不住。
委屈是个贱骨头。
尝到一丁点儿温暖的甜头,就会哭着闹着想要更多。
宋延宁抱紧魏怅然的胳膊,放声大哭。
魏怅然叹了口气,把宋延宁抱进怀里,释放自己的信息素来小心翼翼的安抚他。
宋延宁木兰花茶般的信息素不安分的涌动着,不予余力的向魏怅然展示宋延宁的疼痛与委屈。
牛奶味的信息素弥漫房间,有条不紊的梳理宋延宁凌乱的信息素,像是梳理小动物的毛发,时不时掌控着宋延宁信息素的走向。
宋延宁从未如此安心,他的信息素从未如此安宁。
他叫宋延宁,可直到此刻,他才明白“宁”这个字,是多么美好的存在。
世事温柔,时光安宁。
多少人求之不得。
感觉到宋延宁的信息素开始平稳,魏怅然轻轻抚着趴在自己肩头的宋延宁的头发,轻声问道:“好点儿了吗?”
他这一问,宋延宁控制不住的又哭了起来:“不好!一点儿都不好!”
魏怅然:“……”
魏怅然挠了挠头:“……不是,怎么不好了?”
宋延宁被魏怅然从自己肩膀上扒拉下来,蜷在胳膊里。魏怅然另一只手轻轻给宋延宁擦眼泪,循循善诱:“又怎么啦?”
宋延宁原本就漂亮得无可描述的桃花眼水汪汪的,此时眼角带着艳红,脸上泪痕未干,睫毛湿漉漉的。
魏怅然喉头一紧,没忍住,凑过去亲吻他的额头和眼睑。
宋延宁推着他的下巴把他推得抬起头,宋延宁再次把脸埋进魏怅然的颈窝,放声大哭。
宋延宁蛮不讲理道:“哇啊——你,你把饭摔了!我讨厌你——!”
魏怅然被他推着下巴,只能别扭的仰着头,无奈道:“我再去买好吧?你至少让我看看啊?”
宋延宁在他衬衣领口处,再次擤了擤鼻子,哭道:“你骗我!你根本没残废!”
魏怅然感觉领口一阵濡湿,连忙道:“我错了我错了,我以后不敢了,我保证好不好?”
宋延宁哭得更凶了:“你昨天晚上欺负我!你强行标记我!骗子!”
魏怅然心疼自己的高档衬衣,右眼皮跳个不停,应道:“这绝对不是我的错,是因为你太甜了,是个Alpha都控制不住。”
宋延宁停止了哭泣,放下手,注视着魏怅然的眼睛,问道:“真的?”
魏怅然活动了一下下巴,点头道:“真的。”
宋延宁似乎情绪稳定了些,魏怅然刚想说话,宋延宁忽地默不作声的掉下泪来。
魏怅然又慌了神,问道:“不是,你怎么又哭了?”
眼泪大滴大滴的顺着少年白净漂亮的脸庞往下掉,漆黑的眸子满是水雾。
魏怅然小心翼翼的捧着他的脸,用拇指抹着宋延宁的眼泪。
“宝贝?小宁?宁宁,宁宁别哭了?”魏怅然也没安慰过别人,什么名字都胡乱叫了出来,“宁宁,宁宁乖,不哭了啊,不哭了啊,我以后不敢了,不敢了还不行吗?”
宋延宁抽泣几声,再次放声大哭。
宋延宁:“你把,你把饭撒了!”
魏怅然:“哦好,不哭不哭,我再去买,好不好?”
宋延宁:“哇啊——地板脏了要擦!”
魏怅然:“好好好,我擦还不行吗?”
宋延宁抽了抽鼻子,抱着膝头缩在原地,不哭了。
宋延宁:“那你去吧,我乖乖的,我看着。”
魏怅然:“……???”
白木来到魏怅然家门口的时候,魏怅然大马金刀的蹲在门口,像极了某种被用来看门的动物。
白木:“……”
魏怅然头发乱糟糟的,西服和衬衣都皱皱巴巴的,西服搭在肩膀上,衬衣领口松了,袖子随便的挽上去。他没穿鞋,就这么赤着脚穿着粉红兔子的拖鞋蹲在门口……然后苦大仇深的抽着烟。
楼道中隐约有饭菜的香气,白木敲了敲门,问道:“新婚之夜,你们玩得挺刺激的啊……门口蹲着角色扮演呢?演狗?”
魏怅然抬眸看他一眼,头疼的抓了抓头发。
“谁知道拖地是那么费劲的事情啊?”魏怅然嘟囔,“不就是把吊兰碰掉了吗?凭什么没做好饭之前不让我进去啊!”
话音刚落,宋延宁打开了门。
“饭做好了。”宋延宁红着脸,赌气的鼓着腮帮子,“你可以进来了!”
白木看了看宋延宁脖子上密集的牙印和吻痕,又看了看宋延宁被咬破的嘴唇,默了。
“你属狗的,夫纲不振,该啊。”白木慨叹。
【作者有话说:孟生:我家宁宁真的可爱(捂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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