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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相关 (2)(1/2)

橙汁感谢 2020-02-26
女娲庙的庙祝甚至想为江尤塑神女神像。

    公子文不知道江尤为什么会做这些吃力不讨好的事,但他本能的觉得,若江尤继续在国都呆着,会成为令他棘手的敌人。

    等公子文离开,江尤招来了花容。

    花容出现时,怀里抱着一个青紫色的婴儿,那婴儿青面獠牙,很是可怖。正是出生不过两月的鬼婴。

    花容从张奇那里要来了那块肚兜,张奇也不知道有什么用,但他能看见肚兜上的阴气,他自小能看见阴气,知道阴气不是好东西,所以爽快的将肚兜给了花容。

    现在鬼婴天天粘着花容,将花容视作母亲。

    江尤将公子文做的事粗略同花容说了下,花容当下就觉得这位大公子是活腻歪了,惹谁不好,偏偏来惹女公子!“女公子且等上半日,求亲和书必然送不到边关。”

    江尤通过厉鬼可以控制二十个伥鬼,除了花容是被厉鬼杀死外,其余十九个都是读书认字的女子,因各种原因身死后,被江尤捡了回来。

    江尤将二十个伥鬼分为五组,分别负责东西南北四个区域,留下四个在身边使唤,花容是被留下的是个伥鬼的领头人。江尤将她唤来,确实有让她截下和书的打算。

    “你倒是比以前聪明了许多。”江尤赞赏的看了眼花容,花容开心的仰起头,笑的有些傻。

    以前花容什么都不懂,眼界也不高,在江尤身边的两个月内,她认了字读了书,看过许多事,涨了见识,整个人都如同脱胎换骨般。

    不过看她笑得那么傻,就知道她智商还是不高。

    “求亲和书倒是其次,我在意的是大兄的心思。”江尤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公子文的眼中,只有权势。“边关局势不容乐观,大兄起了和亲的心思,就说明孟国大概撑不下去了。”

    “撑不下去?女公子的意思是,咱们要败?”花容一时之间有些迷茫,若是战败了,肯定要往魏国送去不少金银珠宝,若魏国狮子大开口,那孟国的百姓就更加不好过了。

    “败只是最好的打算,怕只怕那魏国国君动了不该有的心思。”一口气调动十万兵攻击孟国,而且一直强攻,说明魏国国君誓要打赢这一仗。

    这和如今大多数诸侯国的做法不同,因为有韦天子的存在,他们是韦朝的诸侯,除了韦天子的分封外,诸侯没有权利占领他国土地,扩张地盘。

    如果不想扩张地盘,魏国国君根本用不了十万大军,就孟国这纸糊一样的攻击力,五万足够了。

    所以江尤做了最坏的打算,那魏国国君怕是想要更进一步。

    “如今韦天子年幼,又有先天不足之症,孟国送到金林的国书,久久未有回应,想必韦朝的老臣是不想管孟魏的事。朝内纷争不断,边关战事不休,他们却还在想着争权夺利,若不是右相拦着,怕是将主意都打到边关去了!”江尤想起前几日公子白过来,一口一句的说想去边关守家卫国,“攘外先安内,先解决朝内的事吧。”

    一开始江尤自顾不暇,只能浑水摸鱼保全自己,后来她是想着发战争财,所以一直没阻止江白江文的争斗,而且她也没想着接手孟国的烂摊子。

    但是刚刚,她突然想到一件事。

    若是孟国国灭了,她可以靠着钱财过得很好,可以靠着厉鬼继续当人上人,百姓们呢?

    宁为太平犬,不做乱世人,国灭之人,在这个可怕的世道,还有活着的希望吗?

    “魏国国君残暴,听说他刚刚继位时,曾一口气坑杀活埋数千宫女太监。”花容打了个冷战,活埋数千人是什么场面?那一定如同人间地狱。“女公子,求您尽全力护住孟国百姓,百姓们不想成为亡国奴。只要女公子下令,奴可以帮女公子除掉威胁。”

    花容是在表忠心,她觉得公子文在找死,于是她打算帮江尤除掉公子文。

    但江尤只在意那三个字——亡国奴。

    江尤想起了她曾经的国家,那个国家经历过无数纷争,黑暗的时代如同一道火烧的伤疤,烙印在历史书中。

    “孟国得了重病,需要刮骨挖肉,需要时间好好调养。花容,鬼怪手段阴损,我不会让你们随意杀人,这一仗,我会赢下来!”江尤深吸口气,招来几个伥鬼,交代她们去做一些事。

    她不会随意杀人,如果因为掌管了鬼怪,便肆意杀人,那她和外头那些披着人皮的禽兽有什么区别?况且,想要走到那一步,需要的是人心。

    “你很聪明,杀戮是无法赢得人心的。”升级后变得寡言少语的白猫,赞叹的说了一句。

    江尤笑笑没说话,升级后的白猫变成了真正的客服,平日里毫无存在感,除了发布任务外,平日里一句话都不说。

    江尤对这种相处模式很满意,原来那个,太活泼了。

    接下来的半个月,边关传来了三四封战报,全是不好的消息。先是魏渡关被攻破,边关将军蒋震带领剩余的一万兵将后撤,一路撤到了国都外不足六十里的忠州。

    不过半个月时间,曾经人满为患的国都就变得空荡荡的,胆小的士族全跑了,胆大的也不敢在街上晃,百姓也早已收拾包袱逃离,每日上朝,朝中都争斗不止,有人主战,有人主和,有人想要投降。

    还好那蒋震有点儿本事,再加上忠州易守难攻,他用一万兵士,守了足足一个月。

    眼见盛夏将过,要至秋收,魏国国君也急了,他昭告天下说要攻破孟国,不接受和谈,且放言降者不杀。

    江尤知道,时间到了。

    那些个世家贵族中有人想为国效忠,但大多数人只想活下去。孟国没有值得效忠的君主,投降是早晚的事。

    “女公子,已有过半官员主张投降了,今日公子文和夫人密谈,也有投降的心思。”花容面上愁云密布。

    作者有话要说: _(:з」∠)_么么哒

    舌战群官

    “今日是大朝会的日子吧?前朝的官员都聚齐了?”江尤早就料到会有人想要投降,只是她没想到会是公子文。

    这个公子文,当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利欲熏心的人是他,胆小懦弱的人也是他,他把国家看做什么?他索取权利的工具,还是关键时刻保住一生荣华富贵的道具。

    “是,女公子,您打算怎么做?”花容疑惑的看向江尤,只看到江尤格外坚毅的眼神。

    此刻的大朝会上,坐在上头听政的太后孟宣夫人沉着脸不说话,公子文和公子白的心腹在朝堂上互相攻击。

    一方是公子文的属官,“臣属以为,只要投降,魏国国君绝不可能冒天下之大不韪杀俘!若不降,待魏**队破了城门,便唯死而已了!卧薪尝胆好过无望送死,请太后明鉴!”

    一方是公子白的属官,“那魏国国君生性残暴,他可以撕毁契书攻打我孟国,你怎就确定他不会动手杀俘?你敢用自己的命去赌,在下却不敢用公子们的命去赌!”

    “那你说如何?魏国十万大军就在六十里外,忠州若是破了,国都肯定不保,届时倒在魏军铁蹄之下,焉能活命?”

    “可迁都!”公子白属官高喊一声,冲上头的孟宣夫人行礼,“太后,可迁都南下。”

    “南下?南边是吕国的地盘,那吕公身老心不老,之前就屡屡犯我边境,迁都南下,那就是刚出虎穴又入狼口!且我孟国新君未继位,国书未曾送入天子朝中。再过段时日,孟国便是无君之国,人人可咬一口了!”

    公子文属官的话,让在场不少浑浑噩噩不知如何是好的官员猛然打起精神。

    之前他们光顾着打架,无人仔细去想这件事。

    或许有人想到了,但谁也没说,只因此事若是说出口,就会触犯一个禁忌的话题。

    公子白与公子文,究竟谁能当国君。

    “三公主尤,求见太后!”

    因为此刻还是太后临朝,所以江尤想要入大朝会,就要说是求见太后。

    小黄门喊了一声,孟宣夫人还没说见不见,诸臣便见有女自殿门口入,那女子穿着一身华服,做最普通的打扮,比之坐在上头的孟宣夫人简朴许多,但她一路走到殿中,却无人敢开口阻拦。

    有人天生便有种气势,能压的人喘不过气。

    “母后。”江尤到殿中,躬身行礼,并未下跪。

    除了新任国君与远在八百里外的天子外,江尤不需要向任何人下跪。

    “你怎会来此!”孟宣夫人内心闪过一丝不安,江尤一身锐气,让她想起曾经江尤顶撞她时的模样。

    那种强势的作风,如同恶鬼般可怕的眼神,都让孟宣夫人后背直起鸡皮疙瘩。

    “吾乃孟国公主,不管哪个兄长继位,吾都是孟国长公主。”江尤先给自己扣了个高帽,此言一出,好几个大臣歇了想要上前将她劝走的心。

    长公主这个称号,是孟国独有。韦朝所出公主被尊称为“王姬”,孟国的第一任国君乃是韦朝天子的异父兄弟,自小同韦天子感情甚佳,因此孟国第一任国君前往封地后,韦天子为表宽厚,给孟国第一任国君的大女儿封了长公主。

    此后,每个孟国国君的大女儿都被封为长公主。

    江尤严格算起来,称不上长公主,她是三公主,上头还有公子文和公子白。

    只是江尤最近民间声望极高,再加上她是唯一一个及笄的公主,如果她愿意站出来主持大局,是可以借助宗族力量的。

    想必王室并不想投降。

    好几个大臣暗暗看向一身甲胄,脸色阴沉的大将军江林恭,江林恭乃是宗亲,相当于江尤的堂叔公,是宗亲中权力最大的一人。

    “你非嫡非长,怎能做长公主!速速退下,莫要胡闹!”孟宣夫人沉着脸想将江尤吓走,她直觉再让江尤说下去,会出大事!

    今日江尤就是来搞大事的,她岂会因为孟宣夫人的一句话就走?她看向大将军江林恭,“堂叔公,以吾之品德样貌,可能当长公主之名?”

    江林恭第一次正眼看江尤。

    以前他从不将这些女子放在眼中,在他看来,女子不过是后宅无知妇人,懂得什么家国天下吗?但先是一个孟宣夫人开始参政,如今又多了一个江尤。

    孟江王室,当真是没落了。

    江林恭活了大半个辈子,抛去世俗的男女偏见后,他清楚的知道,江尤比江文江白更为优秀。大敌当前,江文想投降,江白还想着争夺王位,只有江尤,还知道安抚百姓,经营王室名声。甚至在今日,她还站在了大朝会上。

    她才是更适合孟国的王。可惜,她偏偏是个女子,若她是个公子多好啊,哪怕是如魏国国君般出身低微,也有机会拨乱反正。

    “可。”江林恭吐出一个字后,就闭上了眼睛,似乎疲惫的叹了口气。

    这一个字,堵得孟宣夫人满脸通红,她本以为这个江林恭是她的人,毕竟之前她身为王后,江林恭对她毕恭毕敬。

    结果今天他当着满朝大臣的面,直接倒戈向江尤了!

    “大将军,她还是个孩子,如何能做长公主?”孟宣夫人不死心的冷嘲一声,“如今孟国外有大敌,满朝文武没时间陪你胡闹。”

    她想将江尤的行为打入孩子胡闹的行列,又用大敌当前做威胁,告诉所有大臣,现在不是想江尤能不能当长公主的时候,而是应该想想外头的那些魏军。

    “正是因为大敌当前,吾才会至此!”江尤从袖中暗兜掏出一个竹简,“诸位请看,此乃魏国国君暗中予吕公的盟书,孟国还没灭,他们就开始商量,如何吃下孟国了!”

    随后她手臂用力,将那竹简狠狠摔在地上,不知是不是巧合,竹简正好扔到右相脚边。

    右相最近非常沉默,应该说,在公子白打算死磕到底后,他就很少在朝堂上说话了。

    因为右相所在的赵家,是世家名族,这种家族是不可能跟一个国家捆绑在一起的,即使孟国灭了,赵家依然还是赵家,他右相还能依靠家族力量,在魏国谋得一席之地,不一定会比孟国的右相差。

    “谁知道你这盟书是真是假,两国国君密信,女公子一介女流,如何截到的?”

    不知道是哪个大臣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话,随后安静的大殿变成了菜市场,大臣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大多数都不相信江尤掏出来的盟书。

    孟宣夫人被吵得头疼,说了两声安静,几个大臣闭了嘴,更多的大臣像是没听见般接着说话。

    就在这时,右相动了。

    右相今年四十一岁,在现代正值壮年,在如今这个朝代,已经属于老人。

    但他养尊处优,看上去比三十岁的百姓还要年轻。

    他蹲下身捡起竹简,一举一动带着特有的韵味,那是属于世家大族千百年的沉淀,是从书本中汲取智慧后心如止水的冷静。

    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就让菜市场般喧闹的大殿渐渐安静下来。

    江尤心中一冷,那些指责的话语停下,让她并不舒服。因为她从这件事中看出,王室的威望已经降低到世家之下。

    右相缓缓将盟书打开,仔细上头的文字,然后在末尾的印章上仔细看了两眼。

    “老夫早年曾于边关签下魏国国君烧毁的契书,此契书笔迹,确为魏国国君亲笔所写,末尾印章是魏国国君私印,拴绳编织之法乃是魏国独有,确实是魏国国君送与吕公的契书。”

    右相都这么说了,不相信江尤的官员也都闭了嘴。

    “既然右相看出是真的契书,便应该知道,魏国狼子野心,蓄谋已久。”江尤目光沉沉的扫视殿上大臣,这些人一个个看着人模狗样,怎么大敌当前,一个骨头硬的都没有呢?“眼看便要秋收,魏国却没有收兵的打算,可见魏国国君一心一意想要灭我孟国。”

    公子文的属官说道:“如此说来,更不能与魏国硬拼,孟国兵将孱弱,如何是魏国虎狼之军对手!”

    江尤闻言怒斥:“不是对手便不打吗!如今我孟国还有兵将十四万众!为何不派兵支援蒋将军!”

    公子文属官:“那些兵将要戍守边关!”

    江尤:“边关?国都将破,国将灭,有何边关可守?”

    公子白属官:“若迁都南下,可保住孟国!”

    “可笑之谈,你当吕公比那魏婢子强上多少!”江尤一气之下将私下骂魏国国君的话都说出来了,不过此刻却无人在意。

    魏婢子这个称呼,之前在朝堂上说急了,不少大臣都骂过。

    “那你说如何!”几个大臣被江尤说急了脸,大殿之上,所有大臣都看着江尤。

    江林恭和右相同时皱眉,因为他们发现,江尤在不知不觉中,掌控了话语权。

    此刻没人在意江尤的身份,也没人在意站在一旁不敢说话的公子文公子白,更没人在意位高权重的右相大将军以及孟宣夫人,所有人都在等一个答案,等江尤给他们一个答案,告诉他们接下来要怎么做。

    “战!不惜一切代价,为国而战!”

    作者有话要说: 感觉这章女主莫名帅气啊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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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破而后立

    江尤主战,而且是要举全国之力去战,好几个年轻的大臣都被江尤说动了,当即就嚷嚷着赞同。

    大多数大臣年纪更大些,没有那么容易煽动,但江尤的话也在他们心中埋下一颗种子,他们反复咀嚼江尤说的话,越想越觉得有道理。

    少数的大臣还是一心一意想投降,更甚者,开始了阴谋论,认为江尤主战是想让他们送死。

    阴谋论的忠实拥护者是公子文与孟宣夫人,坚决反对江尤的提议,公子文反对的事情,公子白一定会支持,一时间局面似乎又回到了之前,江白江文下属官员打的鸡飞狗跳。

    因为朝会上吵吵嚷嚷,从上午争论到下午,眼见天都快黑了也没争不出结果,右相便让众人散去,让他们回去好好想想,明日再议。

    江尤早在中午时就觉得烦躁,离宫出去了,散朝后右相想找她,才知江尤没在宫中,而是在“育婴堂”外施粥。

    魏孟打的如火如荼,涌向国都的流民更多了,他们大多来自被破城池附近的村庄,家中粮食被魏军夺走,田地被豪族占据,没了生路才来国都,希望国君能为他们找到活下去的道路。

    “女公子,那边有人讯您,这边交给我们吧。”张奇穿着一身青白长衫,未及冠的少年最近天天苦读,笑起来一股浓浓的书生气,双眼间神色清明,和之前的小乞丐判若两人。

    和原主记忆中的枭雄也很是不同。

    教育,可以改变一个人,尤其是在少年时期。

    江尤点点头,她早注意到那辆马车了,四匹高头大马拉车,还有那熟悉的家纹,是右相的车。

    一边往马车走,江尤一边看了眼系统后台张奇快到40的好感度,有些疑惑。

    20是点头之交,40是普通朋友,她救了张奇,又给张奇吃喝供他读书,而他的好感度只有40?在张奇心中,她甚至不是一个普通朋友?

    “每个人好感度的涨幅都是不同的,张奇天生性情冷漠,即使对他的亲生母亲,他也只有60好感度而已。”客服白猫这样回答,“你现在的好感度已经是张奇认识的人中最高的了,原主的愿望是成为最重要的人,从某种意义上说,你已经完成任务了。”

    任务要求成为张奇最重要的人,是说到张奇死时,江尤是他最重要的人,没说非要刷满好感度。

    “奴见过女公子。”驾车的奴仆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并非曾驾车撞到花容的那个。

    右相自宽大的车厢出来,跳下马车,向江尤行了一礼。虽然他做着如同谋逆般大逆不道的事,但他表面上对王室极为尊重,从未有半分失礼。

    踩着马凳,江尤进了车厢,右相将前头的帘子撩起来,自己坐在最边上。

    “百姓拥护女公子,甚至为女公子立生祠。女公子同其他王室子嗣不大一样。”右相想着刚刚江尤施粥时对衣衫褴褛的百姓和颜悦色的模样,对比现在江尤面无表情的样子,心底复杂。

    他见过很多表里不一的人,但少有人会对普通百姓温和以待,对他冷静到冷漠的。

    “若江氏子孙都如大兄二兄般,这孟国还有的救吗?”在江尤心里,右相就是个老狐狸,她摸不清右相想要什么,“右相既已出了宫门,那便是大朝会结束了,不知可定下章程?”

    “并无,诸臣议论纷纷,主战主和主降,实在难以一致。”右相沉着脸摇头,他保持着对王室公主的谦逊,却也谨慎的很,并不同江尤详细说明。“女公子,为何一定要战?”

    “为何不战?敌人已到家门口挑衅,焉有退缩之理?”江尤觉得这个问题问的可笑,不战就亡国了,还问她干吗要打仗?

    是她挑起战争吗?是她愿意打仗吗?

    “这天下终究还是韦家的天下,只要韦天子愿意护孟国,魏吕两国,就无法吞下孟国。况且,王室子孙地位崇高,不可杀。”这天下没人敢杀公卿贵族,唇亡齿寒的道理大多数公卿贵族都知道,若是有人敢杀,那便是要与天下众多势力为敌。

    “不可杀,但可辱之。”江尤听明白这中年老男人的意思了,合着这位也是主降的。认为就算输了,国灭了,他们也都死不了,所以没必要耗费钱财兵力去打仗。

    孟国名义上是有十四万兵,但有一半都和世家有所牵连,到时候若是死了几个,世家会心疼死。

    “忍辱负重,方能存活,方能成就大业。”右相摸了摸自己的长须,“女公子确有气节,可气节不可能左右战局。”

    “吾身为孟国公主,自当同孟国共存亡!孟国有我江氏才能为国,江氏有孟国才能为王。右相莫要忘了,有孟国才能有你上卿右相!”江尤听笑了,这右相手段比任何人都要高,他不明着表态,但他所做的一切,都透露出他的心思,他也是想投降的!

    江尤算是看清楚了,这些世家贵族眼中只有家没有国,就算是寻常百姓也知道亡国之恨,也知道亡国之耻!而这些人,一个个却只想着如何保住他们的荣华富贵!他们不想出兵耗费钱财粮食军力,他们想保存实力,投入魏国或吕国之下,再谋出路!

    江尤深吸口气,她觉得,自己已经找到这个国家溃烂的一个伤口了,如何刮骨疗伤呢?

    靠着几句喊话,靠着所谓的忽悠**,是不能将那些腐肉剔除的,唯有流血了,才能达到再生新肌的目的。

    她打定了主意,露出一个笑脸,透露着疲惫与一丝怯弱,“尤只是一介女子,没有左右战局的能力,也没办法忍辱负重。右相,若孟国败了,我身上的华服,吃用的珍馐美味奇珍异宝,我身上的金银首饰,还能保住多少?我受不得苦,所以,这一场仗必须打,必须赢。”

    右相一愣,他抬头,往日里朴实无华的眼睛如今满是精光,他盯着江尤,像是要看透江尤。江尤一脸贪婪,配上她身上极尽奢华的服饰,确实有几分沉醉富贵的感觉。

    右相没看出什么破绽,他不禁想到,江尤不过是个从小养尊处优的公主,一个刚过及笄之年的小丫头,能有什么为国为民的大心思?而且孟江王室的子嗣,俱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废物,这小丫头能做到这一步,已经很让人吃惊了。

    想到好大喜功,看不清局势如同二傻子一般被他随意摆弄的江白,右相心底对江尤看轻三分。天要亡孟国,他阻止不了。

    “容易得到的东西,就不会珍惜。那魏国国君为人如何,你我都有所耳闻,要是被他轻松攻下孟国,我们能得到什么好处?况且,不战而降乃小人行径,传出去会被天下人耻笑。人活一世,无非名声二字,若能名震一方,钱财富贵滔天权力,均是伸手可得。”

    右相眼底的精光渐渐收敛,最后又恢复成平凡的模样,“女公子所想,吾明白了。”

    确实如江尤所说,不能毫无气节的投降,那会让所有人瞧不起。战还是要打,而且要狠狠地打,让天下人知道孟国还是有忠志之士。

    然后,再输,再降。

    右相提议将江尤送回宫,江尤婉拒,说今晚要在别院住下。

    看着渐渐消失的马车,江尤想起右相刚回来时,也想起她当日第一次游览孟国国都。从那时她便知道,若想改变一切,想让百姓过上好日子,那些王公贵族,是她最大的敌人。

    而她,是王公贵族中的一员。

    转眼天黑,江尤坐在屋中挑着灯花,若有所思。

    花容自外头飘进院中,冲江尤行礼后道:“女公子,如您所料,之前驾马险些撞到我的奴仆,已经被杀了。右相回去后,写了《奏韦天子书》,说要为国奋战,号召孟国世家贵族全力支持孟国抗魏。女公子,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世家底蕴雄厚,若是真能拿出一二,与魏国对抗,那孟国就能有喘息的时间,总体而言是好事。”江尤剪掉焦黑的灯绳,灯火更为明亮了些,照在她脸上,多了三分温暖的橙色光芒,“只是这世家贵族手上掌握着孟国的权利,八成以上的钱财人口,他们若是被重创,那孟国也会衰落。”

    国家与这些士族公卿本就是一体,他们是相生相伴的生物,一方死,另一方也会死。

    “现在到底该怎么办,女公子,我知道您心中一定有成算了。您同奴说说吧,奴心底不安得很。”一想到会亡国,花容就不知所措。

    这个国家或许有百般不好,但她依旧深爱着这个国家。

    一个奴仆,一个伥鬼都知道爱国,而那些享受着国家赋予的一切的人,却一心一意想将国家推入深渊!

    江尤那股被压下去的火气又升了上来,随后她轻轻笑了,“破而后立,新的秩序想要出现,就必须完全打破旧的一切。世家贵族若变得孱弱,那王室的权利就会空前强大。明日,你同我去拜访堂叔公。”

    作者有话要说: 敢惹我尤姐,宣告你凉了_(:з」∠)_

    可愿助我

    江林恭是大将军,大将军名义上掌控孟国所有兵马,但在王室名望掉到谷底的现在,江林恭只能命令国都周围的军队,以及远在边关的军队了,即使是这样,他手上也有至少八万的兵。

    孟国在编的兵士是十四万,一半多在江林恭手上,这是个重要人物,更别说江林恭手上还有孟国国君的半个虎符。

    若是江林恭将虎符拿出来,那他可以命令剩下的六万兵,江林恭若是有谋逆之心,那就是个天大的威胁。

    还好他对王室嫡系忠心耿耿,一心一意想要辅佐新君。他一直处于观望中,希望能在公子文公子白之间,找到一人好好辅佐。

    江尤的拜访并不在他的预料中,因为至今为止,公子白公子文都没拜访过他。

    大概是觉得江林恭乃是保王党,只知效忠新君,所以江文江白一心一意争夺王位,将这位低调的大将军忘之脑后。再加上右相忌惮江林恭手上兵权,便有意无意的将江林恭排斥在权利中心外。

    “见过表叔公。”江尤态度非常亲热,上来就行礼称呼表叔公。

    江林恭坐于右侧,他作为长辈微微颌首,指着对面的位置道:“请坐。”

    江尤面带笑容,优雅得体的坐在对面,然后伸手为江林恭煮茶,“听闻表叔公昨日于朝会上十分赞同尤的观点,认为应该举国对抗强魏,尤十分感激表叔公,今日特来拜访。”

    “非是支持公主,而是此战必须赢!”江林恭的回答有些不近人情,他对江尤的疏离冷漠,不太想接触她的样子,“孟国建国至今不过百年,比不得大多数诸侯国长久,历来孟国便是弱国,只因韦天子护佑,才能延绵至今。今有强魏来犯,若是不能赢,便会灭国。吾乃孟江王室子嗣,怎能眼睁睁看着国土被送与他人!”

    江尤没想到江林恭真如传闻中那般忠义爱国,如果爱国,为何之前一直冷眼看着江文江白对抗而无动于衷?

    难道,是因为血统?

    韦朝建立之初,以礼立国,重视贵族世家之礼,由血脉姻亲组成的世家大族,最为崇尚的便是血脉高贵说。江白若不是有右相全力支持,以他庶出的身份,早被江文按在地上锤了。

    不过自韦朝建立至今已有五百年,五百年的时光,礼之一字早已斑驳不堪,取而代之的是利。无怪乎有文人高呼世道已是礼崩乐坏,嫡庶不分之事早不稀奇。

    “若孟国今日之事,放在百年前,肯定不会出现如今的状况。”江尤指的是庶出与嫡出争夺王位,百年前,庶出都不敢蹦跶,魏国国君身为婢出之子,更不可能变为一国国君。“但事已至此,只得想尽办法补救。表叔公看到了孟国之外的危险,可看到了国内的灾难?”

    “王位之争,历来鲜血淋漓,数代王者皆是踏着鲜血走上这条路。孟江王室不会出懦夫!”在江林恭看来,争没有什么不好,敢争才有血性。

    “可争也要分时候。前些年,魏国因王位争端大乱,吕国国君重病,父王上位时血流成河,也能迅速稳定国家,让孟国变得更为强大。可如今呢?吕公老矣,更希望能在有生之年开疆扩土。而那魏婢子手段强硬治国有方,蛰伏十年之久,养精蓄锐只为今日一战!任由大兄二兄争下去,有何好处?”

    江尤的质问十分犀利,让江林恭有些动容。

    孟江王室如今没有主心骨,江林恭愚忠,只知效忠王上,他习惯听从孟江嫡系的话,如今也想听听江尤的话。

    “在公主心中,何人可担大任?”江林恭不禁问道,江白江文实在让他无法抉择。人能分出好坏,但无法分出坏与更坏。

    江尤笑了,如同三九天盛放的白梅,冷傲决然的美丽。

    “我。”

    江林恭瞪圆眼睛,表情有些狰狞,眼底全是不屑。

    从古至今,女人都是男人的附属。女人没有自由,在农耕社会,女人先天体力上的不足,导致无法如同男人般为社会创造巨大价值,再加上雄性动物的独占欲和领地意识,让女人成为男人的资产,而非一个活生生平等的人。

    和古代人讲平等是没有用的。

    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整个社会都在一种不平等的架构下,奴隶、平民与贵族,三个大阶级制定了不平等的基础,所以江尤不会用自由和平等说服他人得到权利。

    她只会用事实,告诉那些将她视作货物的人。

    “表叔公,孟国危在旦夕,唯有我才能挽大厦于将倾。右相专权,太后夺位,兄长们自相残杀,真正为国为民考虑,能退敌守住孟国的人只有我。”江尤微微低垂眼眸,长长的睫毛为眼底打上一层阴影。

    “只有你?笑话!你不过是个无权无势的公主,你能做什么?像今日一样,在朝堂上说几句话吗?还是你要嫁去魏国,迷惑魏王!”江林恭喘着粗气,他瞪圆的眼睛里有许多血丝,因为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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