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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相关 (3)(2/2)

橙汁感谢 2020-02-26
自那之后,张奇就非常努力的想要当个好老师。“抄写不必了,陆大匠正巧帮我研制出了印刷之术,将你的书送过去,他会帮你印好。“

    张奇没太明白,但他也没细问,他不会用琐碎之事劳烦江尤。

    这印刷之术说的当然是活字印刷术。

    之前因为纸张没有做出来,研究活字印刷的工匠虽然听明白江尤的说法,却一直无法理解,直到纸张的出现,他们才懂了江尤的要求。

    但是江尤要求的活字印刷还是没有出现,一直到黄纸变白纸,江尤要求做了一版刻板印刷,有了经验的工匠们,很快就做出了活字印刷。

    所以说,科技的大跨步并没有那么好完成,如果没有基础,一切成果都不过是建立在虚空之中的亭台楼阁,看似华丽,却毫无根基。

    也正是因为这件事,江尤坚定了快速发展基础教育的心思。

    那些工匠不是没有天赋,只是因为他们没读过书,不懂得何为思索,就如同一群只听得懂命令的傀儡。

    作者有话要说: 爱你们_(:з」∠)_

    官职讲女

    教育这事儿,功在当代利在千秋,在后世,若是哪个君主提出来要搞教育,不会有人跳出来不赞同的,尤其是在科举制度出现之后。

    但在这个时代嘛,教育,那就是在动这天下最大的一块蛋糕。

    别说功了,没人对江尤喊打喊杀,那都是江尤手段厉害。

    “唉,教育啊,没有老师怎么行。”江尤将手边的人算了算,在她眼中真正合格的老师,也就一个孔直,张奇都是勉勉强强。“罢了罢了,天上京还没修筑完毕,先弄个扫盲班吧。”

    江尤自言自语的写下了一个政策,叫花容给孔直送去。

    扫盲班必须提上日程,江尤可不想以后出个政令,领地里的子民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还要找官员去给他们解说。

    官员也是紧缺资源好吗?认识字的官员目前更是少,如今江尤底下就是个空架子,到处缺人,因她是女子,还顶着孟国的头衔,根本没有几个名士来投,士族还在观望,江尤想要人才,只能自己培养。

    所以这个政策此时颁布,受到阻力是最小的,等以后士族下场了,江尤想要打破固有的观念,就会难上加难。

    扫盲班的老师,第一批是江尤曾经所设育婴堂的人员,那些人多少认些字。

    其实按照计划,应该是张奇教导的那些孤儿,但那些孤儿如今被江尤打发出去统计人口了,半年以内都回不来,只能让育婴堂的人先顶上。

    缺人啊。

    江尤发出了每个主公都会发出的声音,她现在看到人才,眼睛都会冒绿光了。可人才难得,实在是不好找。

    还好,就在这个关头,孔直的师父以及师兄弟来了。

    孔直的师父,是一位名士,虽是出身士族,但他的家族很小,如今满打满算,也就还剩五个人了,这五个人,还包含了三家。

    子嗣艰难到这个程度,江尤都怀疑孔直师父家是不是有什么隐疾。

    后来江尤才了解到,孔直师父家的家训是不允许娶妾,也就是说,这一生只能有一个妻子,其余女子都不可纳,不光不能纳妾,连出去喝花酒都不行。

    人生目标只有两个,一个是娶上老婆,一个是读书,往死里读书。

    这是孔直师父,名魏成字仲基,号桃李先生如今才不过四十出头,却以小家族出身,位居天下名家之列的根本原因。

    人生若只有两件事可做,就算是个傻子,也能做到极好了。

    魏成是个非常纯粹的文人,纯粹到什么程度呢?他面见江尤的时候,见到了白纸和印刷术,直接抱着白纸就哭起来了。

    真的是哭,嚎啕大哭,直言若是以前有此神物,他的胳膊就不会日日酸的抬不起来了。

    江尤闻言,不知道该露出一个什么表情,只能笑的尴尬而不失礼貌。

    “师父他向来如此,虽已逾四十,却依旧保持着一颗童子赤心,十分难得。”孔直已经习惯自家师父时不时的奇怪举动了,这对师徒就差十三岁,虽说是师徒,但平日里相处的模式,更像是兄弟,而且孔直还是兄的角色,“主公,别看我师父状若疯癫,他其实极会教人,我的师兄弟遍布天下,有四十余位呢。”

    这年头收徒弟就跟养儿子一样,江尤还是第一次听说有人收四十多个徒弟。

    她先是惊讶,然后狂喜,她要是有着四十多个徒弟,还怕手上没人才?

    不奢求这四十个人都是孔直的水平,只有孔直一半就够了,现在上霸不光缺基层,高层被魏国屠杀殆尽,也是十分缺乏啊!

    “那不知令师兄弟,何时前来?”江尤控制不住的嘴角上扬,一想到日后有四十多个人才投奔,她都要笑出声了。

    然后孔直一盆冷水浇了下来。

    “我那四十多个师兄弟,有大半已经投效他人,还有几个欺师灭祖之辈,实在是不堪。收到我信后回信于我的,只有小师弟周轩与二师兄朱凌。”

    所以,四十多个人才,瞬间只剩两了?

    江尤只觉得自己瞬间变成了一块石头,风一吹,就碎成碎块了。

    见她神色有异,孔直咳嗽了一声,纵然他脸皮再厚,被主公这犹如怨妇般的眼神盯着,也实在是羞涩,“主公不必担心,师父他还年轻,既然他能教出四十个,以后必定还能教出更多有才之士。”

    “以后?”我现在就要人才啊!江尤牵强的笑了笑,以后也挺好,至少以后她真的不用愁人才的事了,“也好,桃李先生舟车劳顿,快些去休息吧,虽说年纪不大,但读书人身子孱弱,还是要多注意。”

    江尤说的读书人,指的是犹如魏成般一心一意只搞学问的家伙,不是说那些游历天下的读书人。

    如今这世道乱,真正游历天下的读书人,手上的功夫不比兵将弱,一般的游侠都打不过读书人。

    “诺。”孔直向江尤行了一礼后,退下了。

    他已经开始着手准备扫盲班的事,目前他卡在了政令发布上,因为这条政令有一项十分可怕的问题,那就是老师全是女的。

    对,全是女的。

    江尤也没办法,育婴堂里的人,都是她请来养孩子的,如今没有人手,只能让那些个妇女上阵。她们多是死了丈夫的寡妇,被江尤救下后认了字。

    如果叫她们做扫盲班的老师,江尤就要给她们封官。

    这是必须的,任何为君主效命的人,都必须有官衔,哪怕这个官衔不值钱,也得有,而且还要有赏赐和惩罚,全要定出一个章程来。

    “想要做好一个君主,是十分不容易的事。以前我还不明白这个道理,如今倒是能知晓一二了。”江尤伸个懒腰,毫无形象的趴在书案上,冲花容感慨道。

    今天又忙了一天,从早上到晚上。

    如今已月至中天,想必已经将近凌晨了,江尤还没睡。

    不光她没睡,整个长公主府,就没有人睡着,政务实在太多,每个人都要加班加点。

    最近,孔先生的头顶,秃了一小块,头发少到发冠都歪了。

    江尤看着很不忍心,但是也没办法。

    江尤认为,古人一成不变,而且全是老古板,无法接受新鲜的事物。

    就好像设立讲女官职一事,孔直将这条政令颁布给大众后,遇到了强烈的反对,反对的声音,主要来自上霸的大族。

    天上京已经没有几个世家了,但还是留有一些余孽,这些建有坞垒的大族十分棘手,他们手上有兵有佃农,而且他们不住在天上京,而是在天上京附近。如今他们已经是江尤的子民,江尤纵使觉得留着一堆蛀虫很心塞,也没道理平白无故的攻打他们。

    那些大族认为设立了讲女后,他们家族的子弟就少了许多出头的机会,认为身居讲女官职的女子抢夺了他们的资源,所以反击力度特别大。

    “他们又来了?”

    江尤看花容急匆匆的进屋,有些疲惫的问了一声。

    花容点点头,“长公主,我瞧着那几个大族派了不少耄耋老者在外跪坐,如今快到夏季了,正午天气炎热,他们在外头暴晒,怕是会出事啊。”

    江尤微微闭眼,天气热她是知道的,早在冬季之时,她就觉得今年会有旱灾,因为整个冬季都没有下雨。她目前最苦恼的事,是大旱之后,会不会闹蝗灾。

    至于因讲女一事闹出来的风波,江尤倒是不怕。这年头,手里有兵就有话语权,那些大族加起来都不足三百人,即使算上他们的佃农和养的农兵,撑死了不过一两千人,对于蒋震手下的正规军来说,就如同纸糊般脆弱。

    再说,那些大族内部也不团结,怎么可能合起伙来造反。

    不过,他们一直在外头这么闹,确实挺麻烦。

    “这些人真是太过荒唐,我见有一大族族长,说自家十岁的孩童通读千字文,读书知礼,可做讲郎。还让那些耄耋老者跑到门口捧着书念,来来回回就那么一页,而且好几个连书拿反了都不知!这样的人,还口口声声说要求得讲郎的官职,当老师!”

    花容年轻,活这么大,就没见过男人不要脸成这个样子。

    在她的记忆中,后宫的女子你争我抢时,都知道要脸皮,谁知这些个大族,一个个能胡搅蛮缠到这个地步!

    “你很生气?为何?”

    江尤见花容气的舌头都快打结了,莫名觉得好笑,花容一个伥鬼,竟然还会因为几个凡人生气。

    “长公主不生气吗?那些人分明是在逼迫长公主,想让长公主收回成命!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讲女之位,居于最末等的品级,月俸都少得可怜。这样的官职,捧到他们面前,他们都不屑一顾,为何还要去争抢!之前长公主发令,叫有识之士来官府任职时,许下的官职与待遇,不知比讲女高出多少!他们这些家族,可是一个人都没派出来!”

    花容气,就气在那些家族跟江尤对着干。

    江尤听罢,哑然失笑。

    作者有话要说: _(:з」∠)_爆更完毕,以后的七章,等我入v,肯定加更

    入v后,就可以随便爆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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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大族之乱

    “讲女位居最末等的官职,她们负责教导百姓简单的文字,还有百以内的加减乘除。”江尤说着她为讲女定下的职责,“花容,这世上有才之士多如牛毛,掌一地的诸侯,必须要知人善用,好的□□面,是指每个人都能找到自己合适的位置,大展拳脚,不会让任何一个有天赋的人被埋没。但想要做到这一点,十分困难。这困难并非来自于外部他国,而是来自内部。”

    “内部?是指大族吗?”花容听不懂江尤说的很多话,但她隐约能明白江尤的心思,在江尤眼里,最重要的是百姓,世家和大族也是百姓组成的一员,同样也很重要。但她不允许,有人想要脱离百姓这个群体。

    脱离百姓,意味着不可控,同时也意味着对王权形成了威胁。

    “讲女,是女子第一次为官。”

    “啊?不是啊,以前有许多女将军,而且后宫中也有女官啊。”在花容的认知这种,女将军是大官,后宫的女官也是大官。

    江尤却摇头了,“不同,女将军是时局造就的英雄,后宫女官是不得已而有的退让,讲女和她们不同。讲女,是真正以女子的身份踏入朝堂。她们可以对政事产生影响。这是许多男人不愿意放出的权利。”

    就好像男人也不愿意有别的男人进后宫,给自己戴绿帽子,于是产生了后宫女官和太监,两种扭曲的制度。那都是服务于男人的欲-望。

    “政事?讲女没有权利影响政事啊,而且,长公主您也是女子,您不光能影响政事,您还能掌管一方作王侯,您才是女子为官第一人吧。”

    江尤摘下腰间的玉佩,低头看着,上头刻有繁琐的纹路,最后组成一个孟国的“孟”字,“我靠的不是自身的能力,而是我的出身。这里头的区别,太大了。”

    大族们反对的是讲女吗?不一定,除了讲女官职的出现外,他们还反对讲女的出身。一堆农家寡妇,原来长公主的奴隶,如今读了书识了字,摇身一变就靠着自身的学识成了官。

    这是一条特殊的路,象征着江尤是真的唯才是举,在她眼里出身不重要,重要的是才华。

    这让才华一般,出身也一般的大族们,如何坐得住?

    不管大族们如何闹,讲女还是正常上班了,因为这所名为“天上京附属小学”的扫盲学校学生太多老师太少,再加上大族们一直上蹿下跳,江尤担心有人对讲女不利,就让张三招了一个百人小队,在学校保护讲女的安全。

    张三的百人小队成员,多是游侠,张三曾游历天下,交了不少朋友,这些人听说张三投在孟国长公主门下,有心者就过来寻他了。

    之前江尤还在想,要如何处理这些人。

    游侠整日里打架,一言不合杀人者也不少,他们就像是一群野狼,想要养成能驱使的军队,没那么容易。

    不过江尤在看过这个年代的兵后,对这群游侠又实在眼热。

    军户是贱籍,除非打仗后自己抢来些东西,否则一辈子都是个穷苦命,比普通的农民过的还差。再者,许多将军攻占他国城池后,也会取战利品的,魏国灭了宣国,魏国国君将宣国国君的妾与女儿作为战利品收下,还将借机宣国许多城池抄了个干净。上行下效,如今的兵是什么素质,可见一二。

    烧杀抢掠,这年头的兵比土匪做的还顺手,如果游侠是野狼,那兵就是野狗。

    狼比狗要凶狠,能力更强,而野狗成群行动,比狼更危险。

    兵这边有蒋震管着,江尤把她知道的练兵方法给了蒋震,然后还支出许多军费,提高军户的待遇,同时还要求她的能工巧匠们改造武器,力图造出更好的武器。

    双管齐下不说,江尤还准备拟一套关于军人退役以及烈士家属的安置规程,知道这件事后,孔直当天就又修书一封,催小师弟周轩与二师兄朱凌快些过来!

    再不过来的话……孔直摸摸自己光秃秃的头顶,觉得周边稀少的头发,大概也保不住了。

    “豆娘!豆娘!快些走了,再晚便赶不上马车了。”

    “来了!”

    清晨,豆娘收拾了一下今日要用的东西,放入书箱中,这书箱是用木头框架以及轻薄的布做出的方箱子,用来拎书比原来沉重的木箱轻松许多。

    更别说,她这书并非竹简,而是纸了。

    豆娘隔着薄布想要摸摸里头的书,可惜那木头框架太大,根本摸不到那极其细腻的手感。

    她穿着一身赤红色官服,官制的官服比外头的布更为柔软,穿在身上不会像麻布般硌得慌。豆娘出身不高,她的父母都是佃农,从小她连一身得体的麻衣都没有,何曾想过,嫁了人后遇上战乱,死了男人两年,没有儿子,还能穿上这样好的衣服。

    豆娘穿着赤红色的官服,看着上头绣着的竹林图,深吸口气,缓步走出院子,门口是熟悉的衣服,熟悉的人。

    “豆娘,今日是怎么了?叫了你许多声都不应我。”

    “抱歉,昨日睡得晚了些。请孟讲女莫要计较,快些同我去学校才是。”豆娘笑着说了两句,孟雪性子极好,见她这样说,便笑着揭过了此事。

    孟雪看上去不过十六七岁的模样,还带着少女的娇嗔,年纪小,忘性大,来到这天上京后日子过得好了,从她的身上,已经看不到曾经的酸苦。

    豆娘还记得,第一次见孟雪时,冬日的雪极大,飘飘洒洒的自天空落下,若是那些贵族子弟见到,免不得做些士人风雅之举,寒亭观雪清谈文会的雅事。

    可对于穷苦人来说,见到这样的美丽,代价是他们的生命。

    孟雪当年不过十三,家中断了粮食,就将她做两斤粮食卖给傻子做了媳妇,谁知那傻子在孟雪过去的当天就不小心一头栽入冰河去了,主家觉得孟雪不详,大冬天将孟雪赶出家门,连身蔽体的衣裳都不给。

    若不是豆娘饿得狠,到街上去寻吃的,孟雪大概要赤身冻死在大雪地里了。

    即使豆娘将孟雪带了回来,孟雪也落下了极为严重的后遗症,她发热将自己烧傻了,整日里只会呵呵傻笑。说来也奇怪,遇到长公主进了育婴堂后,孟雪就好了,她变得聪明伶俐了许多。

    只是……

    “夏日炎炎,如此热的天气,你怎么手还这样冰凉?”豆娘拉住孟雪的手,舒服的叹息一声,“冬日时觉得你像块冰,我不喜与你亲近,夏日倒是舒服许多。”

    握着孟雪的手,就像是握着一块冰,夏天别提多凉快了。

    孟雪笑笑不语,嘴角的酒窝也没法遮盖她过白的脸色,还好她长得漂亮人也爱笑,倒不会因为脸色青白而叫人觉得鬼气森森。

    两人说说笑笑的走到了街口,站在街口靠右的地方等了一会儿,街头传来哒哒哒的清脆声响,随声看去,看到路中央驶来一辆马车。

    车轮在平整的街道上滚动,车厢极大,前头的马拉着极为轻快般,也许车厢里是空的?

    豆娘招招手,车夫勒紧缰绳,停下马车,“见过讲女大人,请两位讲女上车。”

    仔细看,那车夫竟是个做男子装扮的女子。

    女子驾马,是从未听说过的事,御是君子六艺之一,马匹也是战争资源,除了贵族大户外,哪个女子能坐着马车随意在路上跑。驾马就更不要想了。

    天上京就有,且这样的马车会越来越多。

    拉车的马都是从战场上退下来的战马,多是蹄子裂开的伤马,无法再长久跋涉。

    “这声音真是好听,也不知长公主是如何想的,竟会在马蹄下打上东西。”孟雪上了车后,将书箱放到座位下的空格中。

    “昨日的车夫是男子,今日怎变成了女子?”豆娘端端正正的坐着,车厢并不晃,甚至十分平稳,几乎感觉不到真正在行驶。

    “昨日的车夫,是长公主府上的车夫。前些日子长公主招车夫,叫他们驾马在天上京城内跑,接送百姓,那些大族又说三道四,言接送平民女子或是贱籍,太过荒唐。长公主索性请了许多力气大身形高的女子,着人教她们御马。”孟雪和长公主府上的花容女官是同乡,平日里感情不错,所以知晓许多长公主府的事。

    豆娘点点头,眼底闪过一丝愤恨,“这些个大族,平日里只知如犬狂吠,也不想想,长公主所作所为哪一样不是为了黎民百姓好!偏生他们总拿男女说事,这样瞧不起女子,有本事自己生孩子,持家管事,莫要用女子啊!”

    “他们是借题发挥,你又不是不懂。”孟雪摇摇头,大族们现在已经陷入一个奇怪的圈子。

    只要是长公主尤发布的政令,不管好坏,他们都要反对,以此来表示自己的铮铮傲骨,绝不向恶势力低头。

    孟雪微微歪头,在嘈杂的声音中,敏锐捕捉到哒哒的马蹄声,“豆娘,你听这声音,真是好听。”

    作者有话要说: 众生百态,以后都会描写一点儿_(:з」∠)_

    不知道这样写行不行,这种基建文,为啥如此难搞,头大

    御下制衡

    “是啊,也不知那位陆大匠为何要在马蹄底下订上这东西,看着都疼。”豆娘点点头,她说的是马蹄脚下的马蹄铁,“这个名为铁的东西,也不知有没有用。”

    “自然是有用的,没看那些伤马的马蹄,没有再裂开吗?”

    战马是军资,江尤再财大气粗,也不可能让战马在她的天上京拉客,天上京如今马车所用的马,多是伤马,也就是马蹄裂开后,再不能驮重物,跋涉山水的马。

    没有马蹄铁,马就成了战争时最大的消耗品,驮着一个穿戴重甲将近两百斤的男人在战场上厮杀,再加上上霸这边路上多石子,蒋震军中每年的伤马简直太多了。

    能治好的治好,治不好的马,只能杀死吃肉,蒋震每次清点伤马时,心都在颤。马匹是军费支出的大头,上霸有草原,但没有好马,现在的马,多是通过吕国,从西边的诸侯手中购买的。

    运费加上马匹本身的价格,还要给吕国过路费,一匹马说是价值百金都不为过。

    “马蹄没有开裂,是因为咱们天上京的路好走,且这车轮也由陆大匠手下的卢匠亲手改过,跑起来极为轻松。”豆娘亲眼看过,这样大的车厢安上卢匠做出的轮子,连一个女子都能将车厢拉起来跑。

    “具体如何,还要日后细看,反正你的日子会越过越好的。”孟雪笑着对豆娘祝福,豆娘已经将天上京视作她的家,她如今一口一个咱们天上京,再也不似当初初见时,那般敏感多疑,警惕的如同刺猬了。

    “大家的日子都会好起来,等过些时日,手头的事没有那么多了,我便做主为你再寻个好人家,你才十五岁,还有大把的好时光呢。”豆娘摸了摸孟雪的头发,眼里闪烁着希望的光芒。

    曾经她的家园被毁,父母丈夫全死了,她被那些叔伯占了田地,赶出家门,一度心死如灰。

    还好遇见了孟雪,遇见了长公主,谁能想到,当初那个人人可欺的寡妇,如今竟也是个官身了呢。

    孟雪握紧自己的手腕,手心之下,是一片冰冷。她的日子,早已经定格在那个冬天,如今过的再好,她也无法尽情享受了。

    “只要豆娘过得好,我便开心。”

    讲女们安安稳稳的开始朝九晚五的上班,江尤这边则继续挑灯战斗,每天不到深夜,灯是决计不会灭的。就在孔先生头发越掉越多,几乎秃了的时候,他的师弟师兄到了天上京。

    周轩和朱凌是在半路上遇见的,他二人,一人是从魏国赶来,一人是从吕国而来,偏生在天上京外五十里的地方凑到了一起,不得不说缘分不浅。

    “小师弟,二师兄!你们可算是来了!”孔直听花容说师兄弟到来后,放下政务就飞奔而来,看到站在花厅中的二人,眼泪都要下来了。

    二师兄朱凌今年四十,和师父魏成年龄相近,小师弟周轩今年才二十,两人站在一块,不像是师兄弟,反倒像是父子两,此刻父子两的表情一模一样的惊愕。

    孔直其人,读书的时候就是个混不吝的,上房揭瓦,逗弄师兄弟们,没事儿喝完酒耍酒疯,总而言之,看上去就不像个读书人。

    身为和他相处近十年的师兄弟,二人何曾见过孔直这般激动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孔直几十年没见的亲人,今日重逢了呢。

    对于孔直来说,站在花厅的分明不是人,而是生发剂!

    “曲向,缘何如此激动?可是我来晚了?接到你的信后,我便立即动身,未曾耽搁。”朱凌下意识后退半步,躲过了孔直过于热情的拥抱动作。

    旁边的小师弟周轩到底是年纪小,没法厚脸皮的躲开,只得迎面被中年秃顶男人孔直抱了个满怀,体会了下来自父亲浓浓的爱意。

    “咳咳!九师兄!您这是几天没洗澡了,酒味与汗味一起,快熏死我了!”周轩当即就被孔直男人的味道呛得不行,挣扎到一旁咳嗽了两声。

    孔直不好意思的笑笑,“每日于案牍前昼夜不歇的批改政令,为兄实在无暇收拾己身,如今你们来了正好,有你们在,吾可算能休息片刻了。”

    想想这些天没日没夜的生活,孔直眼前一黑,昔日夜醉美人膝,朝露披身归故里的好日子,他想的头都秃了。

    听完孔直的哭诉,朱凌与周轩对视一眼,同步咽了口口水,这长公主府听起来,也没有孔直说的那般好啊。他们是新来的,且属于孔直一脉。他们在外从未听说长公主尤手下还有其他出名的谋士,若他们也被长公主尤付以重任,于以后发展不好。

    君主之下,最忌一家独大。

    “我听说,师父他老人家也来了?你怎么没让他老人家帮帮你。”朱凌试探的问了句,他想知道孔直的想法。

    如果孔直真有想要做大的心思,那这长公主府,他便万万不能留下。

    周轩沉默的站在一旁,他想要用袖子扇扇风,但他总觉得袖子上也全是酒味汗味混合在一起的味道,熏得他眼前冒金星,听人说话耳边都嗡嗡的响。

    “二师兄莫要说笑,师父之才在于育人,像这等琐事,何故让他老人家耗费心神。好了,想必长公主要过来了,我先下去沐浴更衣一番。二师兄,小师弟,你们放心,我家主公行事不同于其他诸侯,不必过于拘谨。”

    孔直人精,朱凌那点儿心机放他面前都不够瞧的,他一眼便看出朱凌的想法,打着哈哈便出去了,走之前还给二人吃了颗定心丸。

    江尤的性格如何,孔直与之相处一阵了,觉得甚是合心。

    这主公与谋士之间的关系,就像夫妻两口子过日子一般,首先,需要一个能将他们联系在一起的纽带。孔直不知道其他谋士与主公之间的纽带是什么,在他这里,江尤与他的纽带,就是江尤那颗爱民如子的心。

    孔直曾行遍天下,这天下绝没有比江尤更爱民的主公了。

    “长公主,孔先生的二师兄以及小师弟已经在花厅静候了,奴等伺候长公主更衣去见?”

    花容在朱周二人进府后,第一时间便赶到江尤这边来了,还带来了一整套华服,专门用于面见贵客。

    江尤点点头,伸开双手,四名婢女行礼后,低头上前为她脱衣。

    花容则在梳妆盒中找着首饰,摆出一套后,江尤正好脱下了原来的衣服。

    待江尤坐好,花容开始给她编头发。

    “长公主,奴今日同张大人谈话,提起了那些一直同长公主作对的大族,张奇说御下需制衡,此为何意?”

    御下需制衡,是江尤曾与张奇说过的话。

    “他这是在提醒我,莫要光依赖孔先生,他坐不住了。”江尤轻笑一声,想要晃晃头,又被头上沉甸甸的首饰压得不敢动弹,“到底年轻,手段稚嫩了些。”

    想要解决大族,只需要抬起更为强大的势力,大族闹得欢,是觉得江尤手下没有强大的势力可以依赖。

    若孔直与他的师兄弟都在江尤手下任职,且接触的权利还极多,对大族会形成不小的威胁。更别说还有一个可以定期培养出人才,让江尤不停割韭菜的魏成。

    张奇是在提醒江尤,江尤招孔直师兄弟入天上京,是为了制衡大族,但孔直一派,无人能制衡他们,发展起来后,会十分棘手。其下意思,是在暗示江尤,可以将他放出去做事。

    “原来他是这个意思?怪不得他今日主动来找我闲聊,原来是想利用我!这些男人,比鬼还会骗人!”花容想明白后,气的口不择言。

    她说的鬼,自然是指自己这个伥鬼,别看她是鬼,但她是个口舌笨拙的鬼,比不得那些个长了十个心眼的谋士。

    江尤忽然想起一句话,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人啊,还是要有利用价值,才过的安全。你想想,若你没有利用价值,以张奇的性子,他会主动向你示好吗?”

    花容仔细一想,摇了摇头,张奇明明出身不高,但心气却极高,虽然他表现的温文尔雅,但花容知道,张奇瞧不起她,觉得她过于蠢笨,不配为长公主效力。

    一想到心高气傲的张奇,为了达到目的,不得不到她跟前主动搭讪,还要说好话哄着她,花容立马笑逐颜开,不见颓色。

    “那长公主,您是怎么想的啊?我觉得张奇那小子确实是呆的烦了,自从学校创立后,也无人找他听课,他整日里无所事事,只能读书写笔记,您不知道,他总去印书,陆大匠都烦他了。”

    江尤微微合眼,若有所思。

    一家独大这件事,江尤并非不在意,但在民生尚未恢复,到处都缺人的档口,江尤绝不会因小失大,她能忍,一如她忍着外头那些上蹿下跳蹦跶的大族般。

    大族顽固不化,妄想江尤给予他们成为世家的权利,江尤不是不能举兵将这些人灭了,但灭了之后呢?

    作者有话要说: 么么哒,爱你们~

    原氏白锦

    大族也是她的百姓,况且大族之下有许多佃农,家养的农兵,还有各类姻亲旁系,这些人如同一张大网,如今大网被魏国的军队搅碎了,可还有些许地方残存着完整的一部分。

    若是此刻去收网,会使得刚刚平息的上霸再入战火,战火纷飞中,最苦的便是黎民百姓。

    花容不懂那么多,她脑子单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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