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肉的香味层层叠叠，就和这河水一样沉沉浮浮。

    无数的官兵守卫在城门，吹着喜乐的唢呐的声音让人莫名得觉得刺耳。

    不知道为什么，喝了那杯交杯酒，就觉得自己的身子变得有点奇怪。

    重光只是抿了一口，所以那药性还没怎么发作。

    “夫君……”摘下红盖头的娥皇和当年一般的美貌。

    “今日你我便是结为夫妻了，不必太过拘谨。”重光温和的笑仿佛又是当年那个让人惊鸿一瞥的少年，但岁月沉淀的味道却是让人的心更加的沉沦。

    “嗯，”娥皇继续给他斟酒，“这酒可是好入口？”

    “烈了些……”十几年的女儿红，恐怕喝了几杯就醉了。

    娥皇颇为娇羞地垂下头。

    忽然外面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似乎是几声卡在喉咙里的喊叫。

    重光正想出去看看究竟，却是发现头顶的瓦片上传来人走动的声音。

    只见一个黑衣黑巾包着的人飞速一般地下来，娥皇给吓得花容失色，重光不知道为什么，头有些晕，看着眼前熟悉的身形，皱起眉头问:

    “赵匡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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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药发傀儡

    “不对，你不是……”重光忽然说，知觉告诉他眼前的人并不是赵匡胤。

    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突然包裹住了自己，就像是自己的魂魄都给人死死地揪住，然后痛楚就从四肢百骸这么弥漫开来。

    眼前的人摘下了面具，等重光看清他的脸，心都像是掉进了冰窟窿。

    怎么会是赵光义？

    “李煜！叫你躲，你躲不开的！”狰狞的笑声和每天做的噩梦里几乎一模一样。

    自己的意识忽然之间就给冻住了一般，完全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为什么赵光义还会出现。

    那恐怖的笑容实在是这辈子都不想再次看见。

    本来以为自己已经完全摆脱噩梦，但是这一瞬间忽然脑子一片空白。

    难道自己这辈子只不过是一场梦吗？

    所有的全部都回到了原点？

    赵光义一步步地紧逼靠近，一双力气大得惊人的手死死地掐住自己的脖子。笑声仿佛比任何一个噩梦都要恐怖与真实。

    周围的情景完全变了，大红的颜色慢慢地褪掉，变成了自己一直不愿意想起的房间。

    大棵的红珊瑚树，无数的玉石镶成的屏风后面的牙床，随着光散出赭红到绛紫的色彩。淫糜又痛苦的感觉忽然席卷到全身，让脑子都开始疼痛得开始无法思考。

    “让你走！让你离开！你知道我一个人有多少难过吗？”赵光义忽然松开，用手摩挲着重光的脸，“真好，你又回来了，我不准你再离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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