悉索索的动作和故意放轻的脚步声。

    叶辞把东西给轻轻拿了出来，点燃准备好后，到熟悉的钢琴边上，手在烛光下抚摸着琴身，坐下，深吸了一口气。

    第一个音符扬起。

    因为弹的那个人过度的紧张而显得生涩失误了。

    叶辞喉咙微紧，上下滚了滚，怎么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手一样，轻轻按下每一个黑白钢琴键，都显得生涩又笨涩。

    一首在磕磕绊绊中逐渐开始流畅起的生日曲落到了顾止昀耳中，顾止昀隐约约猜到的念头浮上了水面，睁开眼睛。

    “happy birthday to you……happy birthday to you……”

    一个8寸的漂亮小蛋糕放在钢琴边上，鲜浓细滑的巧克与奶昔散着甜腻香味，燃着焰火的蜡烛如星辰点亮一方天地。

    烛光映着那人的脸颊微红，眸有星辰，干净透彻，泛着专注与真切，唇红齿白，唇一张一口合，嘴角翘起时颊边的酒窝若隐若现。

    顾止昀没有动，也没有说话打断，虹膜中的亮光全是那人的清瘦轮廓。

    弹完了后，叶辞起身到顾止昀面前，跟变魔术似的，拿出了早就准备好了的手绘本和一束满天星。

    玲珑素朴的雪白小花，精心打扮后拢聚在一起，宛若无际夜空中的点点繁星，似雾般朦胧，清香四逸于两人之间。

    很早之前就订下了的，刚刚趁着打热水的空隙偷偷放这里藏好。

    就为的这一刻。

    递了上去:“哥，生日快乐，送你的礼物。”

    叶辞忽地又有几分不好意思，抓了抓刘海:“不知道你喜欢什么，他们都说送人东西心意重要，我会的东西不多，就只能送你这个了，如果你有别的喜欢的，再可以跟我说。”

    顾止昀没什么血色的薄唇轻动，声音沙哑:“你怎么知道的？”

    “我在老班那里看到了学生档案，上面有……”叶辞透过烛光，看见了顾止昀的表情。

    平波无澜，没有半点反感，也又没半点惊喜，就好像是一个置身事外的过路人……

    声音慢慢小了下去，心跳慌得漏跳了几拍，叶辞强扯了扯僵硬的嘴角笑了声，忙转了口风扯谎:“怎么了吗，今天其实是……是我生日，我我刚刚是想说我生日快乐，我生日想送你本子，就是我我……”

    他看出来了，顾止昀至始至终都没想过这个生日，自己多此一举了。

    想扯个阶梯想让俩个人都好下台，却发现自己越说越糟糕，说着说着，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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