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老大你去哪？”李宇，“这节是大佬的课。”

    “谁的课我都得出去一趟，老师问起你帮我应一句，就说我胃痛去校医室了。”勿勿丢下一句，头也不回快步出去。

    出教室门的时候，正巧顾止昀进来，叶辞迎上只是勉强顿了顿，没有像以往那样亲热的去哪儿都要报告似絮叨几句，低头就侧肩让开擦过了。

    校园的宿舍小路间的角落，在这个上课的时间里空荡荡，离校医室不远，叶辞一个人佯装路过走进了监控的死角。

    停下，回头，抬头看亦步亦趋地慢吞吞跟上的姜学，无声之中叹了一口气:“我以为你不会再出现了。”

    都说鬼了完心愿就会转胎转世去，叶辞也就这样以为的，已经不对姜学所要说的缘由不抱希望了，谁知这个时候，姜学忽然又出现了。

    姜学低着头，犹豫着说:“信已经烧了，这是最后一次，我以后就不会再出现了……”

    叶辞目不转睛看着他:“你说事后你会把知道的我要靠着顾止昀才能活的原因，是骗人的吧？”

    姜学一下子说不出话了，踌躇:“我……我……”

    叶辞心道果然如此:“你一直在，却不敢出来，是因为没法向我交待，那为什么在最后一天还打算出来见我？”

    “因为……你帮了我，我试图帮你找过原因的，这些天就一直在找，可是我离不开着，也就知道得不多，实在对不起，我骗了你。”姜学耷拉着，眼镜片下垂着眼敛，不敢直视直前的人。

    “知道得不多，那你知道多少？”

    “顾**Y/Q/Z/W/5/C/O/M**止昀身上有着瑞气，并且很浓重，鬼神是难以接近的，我曾经见到过一只鬼，在宿舍里猝死了不甘心的鬼，都拖着顾止昀一起死，就……扑了上去，然后就没了，大概是叫魂飞魄散了。”姜学小心斟酌着词句，“而你与他相反的，你的身上全都是死气，就是看着……看起来和我们已经死了的人一样，所以我才能看到你，碰到你，同样的，你能看到我也是因为如此的……”

    叶辞听得微怔。

    那这样说来，他小时候还看不清楚这些东西，是因为死气也还小，他年龄越大，死气也越重，像是一步步按着该有的命运走进死亡的黑渊里。

    鬼的纠缠是因为认为他是同类吗……

    也是，如果顾止昀没出现，他会因为闯红灯被撞死，或者掉下水道里摔死，又或者别的死法……

    总之，没人会认为他会是被鬼害死的，一切都很顺理成章，命运安排他就该十六岁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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