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暗暗嗫牛奶，边拿着只笔装模作样听课。

    撑着脑袋，实在听不进去，正要收回视线打算喝完牛奶就开始酝酿睡意，不意识间余光往着教室窗外扫过，瞥起班主任正目光炯炯地盯着自己，视线一对上，猝不么防，险些把牛奶喷了也来。

    咽下去也不是喷出来也不是，就这么的活生生被呛到了:“咳咳咳——”

    不能让当堂的任课老师发现自己喝牛奶，埋头捂嘴一阵儿猛咳，呛得个面红耳赤。

    顾止昀若有所觉，眉头微蹙，移了移身影。

    指尖微动，正要伸出去拍拍他之际，叶辞堪堪缓过来气了，渐渐停住咳嗽了。

    叶辞反应过来牛奶还在手上，忙往着书桌里面塞。

    泪光朦胧，眼角边上捎带莹光，嚅嚅歪头再看的时候，发现顾止昀的身体将他正好给挡住了。

    偷偷的松了一口气，清了清呛得难受的喉咙，竖书本窝着不敢再乱动了。

    等到心绪完全的平静下来了，默默回想，这可太刺激了。偷偷歪着脑袋拿余光去瞟窗外。

    窗外的人已经换了一个了，换成了一个鬼。

    人形摄像头——班主任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取而代之的是学霸鬼。

    厚重的眼镜片下一双漆黑空洞的眼睛正直直盯着叶辞，正好叶辞也抬眼看了过去，两方的视线在半空中汇聚。

    叶辞背后一凉，手心在不自觉之间沁出冷汗，下意识往着顾止昀那边靠了靠。

    刚想装作没有看见，只见那姜学那灰白的根本没有丝毫血色的唇，一张一启。

    叶辞微微一僵，很快，脑海里就自动翻译过来了他的口型。

    ——我知道，你看得见。

    佯装镇定，若无其事别开了视线，垂下头。

    在无意识当中，手攥住了顾止昀的一寸小小的衣角，种种想法浮过脑海。

    回想到当初遇到那两只想要了他命的鬼，再是科技楼险险拉回来的理智和东西坠落在身旁的不明感觉，脊梁骨轻颤。

    姜学想干什么，同那两只鬼的目的也是一样的吗？

    顾止昀察觉，低眸看向他握着自己衣角的手，用力得骨节若隐若现。

    班主任在自己没课的时候，会偷偷过来看一下自己班上学生的上课情况，出现次数还是多的，之前叶辞并不是没有被班主任抓到过吃东西，紧张一小阵就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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