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叶辞提高了声音:“姜学。”

    妇女布满了皱纹的脸上僵了僵，似乎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东西:“你要找他干什么？”

    “我不是来找他的，我知道他已经没了，”叶辞想了一瞬，马上就有了答案，“我是来找他的资料书的。”

    62.人都死多久了

    “资料书？”妇女的表情不太好看，顿时移开了脸，声音冷冷透着几分刻薄的，“你是谁，要找什么资料书？”

    “阿姨，您是姜学的母亲吗？”叶辞蹙了蹙眉，再次试探。

    “是又怎么样。”妇女语气中显然有些不耐烦了。

    姜学母亲的态度大大的超乎了叶辞的意料，虽然自叶辞懂事起那个生他的女人就跟人跑了，并没有给他留下多大的印象。

    但自己没有不代表没见过别人的母亲，像李宇的母亲，之前来学校给李宇送汤的时候，笑得和蔼可亲，热情的招待他们一起喝。

    而姜学的母亲，提起自己死去的孩子，更像是在提起一个无足轻重的陌生人，多说一句都是烦的。

    心里有思虑，叶辞假装没听出来，不动声色按了下去，贴近了一步斑驳着铁锈的门，声音友善:“我是姜学的学弟，入学的时候就听说了听姜学学长成绩十分优异，很可惜他走了，我听老师说学长的笔记整理得非常好，我想借阅一下。”

    “那你来迟了，那些书什么的早就在他下葬的时候全烧了。”妇女一口否绝，也没开门见叶辞的打算。

    叶辞愣了愣，全烧了？难道姜学是骗自己的？

    “那有没有可能遗漏一两本呢？”叶辞听到妇女走起**Y/Q/Z/W/5/C/O/M**路来就是哐哐的沉闷声。

    妇女压根不想再多理他，被问多烦了，眉头倏地皱成了峰，眼神中透露着明显的生气，拿东西的动作都敲得砰砰作响:“说了没人，听不懂人话还是怎么的？！”

    头也不回的走回到了厨房。

    叶辞也没有想到事情比他想象中的还要难办，看了看四周，窗户紧闭，带着铁框，门也是铁的，只要稍稍一动就会发出震耳欲聋的声音。

    除了好声好气地让人找出书给他，似乎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

    脑子里在想办法之余，耳朵一动，听到了妇女在里面的骂骂咧咧地声音，混杂着地方方言，时不时往着门口那里横一眼。

    “人都死多久了，现在才想起来找上门，我这倒的几辈子霉生的死孩子，辛辛苦苦拉扯了这么大，还指望着以后能挣大钱带离开这个破地方，结果想死就死了，狗破学校的连钱都没赔几个。”

    越骂越是意难平，干脆就把锅一丢砸在炉灶上面，发出清脆的一声砰响，又骂了几句市侩上的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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