辈的。
“你先去,我应了母妃为她寻书,不好耽搁。”
陈荣脸色一僵,不甚自在的应了一声。
说起贵太妃,是陈荣同父异母的姐姐,可两人之间的交集却少得可怜,他出生的时候,贵太妃早就入了宫,还生下了大皇子,若不是陈家剧变,他被陈英带回成王府抚养,只怕姐弟两人,一辈子都不会见面。
因而比起对陈英那个同父同母弟弟的疼惜来说,她对陈荣,冷淡的近乎冷漠。
陈荣也不是不明白他们之间毫无亲情可言,可眼瞧着她对自己不待见,心里也不是滋味,只是轩辕净十分敬重贵太妃,陈荣就是再不忿,也不能表露丝毫。
“那是不好怠慢,我就先回去了。”
他说完急匆匆走了,轩辕净正想走,身后宫门处忽的喧哗起来,一个小太监带着人急匆匆奔着宫门来,问当值的侍卫方才可有人出了宫。
每日里带着差事进出宫门的人不少,可程欢样貌那般出色,即便侍卫们没用心,可还是记住了。
内侍跺了跺脚,急匆匆回去复命了,轩辕净不由一愣,那内侍他认得,今日在御书房里便是他伺候的,也就是说,他来这里,只能是轩辕凛吩咐的。
他有些摸不着头脑,昨日把人赶出了宫,结果今日才瞧见人离开,这前脚刚走,后脚就有人来找……
这是闹的什么?
若说这是小吵小闹,可程欢手里又拿着令牌;若说是真的要一刀两断,又偏偏派人来找。
轩辕净想起程欢脖子上的红痕,眉头微微一皱,隐约有了些头绪,却并未多言,反倒是急匆匆回了府,命人去城门口候着,若是瞧见程欢出城,也不要打草惊蛇,只管静静跟着,也护持一番。
程欢那副样貌,即便是个男人,也极容易招惹是非,何况他还不全然是个男人。
他心里想着,若是万一轩辕凛当真对程欢是当局者迷,他这就算为自己那弟弟留个后路,倘若两人之间有缘无分,等程欢日子安稳了,他再将人撤回来,也算全了他与轩辕凛一场情分。
想到这里,轩辕净有些叹息,往日里轩辕凛对陈荣确实多有看顾,可他私心里总觉得这二人并不合适,比起陈荣,他倒是宁愿皇帝选程欢。
尤其是看今日那火急火燎来寻人的架势,只怕皇帝也是真的急了吧。
轩辕凛的确是急了,他自御书房处理政务,直到午膳时候,想着程欢也该醒了,便命人摆驾回宫。
虽然他消了接陈荣进宫的心思,却还想借着此事磨一磨程欢的性子,回宫的路上便一直在琢磨,可进了寝殿,只瞧见帐子后头的床榻上,空空如也。
他脸一沉,这狗奴才又到处乱跑!
“人去哪了?”
他面露不耐,本想着回来便能瞧见人,往日程欢最喜欢这种时候痴缠他,逮着机会便想往他怀里钻,今日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竟然没瞧见人。
大明宫伺候的奴才们都有些茫然,不甚清楚他问得是谁,只得小心翼翼道:“回皇上,宫里的奴才都在呢。”
轩辕凛一顿,忽的想起来,每每两人同床共枕,他不许旁人进内殿时,奴才们便会退出去,这时候程欢若是想溜,旁人的确瞧不见。
他抬手揉了揉额角,果然是一牵扯上程欢,他便觉得头疼。
“命程欢来伺候。”
宫人面面相觑,昨天不是说人走了吗?这去哪里传旨?
然而没人敢问轩辕凛,只能满宫里去寻程欢,确实找了一遭都没寻到人,连半路被遣回去休息的张尽忠都被惊动了,急匆匆来了大明宫。
他进来请了安,眼神一瞥,就瞧见了还垂着帐子的床榻,他心里猛地一跳,大明宫伺候的宫人不可能这般懒散,连龙床都不收拾,若是真这么做了,只有一个解释,轩辕凛不许人进去……
可这种旨意,也只会在程欢在的时候才会发下来,可昨天人不是走了吗?
张尽忠一个激灵,头皮一阵阵发麻,他有些不敢置信,可怎么想怎么觉得这是程欢能做出来的事。
小兔崽子,竟然还没走!
他气不打一处来,又不敢在轩辕凛面前露出分毫来,只能硬着头皮装傻:“皇上,人昨天不是走了吗?怎么会在宫里?”
轩辕凛目光阴沉,一声不吭,半晌出去找人的宫人来禀报,并未在宫里找到人,倒是宫门处当值的侍卫说,有个类似模样的人出宫去了。
轩辕凛腾地站起来,一言不发的朝前疾走,众人都以为他这是要去找人,却不想他径直进了御书房,不批折子,不招大臣,却将博古架上的花瓶挨个拿起来晃了晃,待听见里头有动静时,身体忽的一僵,而后抬手,将那价值连城的花瓶重重砸了出去。
【作者有话说:赶脚很快要被骂了TAT~~~,推荐基友的现代耽美文《轻易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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