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磕下,“是!奴才这就带公子出去!”
莫思于也迅速反应过来,双目含泪,“母亲,保重。”
“慢着。”就在两人要跨出门时,莫忠义低沉的声音响起。
几人同时回头,就见莫忠义阴沉森森走过来,“寻药也不急在这一时,凡儿你几月未归,为父忧心的很,想对你说的话便是几天几夜也说不完,思儿留下罢。”
两人一惊,这就是明晃晃的囚禁了?
“你们父子想彻夜长谈,可我身子却熬不住,”拓拔染冷淡开口,“若再找不到药法子,怕是过不了这个春。”
说完她轻咳了几声,手帕瞬间染血。
莫忠义是真心疼她,见她如此就有如拿刀在心窝上割,赶忙搀扶放软语调,“如今凡儿回来就不怕没续命方子,凡儿的血可……”
“你让我用我孩儿生血续命?”话未完,拓拔染厉声打断,柳眉倒竖。
“我……”莫忠义一暗,哑口无言。
“哼,”拓拔染将目光对上两人,“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滚?”
两人回过神,恭敬颔首。
正在这时莫忠义再次出口,“不许走!”
他言辞严肃,“灵狐我自会派人去寻,凡儿你舟车劳顿,回房休息。”
拓拔染转向他,言辞执拗,“外人能懂什么灵狐?我就要莫凡这个不孝子去!”
莫忠义深深看着她,手中不停旋转的佛珠就快被捏碎,语气又加了分狠厉,“让凡凡去休息!”
两人目光在空中交汇,谁都不说话,似乎能看到噼里啪啦的火花。
许久,拓拔染深吸口气,一字一句眼带警告,“让我的思儿走。”
莫忠义眼中闪过多种情绪,最终摇头,“不准!”
两个字,让形式变得岌岌可危。
拓拔染垂下了眼眸,再抬眸时刚才的刚强坚定消失得无影无踪,她娉娉婷婷行了个礼,“如此,妾身明白了。”
莫忠义听到她自称“妾身”,心中咯嗒一声,每每染儿一说这话,就会提一些他不得不接受的要求。
果然拓拔染下一句便是,“妾身这就带思儿回凤染阁休息,夫君不会这点要求都不允吧?”
她语气轻柔,神情缓和,眉眼低垂,却一颦一笑都生生砸在莫忠义心头,他已经记不清他的染儿有多久未曾对他如此柔情了。
“自是允的。”莫忠义破声,痴痴道。
“多谢夫君。”拓拔染起身,又恢复了往常的淡然。
她瞟了还站着的二人一眼,“你们两个还不快快跟上?”
夜不归和莫思于交换了个眼神,乖乖跟在她身后,亦如小时候,两人闯了祸,她用尽全力将两人护住般。
莫忠义看着她越走越远头也不回的背影无限悲情,只要她想要的,他都愿意倾尽全力去给她拿到,可是她从始至终想要的都是他这条命。
命这个东西他给不起,若是命没了,他又如何能与她在一起?又如何倾尽所有护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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