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不归不甚在意的继续吊着人打, “行啊,把我打伤的人都杀了,便可入我夺魂教。”
那一天,夜不归总共在坦荡盟挑走了十人,据那十人后来回忆,太可怕了,杀人杀到手软,已经记不清到底杀了多少个。
听说那一天的南城河水均被染红,血腥程度和十几年前拓拔家被灭时不相上下。
百姓们家门紧闭,热闹的街道经过这一次阴影不知何时才能恢复往日的昌荣。
莫忠义在夜不归手上重伤,用的是拓拔家的刀法。
他满脸狰狞狂笑,“杀了我又能怎样?你能改变什么?亲人身死,爱人离去,哈哈哈哈哈哈哈终究是落得和我一样的宿命。”
夜不归的刀狠狠扎进他胸膛,“我不是你,走不到你那一步。”
刀再拔起时带出一长串的血花。
莫忠义慢慢将头转向那边,那个方向是拓拔染的凤染阁。
当日凤染阁一战,拓拔染身死,桃树尽数被毁,莫忠义抱着冰凉的尸体哭了很久,第二天他命人重整凤染阁。
桃花早已过了它灼灼的时节,移过来的桃树还是些枝丫。
他慢慢往那爬着,身后拖出一条长长的血痕。
那枝丫下埋葬着的是拓拔染,他要去那里,就算死,也要和她死在一起。
那条血痕深深刺激到了夜不归,夜不归双目通红,一刀扎在他背上。
当日他一路顺着血迹去找莫思于,血迹从最开始的点点滴滴逐渐增多,最后也出现这样的血痕,拖得很长很长。
他看到几户人家的门上都有血手掌拍打的痕迹,他的小思,拖着一身血爬了那么远,终于推开了一户人家。
他不知道他的小思在哪里,甚至不知道他是否还活着,那户人家对他好吗?会不会帮他把孩子接生出来后将他当成妖怪拿去贩卖,关在铁笼子里,被人日夜当猴观赏。
越想越恨,最后一刀剁下了莫忠义头颅,如当年莫忠义剁下他父亲头颅那般利落果断。
“你这样子的人,活该死无全尸,还有何脸面去见义母呢?她好不容易摆脱了你,我绝不会让你再去坏她安宁。”
风停了,刀尖上滴落的血迹干涸,周遭寂静得连呼吸声都听不到。
莫忠义身死,坦荡盟倾塌,幸存下来的弟子们丢下手中的刀慌不择地逃跑。
夜不归没有去追,他一步步走向凤染阁,将拓拔染的尸骨挖了出来。
一把火将坦荡盟烧了个干净。
这一烧便是从天亮到天黑,火光冲破了黑夜,将整个南城都渲染得通红。
后来有不少还在现场的江湖人士回忆,夜不归就像是个从火中走出来的恶魔,抱着一具半腐烂的尸体,走得狂狷无畏,所经之处人们自动让出道路,不敢动他分毫。
他们也是从这件事中知道,只要夺魂教教主不死,夺魂教就不会灭。
夺魂教最厉害的底牌从不是那三十六道夺魂幡,而是他们的教主。
一人便可抵御千军万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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