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温瑜并没有特意隐瞒自己温老师的身份，跑了几次腿以后张特助就知道了，自己老板讨厌的那个另一半是自己一直在追的漫画作者温老师。

    张特助觉得自己特别冤，每回做都要帮着老板让自己崇拜的偶像难受，像是为虎作伥的狗腿子一样。

    好在苏温瑜并不介意，直接跟他言明，会把张特助和张大力区分开来看。

    “放心。”苏温瑜笑道，“《长安歌》接下来没有便当，也不发刀子。”

    张大力松了口气，一直紧绷的神经松懈下来，笑眯眯的心情极好：“温老师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心肠天下第一好，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两人点了餐，十分熟络地开始聊天，多半是关于《长安歌》，张大力全程表现就是个普普通通的迷弟。

    但封璟已经恨不能跳到桌上挠他的脸了，此时此刻他的眼中，张大力俨然是个借着迷弟身份亲近苏温瑜的心机男。

    平时跟自己一起办事的时候瞅着一副严肃认真的样子，基本不笑，在苏温瑜面前怎么就笑得这么欢？

    扣工资扣工资！奖金也别想要了！

    封璟不停地磨着牙。

    进餐的过程很愉快，苏温瑜是个跟谁都处得来的人，而张大力多年助理生涯让他很会说话，两个人坐在一起吃饭，稍稍用心一点，饭桌上的气氛就永远离尴尬有十万八千里远。

    他们两人吃得开心，一旁的那只狗郁闷得想要掀桌。

    封璟蹲在苏温瑜给他点的狗狗餐面前一口都吃不下，他已经被气饱了，感觉像是吃了一百个柠檬。

    封璟趴在一旁，眼睛不停地打量着张大力，准备趁他不备冲上去咬他一口让他好看。

    就在封璟起身准备扑过去的时候，张大力接下来的动作像是按了暂停键，让他浑身都僵住了。

    这个话题让饭桌上的气氛骤然变得冷凝。

    张大力低着头，将手里的文件向着苏温瑜那边又推了推：“温老师，我……其实关于《长安歌》只是约你出来的借口，真正的原因是我想把这个给你。这是封总让我去找法务部那边拟的，我留了备份，想了很久，觉得还是应该给你看一眼。”

    封璟脑袋嗡嗡作响，狗脑子里反复回荡着四个字，“别看”和“完了”，他一双狗眼里倒映着那份文件首页上加粗加大的标题。

    离婚协议书。

    车祸前他让法务部精心准备的，所有条款都没有漏洞的，通篇表达了让苏温瑜净身出户滚出封家态度的，离婚协议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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