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一副欠揍的表情就知道。”能影响到你情绪的人也不多了，宁大仁闷闷地想。

    “下回直接动手就好。”古瑞又低回了头，将视线埋在文件中。

    你舍得吗？

    宁大仁很识趣儿地没问出这句不招人待见的话。

    见古瑞看得认真，又贱贱地问道，“怎么样，挖出啦卫卿尊的家史了吗？”

    “没有，”古瑞摇了摇头，“这些文件只记录了卫卿尊被我爸收养之后的信息，之前的像是被人为抹掉了一般，没有任何痕迹。”

    “你跟他住在同一个屋檐下，那么多年，怎么从来没打听过他以前的事呢？”宁大仁酸着鼻子问。

    古瑞怔了怔，忽然回忆起卫卿尊第一次进入古家大门的时候。

    那是个夏日的傍晚，彩霞漫天。

    十七岁的卫卿尊就站在金红色的余辉中，一脸笑意地向古瑞打着招呼。

    正值青春叛逆的他，对任何事和人都抱有敌意的他，竟在那一瞬间感觉有股热流融化了自己。

    让他将身上尖锐蛮横的刺不自觉地收敛起来。

    “你想什么呢？”宁大仁一手拄着沙发，一手伸过去佯装要敲打古瑞的脑袋。

    “没什么。”古瑞被喊回了神。

    原来那么久的记忆，如果印刻在心里一样，再回想起来还是那么鲜活。

    只是人心复杂，再也回不到单纯的时候了。

    “嗯？”古瑞翻到最后一页的手突然顿住了，表情凝重起来。

    “怎么了。”宁大仁好奇地凑了过来。

    “卫卿尊的父母死于自杀。”古瑞哑声说道，这一页除了那一句话，剩余一片空白，

    “原因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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