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还连带着血管跳动着。楚谅满手都是鲜血。甚至迸溅到他的脸上。

    楚泽睁大眼睛看着那血窟窿，来不及惨叫。楚谅慢慢收紧拳头，那颗心脏慢慢碎裂，最终成为了一堆肉泥。楚泽的面目扭曲的可怕。

    在死的那一瞬间，楚泽终于明白过来了，这个人，是楚谅，又不是楚谅……

    楚谅扔掉那坨血肉，那魂魄仅仅残存一个影子，模糊的就剩个轮廓。楚谅却好像看见，苏凉辞在朝他笑。

    那魂魄几乎快到眨眼之间就消失了，除鬼钉掉在地上，镜子应声碎裂。

    呵，好一个皆大欢喜…

    楚谅的指尖有些凉，蹲下来抓住一片镜子碎片。

    不顾被碎片割破了手，像一个不接受现实的孩子一样，微微颤抖地对着空中照。

    什么都没有。

    唯有一片连着一片的山峦。

    苏凉辞不可能魂飞魄散。不可能！

    楚谅才刚恢复记忆。他最近记忆总是被人刻意封存，包括在上个位面，他没有允许系统封存自己的记忆，自己却一星半点都想不起来。

    这一切都很诡异，似乎在刻意瞒着他一些事情不愿意让他知道。

    如果不是自己刚才受到刺激，记忆一下子回归，他依旧还是那个面对生死无能为力的道士。

    好笑，就好像，他现在可以改变一样。

    楚谅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他知道，他会想到办法。

    其实他知道，苏凉辞，魂飞魄散了。

    刚进位面就死了一次，现在魂魄也受到致命的伤害，恐怕……

    “没事的……没事的……一定有办法……”楚谅攥着镜子碎片喃喃自语，连碎片扎进了手掌心里。却宛若不知。

    他不愿意接受这样的结局。

    尽管他知道。

    苏凉辞死了。

    098 今天可以投胎吗

    苏凉辞是被刺眼的白光照醒的，浑身轻飘飘的没有知觉，只有大脑在飞快的运转，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已经死的透透的了，连魂都没了。只是为什么没有立刻消失，或者说湮灭，然后出现在第一次认识习桐出现的这个满目苍白的空气里，就不得知了。

    他似乎是以空气的方式存在于这里的。

    “编号9637892，你好，我是空间大人。”

    一道声音从空气里传来，像风一样贴着苏凉辞的耳畔刮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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