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这是我的事情

    “沈复，如今算来你我相识也有十年了。可我始终都不清楚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所求不多。”

    墨明轩摇头，似是不相信的样子。

    只有沈复自己心里清楚，自己所求的从来都不多，只是得不到而已。

    “那个姑娘你认识吗？”

    “认得，是个好姑娘，你大可以放心。”

    墨明轩忽然回头看他，仔细打量了一下沈复，扯出一抹笑容。

    “我并未有什么不放心，倒是你自己……”

    沉忆拜别素心之后便忙着回浣衣局，只是走到长街的时候却不得不停下脚步。

    是沈复。

    “许久未见。”沈复主动行礼。

    “也没有好久。”沉忆盈盈一笑，并不打算和他多说些什么，等到走到他身旁的时候却被他拉住。

    “不要再来重华宫了。”

    “为什么？”

    “对你并没有什么好处，沉忆，你是个聪明的姑娘。”

    “有些事情我也不明白。”她十分倔强。

    “也罢，你自己小心就好。有些事情，你不相信也罢，我知道你回去受了罚，再次赔礼了。”

    “无妨，本就是我自己愿意。”

    “你如今和她走的那么近是为了离开浣衣局吗？她帮不了你的。”

    “但我自己可以帮自己。”

    “是吗？”沈复不由得觉得好笑，这个丫头怎么会那么有自信。

    “记得我同你说过我不信佛，看来你也是一样。”

    对，他们其实都是一样的人。

    “沈太医，我从来都没有说过自己信或不信。”

    两人相视一笑，沈复像是想到了什么，收回了笑意。

    “若是日后有事，尽可来找我，我会帮你的。”

    “多谢。”沉忆匆匆离开。

    与沈复擦肩而过的时候身上一股淡淡的松香从他身旁飘过，他的睫毛微微一颤，却是回望重华宫。

    “过些日子就是中秋了，你……要不要出去走走？”素心把茶轻放在墨明轩身旁的书案上，至始至终他都在专心致志地看着他的书卷。

    “不必了，你若是无聊让那位姑娘来陪你就好。”

    “你看到了？”

    墨明轩不再答话，素心仿佛知道他是不愿意同自己多说话，心中却也释然。

    于是知趣地退了出去。

    墨明轩手中的书卷随着她关门时滑落手中，他半瘫在椅子上，目光空洞，呢喃了一句：“是我对不住你……”

    沉忆自打再见到沈复时就有些心烦意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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