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不要告诉我你不想知道？”

    “你说，我在这听着。”

    沈复说的也并非多么仔细，只是沉忆很是认真地听着，却总是有一种心虚的感觉，毕竟自己这样的确不太好。

    故事像极了戏文里说的那样，小宫女爱慕威风堂堂的大将军，无奈大将军喜欢另一位世家小姐。只不过小宫女和小姐生的一模一样，且是一母同胞。

    “素心同我说过，许素云是她的妹妹。只是我不明白，为何要把素心送进宫。”

    “因为皇帝的忌惮，当年的许家可是门阀贵族当中首屈一指的大家，满朝文武有一半曾经是如今许老的门生。”

    沉忆点了点头，想着果然是君心难测，沈复拿起茶杯，抿了口茶，同她继续说道“伴君如伴虎，虽说那时先帝还在的时候，不过你要清楚，君王皆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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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知道了。”沉忆想，自己是不是很让人操心？

    “那墨明轩喜欢素心吗？”

    “若是我现在同你说，他从前和现在喜欢的都是许素心，你相信吗？只不过是许素心从一开始就误会了。”

    “为什么？”

    “因为不想让她受到伤害，当初他被人诬陷叛国，在重华宫幽禁了这么多年，素心当初执意要跟着他，他本是不愿意拖累她才同她说自己喜欢的是许素云。”

    “其实我觉得，他还是说清楚些比较好。”

    “我曾劝过他。沉忆你知道吗？不让你去重华宫的原因并非是那里有墨明轩。”

    “那是为什么？”

    “因为圣上，也喜欢素心。”

    沈复说得极其自然，沉忆惊愕的表情也也在他的意料之中，他又说道“我们的圣上，出身并不好，而且他未曾得到先帝恩宠之前一直住在重华宫。”

    沉忆感慨道“看来重华宫有过很多的故事。”

    “是，若是今后素心成了妃子，你只需要和她保持距离。”这是他对她最后的忠告，哪怕将来素心可能成为一条捷径，对她而言，风险太大。

    “我知道。”有些代价，自己承受不起，沉忆是明白的。

    “她帮你，只能是她自己一厢情愿。”

    “她会去送墨明轩吗？”

    “恐怕他们此生无缘了。”沈复眼中闪过一丝怅然，就凭顾成璟那日的那句话，这一辈子，墨明轩和许素心都绝无可能了。

    沉忆又沉默了，不再说话，仿佛看到了自己若是执迷不悟的结局。只是她不知道，自己这样自欺欺人能有多久。

    “你的脸色很不好。”沈复伸出手，轻轻地碰了碰沉忆放在桌子上冰凉的手，有迅速地收回。

    “无妨，等一会我们回宫吧。”沉忆摸了摸自己的脸。

    “再坐一会？”

    “嗯。”沉忆点了点头。

    “茶凉了。”沈复指了指她面前的茶杯。“别喝了。”

    “没事，难得喝一回这么好的茶，可不能辜负了你的心意。”沉忆端起茶，掩面喝尽。

    果然，是涩的。

    “你这个样子我很不放心。”

    “没事的，我真的没事。”沉忆摆了摆手，她只是想到了自己，害怕自己有一天和他也是这样的结局。

    “你放心，我会护着你的。”他再一次伸出手，宽大而又温暖的手覆在她的手上。

    沉忆看着他，很是感动，这一刻，她突然很想问他“沈复，你是不是喜欢我？”可她还是没有勇气说出口。

    因为她害怕一旦说破了，可能今后连朋友都没得做了。

    “如果有一天……”她还没说完，便被他打断。

    沈复郑重而是地说道“会一直护着你，没有如果。”

    很多年之后她还记得他的话，真是感动地一塌糊涂。因为第一次觉得自己在被一个人保护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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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忆，你要相信，你不是素心，你会比她过得更好的，因为你是你，值得最好的。”

    至少在我心里，你是不可替代的那一个。无论过了多久，我都会护着你。

    因为你是第一个肯愿意陪我跪祠堂的姑娘、因为你是第一个让我想要保护的姑娘。

    因为你是你，因为你是沈复想要爱的、保护的沉忆。

    无论多久，直到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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