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安姒听的头皮发麻,他看着眼前火红的枫叶,只觉得那颜色是用赫连昇的鲜血供养的,令人反胃。
赫连夫人眼角蓦地划出一滴泪来,颤抖着道:“等到枫叶开始泛红的时候,就是诅咒开始的时候,等到枫叶落了的时候,昇儿,就真的不在了……”
孟安姒着急地问道:“就没有解法吗?”
“此阵法阴毒,稍微不慎就反噬的特别厉害,没有完全之策,不敢轻举妄动,我与侯爷满天下寻找能解阵法的奇能异士,每个人看了皆是不敢妄动,因为稍微错一步,不仅反噬了昇儿,还极有可能要了破解阵法人的性命。”
“那为何不从前皇后那里着手调查?”
“这阵法伤天害理,必然要一命抵一命,布阵之人也是修道,怎么愿意断送自己的修为和性命,这阵法中的注,就是前皇后自己的命。”
孟安姒听的浑身发凉,这前皇后是多大的怨恨,才能做出这种事情,他胸口起伏得渐渐剧烈,着急地说道:“搬离世子府是不是就会好些?”
赫连夫人苦笑地摇了摇头:“这世子府的枫树与昇儿的命连为一体,我本不愿意让昇儿住在这里,可他却偏要住在这里,他说他想亲眼看着枫叶掉落。”
孟安姒实在没办法想到赫连昇到底是用什么心态看着院中的枫叶,要是换成他自己,估摸只想离的远远的,眼不见心不烦才行。
赫连夫人缓缓地说道:“好在老庙主在世时为昇儿算了一卦,说是他与孟府结亲便有转机,宁王妃与你母亲是旧识,便做了中间媒人与孟府说了这门亲事,我们也没有隐瞒实情,亦然也没有强迫,但是有一线生机我们自然不会轻易放弃,便许了你父亲许多好处,这件事我从未与昇儿说过,毕竟以他的性子,知道了必然是不同意的。”
怪不得,父亲为何会如此胆大行事,之后的慌不择路可能是没想到赫连昇会出手吧。
“世安,我从未见昇儿这么开心过,就当是我这个做母亲的私心,你多陪陪他好吗?”赫连夫人祈求道。
“好。”孟安姒应道。
赫连夫人心中一喜,连连道谢。
等赫连夫人走后,孟安姒在院中独自站了一会儿,听到喜鹊跑来过说世子醒了,他才回过神,赶忙朝房中跑去。
赫连昇听见声音,见孟安姒走了进来,他轻拍了床边,气若游丝地说:“过来。”
“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孟安姒看着他的脸色,着急地问道。
赫连昇没有回答,脸上却扬了扬笑,嗓子喑哑地说:“我母亲都与你说了。”
孟安姒怔了一下,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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