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最可能接近太后娘娘的就是长赢公子。”
“可是……”李时初没有说下去,这与义父送长赢进宫的目的是背道而驰的,义父是想让他蛊惑太后,达到一些困难的目标。
他还在纠结。
清枫继续道:“若没有太后,相信温国舅行事也会很轻松。”
见他还有顾虑,清枫继续道:“若此时不动,长赢公子将要永远做现在所做之事。”
李时初眼神中展现出恨意,“好。”
当晚,李长赢来到太医院。
“你们都下去,我一人来为他治。”李时初打发了宫人。
“李时初!你就是个忘恩负义的混蛋!”
李时初大喊冤枉,“我又怎么了?”
“你说说!老子来这宫里几日了?你都不来看看我死了没有?”李长赢气呼呼的。
“我相信你生命力旺盛,不会死的。”李时初慢条斯理地整理药材。
“那我走了!”
“哎不急,长赢,你有病我有药,留下看看。”
“靠!你才有病!滚!”
李时初突然靠近他的脸,认真地道:“被迫服侍太后,不是你的病吗?”
李长赢沉默了。他低下头去看着脚面,肩膀在抽动。
见他这副模样,李时初过去吹熄了灯。他知道他的要强,从来不在别人面前流泪的倔强。
李长赢抬起头来,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表情。
“时初哥哥,你说我是不是老天爷难辞其咎的败笔?”
“不是。”
“我的母亲作为先皇的菱妃,爱上了不该爱的人,还怀上了我。”
李时初急切地说道:“该爱,为什么不该爱?难道别人不看好就是不该爱吗?”
“我是从死去的母亲肚子里出生的,从小就是别人口中的鬼孩子,孽子,野孩子,重压之下还什么本事也没学会!当真是一大败笔!”
半晌,李时初一把将他拥入怀中,道:“胡说,你哪里是败笔?你明明是芸芸众生望尘莫及的瑰丽!”
这美丽的话语从头顶上传来,他的声音低沉优雅,甚是好听。
“时初哥哥……呜呜……”李长赢哭的更厉害了。
李时初轻拍着他的背,什么话也不说,只是将手臂收紧了些。
李长赢的哭声渐渐停了,他坐起身子,拉住李时初的手不放。
“命运弄人,让我用如此不堪的样子遇见你。”
“你这个样子,甚好。”
“若是重来一次,我定要家世清白,守身如玉,遇到自己的爱人,一世安然,白首终老。”
李时初眼神一动,“眼下,正有一个重生的机会。”
李时初拿出一瓶药,用淡黄色的瓶子装着,上面什么装饰也没有。
“这是什么?”李长赢眼中还带着泪。
“黯然魂消露。可外敷可内服,三日精神涣散,五日瘫痪在床,十日口不能言,半旬即归天矣!”
李长赢瞪大眼睛,“这世上竟然有如此神药?”
“来,张嘴。”
李长赢赶忙后退至墙角,“哎!慢着!我我我并不想死!”
李时初无语地摇摇头,“解药啊!”
“哦。”
李时初喂给他一颗白色丹药。
第二日李长赢离开太医院,为了掩人耳目,拿着好大一包药材。
三日后,太后娘娘满嘴胡话,神志不清。他们说有鬼神作怪,请梵华宫的来做法。
清枫大师去坐禅念经,第二日好似有些起色。
有人说这需要冲喜,劝太子快点完婚。
清枫怒目而视,“满嘴胡言!眼下太后娘娘如此模样,怎能再做喜事?”
第五日,太后娘娘即下半身不能动了,躺在床上整日哀嚎。
他对身边的尚德帝道:“皇儿,为娘怕是要时间不长了,让殇儿早点完婚,我也好瞑目了!”
尚德帝左右为难,“可儿臣听说那将军家的小姐并非善茬,性子如同男人,粗野不堪,怕是有损我们皇家颜面。”
“哎!无论如何,殇儿需要她呀!快些吧!”
尚**Y/Q/Z/W/5/C/O/M**德帝还是觉得再等几日。还是让太医给太后瞧病要紧。
自从太后娘娘这样了,乐师们都走的走,逃的逃,尚德帝也下令为他们准备盘缠,准许他们返乡。
李长赢和少数几个选择留下,他说:“太后娘娘待臣不薄,臣要照顾到她恢复。”
十日后,太后娘娘的嗓子损坏,只能张嘴,无法出声。
几十名太医来瞧,皆是瞧不出个原因,更无法医治。
突然门外一宫人来报:“皇上!皇上,禀告皇上!探亲的李御医回来了!”
“快请!”尚德帝焦急地道。
李时初急匆匆地进来把手搭上太后的脉搏,而后检查太后的喉咙,道了句:“娘娘,得罪了。”便翻开她的眼皮看了看。
最后慢条斯理地跪下来,道:“回皇上,臣学医不精,不知病因。”
作为整个太医院的翘楚,他的这一句话压塌了所有人的最后一点希望。
旁边不知是谁说:“恐怕太后娘娘突然病重,与太子殿下要娶亲有关?”
尚德帝转身:“闭嘴!若再敢乱说,朕拔了你的舌头!”
“皇上恕罪!”
几人闭嘴出去了。
李时初道:“皇上,眼下太后娘娘这病来的蹊跷,臣也无能为力,只能给娘娘开些强身健体的药。”
说着便回去抓药,让李长赢送过来。
不知何时,宫里盛传太后突然重病与太子殿下娶亲有关,有的说那将军家的小姐乃是母夜叉再世,克家人。有的说将军家小姐长年在外,带回了异国邪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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