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去办事,刚一转身,两个人抹的跟白面鬼一样的人,身上披了不知道多少层破布,毕恭毕敬的鞠着九十度标准躬站在他身后。
“东西使者参见君上。”
“南北使者参见君上。”
两人低着头却异口同声的说。
“靠,你们俩属地鼠的吗?怎么悄无声息的?”方远放了杯子,上下打量了这两人,真是奇形怪状的,“怎么才来,江北这点地方找个茶馆很难吗?”
“不难不难,我们俩看君上喝茶赏景好生自在,不便打扰,就站在后面等了一会。”
“等了多久?”
“不久不久,半个时辰。”
“……”
方远有点无语,感情他们三个人互相等了半个时辰。
“把账结了,跟我走。”方远领着两个人出了茶馆,那两人就亦步亦趋跟着他,方才茶馆里人少没觉得,出了门街上的人总指指点点,惹得方远忍不住回头问:“你们两个,真的不换件衣裳,洗个脸?”
东西和南北互相看了一眼,然后稍胖点的那个说:“君上,洗脸是要去做什么?”
“把你俩脸上的粉给洗了,看着太吓人了。”
胖胖为了自证清白,用力搓了下脸:“可是君上,我们这是天生哒,你看。”他把脸都搓红了,方远才信了这两个家伙是真的白,忒白。
“行了,别搓了。你们两个谁是谁,总得区分一下。”
胖胖说:“胖的是东西。”
瘦子说:“瘦的是南北。”
“知道了,我要去调查一件事,等下到了地方从第一步就给我找,每一寸土地,砖墙,瓦砾,但凡有一点可疑的立刻给我说。”
“是。”
带着东西和南北,三人来到了城北村。
城北村因为五年前出现瘟疫的事,里面的村民早早就被安排撤离了,这个村子空荡荡的荒了五年。
“我的妈啊,君上,咱们来这里做什么,这个村子从我进来的第一步就感觉到了异常。”东西使者伸着鼻子嗅了嗅,嫌弃的扇了扇,对这个村子好像充满厌恶。
“异常?你感觉哪里有异常?”方远本来走在前面,他转过身来看着东西使者,神色有些紧张的问。
“破破烂烂,脏脏兮兮,最重要的是它荒废了啊!”
方远不动声色的叹了口气,准备回去就给殿前通使说把这个东西使者给开了,看他挺不是东西的。
感觉到方远脸色冷了下来,东西使者尴尬的笑笑:“君上别生气,我和南北去前面看看,一定有发现。”
东西带着南北溜了,方远落得清静,他顺着村子的一条路朝前走,很快走到了熟悉的地方,当年宣闻就是从前面那间屋子里被抬出来的,他甚至都没有和宣闻再说上一句话。
“师兄……”
方远刚感慨了一声,就听到东西的声音咋咋呼呼传过来:“好多坟啊!这村子是死了多少人就地埋了?哎,南北你别过去……”
顺着东西的声音走过去,村子是挨在林边的,方远看了下确实有很多土坟,应该是当年安王来这里接宣闻,安顿村民的时候,活着的举家迁徙,死了的就地埋葬。
方远走了过去,东西使者本来想拦着他的,但是又不敢,只能看着他过去了。方远凑得近了,细细看地上的土,看了有一会才单手发力手掌向上托了一下,地上的土开始动起来,深埋在土里的木棺随着他手的动作从地里升了上来。
方远转身对着两人说:“东西南北,开棺……!!”
刚一转身,一张猫脸就对着他,他吓了一跳眉头皱起来。
南北使者抱着猫,顺手从头摸了一把:“君上,坟头那边捡的,溜达着呢,毛色还挺好。”
方远挥开他,这两人没一个靠谱的,“开棺,等我说第三遍你们俩就进去躺着吧!”
南北吓得扔了猫,猫跳到地上赶紧跑远了。东西和南北上前推着棺盖,棺盖纹丝未动,东西一边推一边嘟囔:“推不动啊君上,是不是钉死了?虽然您是魔君,但是开棺这事真的不吉利,真的!”
方远见他俩推了半天像是肌无力一样,反手在空中击了一掌,棺盖嘭一声和棺身脱离,被击飞好远。
东西和南北探着头向里看去,然后转脸看着方远,东西说道:“君上,这是个空棺?”
方远颇为满意的点点头:“和我想的一样,旁边的土翻新过,尸首被人偷走了。”
“那我们现在要做什么?”
“我们先……”话说一半,他感应到了一些异样,他从平州城出来的时候留给萧子君的紫气球表面上是让他暖手的,实际上注入了许些灵力,好随时知道师尊的处境,刚刚波动了一下,想必是撞击到了什么。
与此同时——
平州城的小房内,钟离靖的手刚触到萧子君的身子,他像是极度爆发了一般,迸出一小股灵气来。
钟离靖在这个小房里收藏了不少萧子君东西,除了书与字,还有一把通身纯白的剑,银色的剑鞘刻着繁复的花纹,它被放在剑托上,罩在一个外罩里,已是许久未曾出剑了。
那一小股灵气发出的瞬间,白剑震碎了外罩,只听到“嗡”的一声,钟离靖被弹开一段距离,一个透明的结界罩在了萧子君的外面,他身上的力猛地撤掉,整个人顺着书架坐在地上,抱膝闭上了眼,手里一直紧攥着的紫色灵力球掉在地上“啪”的摔碎了。
碎了。
方远当即感应到了,先是撞击了一下,然后碎了。
他根本顾不上多解释,飞身就往平州城赶,东西和南北不明所以,相互对视一眼极快地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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