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萧山,萧子君在前面走着,方远就在后面跟着,青须的房门紧闭,萧子君道:“在门口等我。”
萧子君推门进去,屋里除了青须还有一个白胡子老头儿,面相十分和蔼,他和青须低头在讨论着什么,见到萧子君回来了,笑的眼睛弯成月牙,捋着胡子:“子君回来啦。”
萧子君躬身行礼:“华南师伯,师尊。”
青须是萧子君的师父,而华南是青须的师兄,两人师出同门性格却是截然相反,青须厉色,眼里看不惯的嘴上必要说,而华南总是很亲和,像个老爷爷一样。
“方远呢?你自己看看他干的好事。”青须把桌上的信朝萧子君一丢,那纸轻飘飘的却带着力度,萧子君伸手一抓,拿过来仔细看着里面的内容。
“哎呀,我说师弟,你发这么大脾气干什么,徒孙还小,当心吓着孩子,他性子皮,让子君好好教教就是了。”华南喝了口茶,赞叹道:“你这茶不错。”
青须刚要喝一口,让华南堵了一嘴,把茶杯往桌上一放:“教?我看是教不好了,在山上的时候他能跟宋简打起来,到山下他能直接砍人的胳膊,我看他以后是不是还想杀人啊?”
萧子君收了信,华南不跟他吵,笑着问道:“子君,你怎么说?”
“师尊,师伯,事情的原委和信上有些出入。”
萧子君那么懒得说话的人,还是费了半天的劲把来龙去脉解释了一遍,他忽略掉今早方远又与平州城的人起冲突的事。
萧子君又补充道:“但这些过错皆不在方远。”
“平州城的人咬定说,是方远心生歹念才断了人家的右臂。”青须从鼻腔里发出不屑,“事情已经如此,我们又能怎样,我叫人将方远带到禁闭室思过了。”
萧子君忙道:“他根本无错,何须思过?”
华南将茶杯盖了盖子笑道:“别急。子君啊,你可知道最近有些异动?”
“异动?”
华南道:“就在前两日,江北城的附近发现了轻微的魔动,魔动就意味着可能有魔头要出世,平州城的人派了弟子前去探查,各个仙家门派分散较远,平州城能够得到的便是萧山。平州城来信并非全是为方远,明日他们的人要来与我们商议除魔之事,让方远去思过也是为了防止双方再起冲突,你就当是保护他罢。”
“你们这样做,岂不让方远觉得委屈。”萧子君知道他这徒弟,别看平时嘻嘻哈哈,但骨子里的性子是倔的,方远要是知道他明明没做错事还要躲着平州城的人,指不定气成什么样呢。
“方远那个小子,滑头的不行,稍微看不住就被他溜了,让平州城的人看到他,又会生事端。”青须两眼一瞪说道。
青须强硬,萧子君更是执拗不肯放人,他说道:“我把他带走,放到我那去,不会让他与平州城的人见面。”
他说完转身就走,从青须那出来的时候,方远已经被带走了。他去禁闭室找方远,还没到跟前就听到里面鬼哭狼嚎的声音。
禁闭室外面是一层结界,从外面能看到里面,方远坐在禁闭室的门口,背靠在结界上,有一下没一下地反拍着结界。
“放、我、出、去!我做错什么了?”
“你们还有人性吗?”
“没天理了吧?!”
萧子君走到门口,方远感觉身后盖过来一片阴影,他仰过头一看,看清了来人,赶紧转过身来站起来趴在结界上:“师尊!”
萧子君手一挥,结界就消失了,方远失去了支撑,一下往前栽了几步,直接撞在萧子君怀里,他赶紧起来:“师尊你施法也不给我说一声,没撞到你吧?”他拍拍萧子君的衣服,上下打量。
“走。”萧子君拉住他就往前走,方远怎么都觉得这跟逃狱似的?
他刹住脚步,扯着萧子君问:“去哪儿啊?”
“这两天你先住我那。”
方远一听便来气,萧子君什么时候让人睡过他的卧房?这明摆着就是变相把他关着,方远甩开萧子君拉他的手:“我不去!”
萧子君知道他满肚子委屈,叹了口气:“别闹。”
他反问道:“师尊我错了吗?我不管其他人怎么说,只要师尊你说我做错了,我立刻跟你回去,让我去哪都行。要是我没错,现在就放我下山,我去找师兄他们。”
萧子君垂了垂眼,是方远,小时候教会了他怎么哄人喝药,长大了教会他怎么哄人不闹。
他面色有些僵硬,扯谎说道:“你没错,是我。我新创了几个术法,想找你对招,不行吗?不行的话我找别人。”说完他抬腿就走。
方远吃软不吃硬,拦在他面前,将信将疑:“哎哎师尊,行行行,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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