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诚毫不掩饰心里的暴动一拳砸在钟万脸上。
钟万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将军有怨冲我来就好,家主不知情,还请您别迁怒家主。”
“威胁我?”季银诚揪着钟万的衣领道。
钟万吃痛眯着眼回道:“只要将军答应,昨晚的事绝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
季银诚看他还敢提,“钟万,我不会让你好过的。”
“谢将军。”钟万了解将军不会轻易放过自己,他所要的只是别牵连到家主。
会议厅外,钟泽言与顾爵并肩站立两侧,谁也不曾给谁好脸色看。
直到会议厅的大门被打开,钟万和季银诚一前一后从里面走出来。
钟万脸上新添的伤痕引起钟泽言的注意。
季银诚道:“事情没查清前,你们两个在家待命,手头所有事全部交托出来。”
午夜两点多,钟泽言才从基地里出来。
很意外,钟泽言在基地门口见到了苗苗。
穿着个大棉袄站在门口处的顾子濯正窝在地上玩石头,见到钟泽言出来朝钟泽言招了招手,走到钟泽言面前。
钟泽言看他脸冻的通红,“不是让你呆在家?”
他是呆着的,就是看钟泽言十点还没回来,外加上今天家里发生的事,他感觉钟泽言遇到麻烦了,就想过来看看能不能帮上点忙。
谁知道,他连门都进不去。
顾子濯道:“你没事吧?钟万呢?”
从钟泽言看到钟万脖子上的抓痕以及银诚后颈处的吻痕,钟泽言算是猜出大半银诚要致钟万于死地的原因。
钟万被留在基地,钟泽言暂时还不能得知钟万怎么样了,不过已经拜托姨母代为照顾,应不会出什么大事。
钟泽言道:“没什么,回家吧。”
“我相信钟万不是那种人。”跟钟泽言一块走到车边的顾子濯朝钟泽言开口道。
钟泽言闻声,“不讨厌钟万了?”
“钟万很崇拜你,他是个坦荡的人。”这是顾爷眼里的钟万,顾爷讨厌钟万不代表钟万是个坏狗。
钟泽言听出另一层意思了,“苗苗是在夸我?”
“随你怎么想,我饿了。”有狗儿子后他的胃口越来越大,时不时就想吃东西,不吃就难受。
基地离钟家有段路程,钟泽言道:“想吃什么?”
“好吃的。”为了虐待狗儿子他好久没有吃喜欢吃的东西了,一想到这才是个开始,他开始自暴自弃了。
钟泽言多问了句,“你觉得好吃的?”
想点头的顾子濯,听钟泽言这声,想到言言在基地忙了这么久心也憔悴脸也老了不少,不跟言言争执了,“你定。”
没成想苗苗这么听话的钟泽言,看了眼苗苗后按照之前的记忆带苗苗去了那条苗苗想吃的夜市。
将车停好,钟泽言顺带给他解了安全带,“下车。”
被钟泽言带到夜市街前的顾子濯,看了看招蜂引蝶的钟泽言,“你吃这个?”
“想吃什么?就这一次。”看在苗苗这么乖的份上,钟泽言放纵他一次。
就一次机会他得好好把握了,顾爷豪爽道:“走,我请你。”
带三十岁没吃过夜市的钟泽言走到巷子里头,把他觉得好吃的一一推荐给钟泽言,跟钟泽言坐在小摊子里,他感慨道:“你是第一个跟我逛街的alpha。”
钟泽言见到这家店墙上贴着苗苗、申远还有店老板的合照,问道:“申远呢?”
说大话一下子被戳穿的顾爷,“......他不算人。”
看钟泽言笑的很勉强,他也明白钟万对钟泽言的重要性,“钟泽言,你要心情不好的话,我们回吧。”
“没什么,吃吧。”钟泽言催着苗苗这个小话痨吃饭。
饿疯了的顾子濯大口吃面,见到钟泽言肯动筷子吃了,问道:“好吃吗?”
钟泽言点头道:“嗯。”
“德叔肯定还没睡,一会打包一份回去带给德叔吃。”说完顾子濯朝老板招招手,让老板多下一份加五倍牛肉的。
说起德叔,钟泽言就要追究了,“你是怎么让德叔肯放你出来的?”
德叔没答应他,他把德叔锁他们的卧室里了。
顾爷心虚地埋头吃自己的。
只听训话的人继续数落道:“知不知道有多危险?”
“嗯嗯嗯嗯。”看在言言心情不好的份上,他不反驳。
这里人多,钟泽言也不多说他,回去再好好教育。
等苗苗吃够玩的差不多了,钟泽言才催他跟自己回家,明天还要去学校。
回到家后,钟泽言一打开卧室的门,见到里面的德叔,又看了看溜进衣帽间换睡袍的苗苗,让德叔下去拿苗苗带的夜宵。
钟泽言刚进到衣帽间里,顾子濯就借缝隙从里面钻出来,看着有话要说的钟泽言,“要骂明天晚上骂,我睡不好会耽误学习。”
真难为苗苗为学业考虑,钟泽言道:“记住自己说的。”
“没问题,随你骂。”他脸皮厚,撑得住。
钟泽言望着被窝里的苗苗叹了口气,转头进了浴室。
出来的时候,见到原本睡在外侧的苗苗这会儿睡到里侧去了,钟泽言走上前掀开一角被子躺下时,余温让钟泽言察觉到苗苗的贴心。
钟泽言躺下后侧搂住背对自己睡觉的苗苗。
结果手被苗苗打掉,“你手太冷了。”
见状钟泽言也没再碰过他。
钟泽言静下心睡了没一会儿,身上多了个暖呼呼的人,正在用身体给他取暖。
把钟泽言的手放到自己身上的顾爷小声说道:“来冻死狗儿子。”
不想再听钟泽言说什么的顾爷一手捂在钟泽言嘴巴上,“睡觉。”
......
第二天清早。
晚睡的人真的特别想赖床。
“帮我请假,等我醒了给你搞搞。”抱着枕头开始色-诱钟泽言的人跟钟泽言商量条件道。
钟泽言道:“像什么话。”
顾子濯不肯起,“我保证,钟哥请假。”
“忘了知秋了?”钟泽言提醒要办大事的苗苗一句。
一听到知秋的名字,顾爷脚用力把被子蹬开,从床上坐起来,揉了揉睁不开的眼睛,“我衣服呢?”
靠钟哥帮穿衣服的懒苗晃晃悠悠从床上爬起来,把自己书包里的书全部拿出来,将钱全部装进书包里。
这是要给知秋的,必须得准备妥当。
除了六百万,他还放了点吃的在里面以防知秋在路上突然饿了。
装着鼓鼓一书包的钱他把书包放到肩膀上掂了掂分量。
真重。
钟哥说帮他拿,他拒绝了。
这点分量对他来说小意思。
拎着书包下楼把书包交给德叔后,跟钟泽言进到餐厅里。
他位置的前面摆了个好看的纸袋子,里面装满丰盛早餐。
顾子濯问道:“这是?”
“给知秋的。”德叔望了眼家主回道。
他把纸袋往一旁放了放,“谢谢德叔。”
德叔可不敢贪功,“是家主的意思。”
他立马改口,“谢谢钟叔。”
刚拿起报纸的钟泽言,看着他道:“叫我什么?”
吃东西的顾爷反应过来后,喊道:“钟哥。”
把小豹子驯服了的钟泽言放过这个时不时会挑衅的小崽子,朝德叔问道:“钟万有什么消息?”
“被关在卧室里,您姨母来话让您安心。”德叔也关心钟万的情况,一早就询问过了。
钟泽言淡淡点头,拾起报纸。
“有什么新闻吗?让我看看。”一个脑袋凑到钟泽言手臂边,借钟泽言的报纸瞅瞅。
钟泽言侧身让苗苗看起来方便点。
看苗苗脸在抽搐,钟泽言朝苗苗望的地方看去。
只见——
头条上,是钟泽言昨晚在夜市吃夜宵的照片。
以及这家店新挂的横幅:钟家主最爱吃の牛肉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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