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任由蛋糕落在华贵的衣服上,吃着蛋糕开口道,“你给我解开!”
钟泽言,“回话。”
“你为什么调查我?”顾子濯反问道,他绝对不吃亏。
要不调查,他怎么让顾正均娶意桐,帮顾子濯正名。
钟泽言道:“为你好。”
“没亲非故,干嘛要对我好?”这是顾子濯最不明白的地方。
钟泽言发现他没完没了了,“自己想。”
他又不是没想过,只是设想都是错误的,还没能解开这个问题。
被绑着难受,顾子濯不管别的了,“钟泽言松开我,我腿抽筋了。”
钟泽言落目在顾子濯的右腿上,的确在发颤。
把绑住顾子濯四肢的两条领带解开,钟泽言看到一个蜷曲身体,手胡乱在腿上用力挤压的苗苗。
看了一会,钟泽言蹲下身从他手里接过那条腿,扫开他那双鲁莽的手,由下而上替他轻轻按压。
顾子濯安静地看着钟泽言,好像钟泽言按了后,确实好多了。
领了别人的好处,嘴也就利不起来了。
顾子濯看着钟泽言,找话题道:“钟泽言,你缺钙了。”
只有缺钙才会腿抽筋。
给顾子濯按腿的人手略有迟钝,但却没有跟缺心眼的人计较。
“好了吗?”钟泽言问道。
没那么疼了,顾子濯缩回腿,“嗯,谢谢。”
“没事就回房间里去玩,宴会不用去了。”剩下的钟泽言可以交给钟万来办。
这还没到晚上,顾子濯问道:“你不出席行吗?”
钟泽言,“嗯。”
“钟泽言。”
钟泽言抬头看他,“嗯?”
“我.......”在钟泽言注视下的顾少爷不自在将头撇开,“我相信你。”
顾子濯那张利嘴总算能说点好听的了,钟泽言应道:“嗯。”
卧室和书房离的很近,钟泽言看他回卧室后,替他把门关上,再而下楼。
走到楼下时,见到人群聚集在一块,钟驰被围在众人之间。
“许伯伯你听我解释,”被众人指指点点的钟驰对着许学义一遍又一遍的解释自己是无辜的,“我自己也喝了酒,如果酒有问题那我现在也应该出事了。”
钟泽言的叔叔钟衍替儿子说话道:“许家主,我家钟驰不是那种人,这里面一定有误会。”
钟万眼尖注意到家主,上前去迎家主,同时将这里刚刚发生的事讲解给家主听,“许少喝了驰少敬的酒,突然倒下进医院了。”
许学义根本不听钟驰一家的解释,朗声要见钟泽言,“钟家主呢,这事钟家主一定要给我个交代!”
“家主您看要不要请三少下来?”钟万请示道。
钟泽言道:“不用,我来。”
走到人群当中,钟泽言问道:“怎么了?”
许学义开口道:“子濯,让泽言来一趟。”
“钟万可以证明我也喝了,”钟驰指向钟泽言身边的钟万,“我没有把哪杯递给许哥,是许哥自己选的,如果许哥选的是我自己喝的那杯,那现在倒下的人就是我。”
钟万作为亲眼目睹真实状况的人,在钟衍一家的催促下,说道:“驰少确实喝了,但许少喝的那杯,是驰少递给家主的。”
所有人都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钟家的人居然公然在宴会上毒害家主,还做的这么明目张胆。
“你的意思是,我家祺容是帮泽言挡了灾了?”许学义没有放过这个好机会,既然钟驰连钟泽言都得罪了,那他也没什么顾忌的,“钟衍这事你不给个解释,我许家跟你没完!”
钟衍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发展,钟衍看向钟驰,“阿弛,你到底有没有......”
“没有!”钟驰矢口否认,“我怎么可能毒害家主,我有没有投毒等化验报告出来了,大家就知道了。”
跟到医院去的许祺颜匆忙进来道:“父亲,大哥的化验单子出来了。”
许家是医药世家,许学义拿过化验单看了两眼,随后颤着手指向钟驰,“你简直不要脸!”
“许家主,说话放尊重点!”钟衍护着儿子道。
钟万从许学义手中拿过化验单子送到钟泽言面前,让钟泽言过目。
化验单子显示许祺容喝了高剂量的催-情激素药,才导致昏迷的。
这份单子上的内容被许学义公布,在众人唏嘘声中,许学义开口道:“你要给自己的家主喝催-情药,钟衍你就是这么教你儿子的吗!”
“你胡说八道!”钟衍吹胡子瞪眼跟嘴不留情的许学义杠上了。
“证据在这,你还有什么可以狡辩的?”许学义仰头四处找监控,相信这种场合监控是必备的,“让人放监控录像出来,来看看是不是你的好儿子做的!”
钟万插话道:“没有家主的命令,这点我无法办到。”
“我去跟泽言说。”许学义越过人群就要上楼。
钟万拦路道:“许家主,二楼是家主卧室,还请慎重行事。”
“钟驰要害你的家主,你不着急,在这跟我耗时间?”许学义看不懂钟万的做法。
钟万躬身回道:“许家主,我家家主说了,他不在,钟家的事三少说了算。”
许学义看向钟泽言,想着反正都是夫妻,让谁放都一样,“子濯,让许伯伯掉监控。”
钟泽言抬手吩咐人去办,按照许学义的要求把监控调取出来,让所有人都清楚看到当时发生的事。
确实是钟驰要给钟泽言递酒,被许祺容半路拦截导致许祺容无辜中招。
人证物证都在这了,许学义看着说不出话的钟衍一家,“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我没有做过就是没做过,酒是我端的,但药绝对跟我没关系。”钟驰还是那副模样,不肯退让半步。
看了半天戏的钟泽言出声唤道:“钟万。”
在人前,钟万没有叫家主,“三少。”
“按照钟家的规矩,怎么处理。”钟泽言装作不懂询问道。
“驰少投药蓄意害家主,这是刑事案件,按照帝国法律,至少二十年狱期。”钟万说轻了,他家家主地位特殊,真追究起来钟驰怕是一辈子都要呆在牢狱里。
“药跟小驰没关系,是我放的。”
一道主动认罪的声音传来。
众人看去,竟是顾爵。
顾正均瞪了眼出来自找麻烦的儿子,“你在胡说什么!”
顾爵为钟驰辩解道:“一早上我都跟小弛在一起,酒是我带给小驰的,药也是我下在杯子里的。”
钟驰看向出来帮自己承担罪名的顾爵,“阿爵。”
“我不知道小弛会拿出来递给泽言,这本来应该是我们之间......”顾爵欲言又止,隐晦的告诉在场的人,这杯酒是他和钟驰调-情用的,送到这只是阴差阳错,“都是我的错,是我太想小驰,失了风度。”
解释完酒的事,顾爵再一次向钟衍鞠躬道:“钟伯父,实在对不起,这件事给您和小驰添麻烦了。”
钟衍不会分不清顾爵说的是真是假,他倒是很欣赏这个有担当的贤婿,只不过碍于人前,钟衍只能面上训斥两句,“你怎么那么糊涂!”
“泽言要怪就怪我好了,”顾爵看向钟泽言,“你想怎么发落大哥都可以,这事跟小驰没有关系,许伯父要撒气也尽管朝我来。”
许学义对突然出现的顾爵不满到极点,顾爵说这是误会,那谁来赔偿他儿子受的苦!
事情发生到这个地步,顾正均也不能再做缩头乌龟,钟许两家他不能同时得罪,“老许,这件事......”
“不用说了,”许学义打断他的话,钟顾两家亲上加亲,哪还有他许家呆的份,顾家明显站在钟驰那边,“算我家祺容倒霉,遇上这么个事!”
在许学义带上许祺颜临走前,钟泽言开口道:“许家主留步。”
所有人都看向钟泽言,等着这位“准钟氏夫人”发话。
钟泽言唤道:“钟万。”
钟万点头以示了解,走上前一步道:“许家主,既然这事发生在钟家,那钟家一定会给您一个解释。”
“许少昏迷全因顾总和驰少导致,这是事实,钟家不会抵赖,”钟万又道,“为表示歉意,钟家决定取消驰少与顾总的婚约,家主会亲临向许少致歉。”
顾正均,“什么?”
不光是顾正均,钟衍也没想到会这样,“家主在哪?除非家主亲口说,否则我不会信的。”
“钟家自鹤年家主时传下的规矩,钟家的omega必须洁身自好直至成婚,不得做出半点令钟家蒙羞的事,”钟万不介意将家规背给钟衍听,“驰少违背家规,按照规矩驰少将从钟家族谱除名。”
钟万在钟衍为儿子说情前率先说道:“家主思及您只有驰少一个儿子,不给予重处,取消婚约以示警戒。”
“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拿封建规矩说事?”钟衍觉得这是故意的,“未婚夫妻怎么就不能?家主自己都和顾子濯......”
钟万打断钟衍的话,“家主是家主,驰少是驰少,还是说您在质疑老祖宗的规矩?”
“你!”钟衍被这条走狗堵的说不出反驳话来。
这种场面钟万经历过数次,早就习以为常,钟万朝许学义询问道:“许家主,您看如何?”
找不到地方泄火的许学义,听到这样的安排自然是拍手叫好,“钟家主真能做到这般不偏不倚,那才是我众世家之幸。”
“家主身为世家之首,定要尽到表率之责,您还有哪觉得不妥,尽管提。”钟万给足许学义面子。
许学义看向刚还跟自己叫嚣的钟衍一家,把心一横,指着钟驰道:“祺容没原谅他之前,别让他再出现在我许家面前。”
钟万同意他的要求,“这是自然,我会帮驰少订好明天的机票,许家主一日不原谅驰少,驰少一日不得回国。”
这场宴席最后因许祺容的昏迷止停,所有人都匆匆离去。
最后留下来的是顾氏一家。
顾正均走到钟泽言面前,低声下气道:“苗苗,父亲有些话想对你说。”
“你大哥跟钟驰的婚事不能这么散了,”顾正均所有的希望都在顾爵身上,不能就这么破灭掉,“父亲以前对你不好,父亲知道错了,我保证以后好好对你,我最疼你这个小儿子,好不好?”
这是钟泽言第一次没听到“畜生”这两个字。
钟泽言没曾理会顾家这帮人,赎罪哪有那么容易。
钟泽言道:“送客。”
钟万拦在顾正均面前,“顾家主,请。”
“你是我顾家的儿子,你不想想没有顾家支撑,你怎么坐得稳这个位置!”顾正均仍不想放弃,顾子濯要嫁钟泽言,必须要倚靠顾家,他们是同一条船上的人。
顾子濯能不能坐稳,关键在他,从来都不是顾家,钟泽言替顾子濯回绝,“没必要。”
等钟万将人赶走后,站在家主面前,“钟顾两家婚约解散,许顾两家交恶,驰少一辈子不得回国,钟万佩服。”
“顾正均那只老狐狸错就错在,敢算计到我头上。”今天发生的事,是钟泽言回赠给顾正均的一份大礼。
钟泽言真要在车祸中死去,最有可能坐上家主位置的人一定是钟衍,而钟衍只有钟驰一个儿子,到那个时候钟家最后该改姓顾了。
顾爵跟钟驰的婚约,顾正均绝对不会舍得放弃,刚才卑微的求他就是最好的证明,顾正均不知道自己的做法变相承认了车祸的事,是顾正均和钟衍其中一人策划的。
拿个看不顺眼的儿子换他钟泽言的命,又让最心疼的儿子去抢他钟泽言拥有的一切,好算计。
钟万请示道:“家主,要不要切断顾家的资金链?”
“钟驰和顾爵的事够顾正均头疼两天了,不用给他添堵,”钟泽言不急于一时,“等他缓过来了,再断。”
钟万含笑道:“明白。”
“钟万。”
被点名的钟万将那抹笑收起,回问道:“家主,有什么吩咐?”
“野豹子怎么驯养?”钟泽言看他鳄鱼养的不错,想来应该了解不少。
钟万从没养过野兽,就前两天弄了三条鳄鱼,家主的话把他问倒了,可又不能回不知道。
想了想,钟万回道:“给点肉吃,时间长了应该能驯养好。”
“一味讨好?”钟泽言觉得不现实,这太容易把人惯坏了。
钟万想了想回道:“要是还有野性,鞭子抽几下就老实了。”
“鞭子?”钟泽言问道,“不会打伤?”
“吃到苦头才会老实,以后见到鞭子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钟泽言想起那只事到临头秒变乖的小奶豹子,认可地点头道:“有道理。”
“家主是要养豹子?”跟家主不在同一思维上的钟万多嘴问了句。
钟泽言,“嗯。”
从没听说过家主对养动物感兴趣的钟万,猜测道:“是三少问您要的?”
钟泽言笑了笑没有回答他。
没过一会,钟泽言疑惑的声音又一次响起,“钟万。”
“家主。”钟万应了声,表示他在听。
钟泽言问道:“野豹子信任你,是怎么个信任法?”
钟万读过的书不少,独独动物百科没看过,家主的问题一个比一个刁钻,钟万只能凭自己的理解去回话,“应该是愿意跟您亲近,主动跟您亲昵,把手脚给您让您摸它。”
“亲昵?”钟泽言捕捉到这话里的重点。
钟万回道:“一种表述方式,它能这么做就表示是对您不设防。”
想起刚才小犊子老老实实把腿交给他的模样,钟泽言拍拍钟万的肩膀,“这月工资翻十倍,年底钟氏股份多给你百分之三。”
......
午夜十二点。
顾子濯是被热醒的。
身体异样的难受让半梦半醒的顾子濯不得不咬紧牙关,克制住身体里的难受,尽量不发出声。
他不知道怎么回事,这种感觉跟他发情时候好像。
可钟泽言告诉过他,alpha不会发情。
没有办法,他只好下床去洗把脸,最好再冲个澡。
顾子濯翻身下床,脚触碰到冰凉的地板时,传来的丝丝凉意让他感到很舒服。
走去浴室的路上没有挡路的熊娃娃,顾子濯半睁半闭的眼睛动了动。
左右观望了几眼,他没有看错,屋子里一只熊娃娃都没。
转眼看向床,被单不是他的被单,他那条上面印着玩具熊的。
他好像......走错房间了。
也不知道钟泽言有没有发现,顾子濯转身走向门口,去找自己的房间。
进到屋子里,床上空空如也,倒是地上堆满了熊娃娃。
回到属于自己的房间后,他什么都不想就进了浴室。
打开浴室的门,见到浴缸里放满了水,想也没想就钻了进去......
睡到一半发现自己回到自己身体里的钟泽言,连夜见了研究所派来的人,想要了解缘故。
没得到什么确切的解释,只好先回来休息。
钟万已经帮他放好了洗澡水。
钟泽言大步朝浴室走去,进到浴池里时,一股独属于顾子濯的信息素扑面而来。
他的浴缸里,躺着一个正在发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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