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疯子看他神情，明白他的意思，长长叹了口气，“如果我所料不错，现在外面已经完全乱套了吧……他终究还是犯下大错了……”

    晋安苍老的面容上流露出痛惜和无奈，开始讲述一个漫长的故事。

    他年轻时游历四方，曾救助了一个流浪的小乞儿，见他聪慧懂事，便一直带在身边，虽是师徒情分，但更似父子关系。

    家里经营一方医馆，眼看当年的小乞儿陆羽也逐渐长成温文尔雅的青年，晋安便将这家医馆交给了他打理。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镇子里开始不断出现有妖死亡的现象，更为奇怪的是，他们生前明明只是生了些微不足道的小病，就是稍微严重一些，也不至于如此短时间内就离奇死亡。

    晋安隐隐感觉不对，便暗中开始了调查，隐忍了两个月，随着死亡数量的增大，他终于将自己心爱的小徒弟陆羽抓了个现行。

    而对方当时正在研制新的毒药，甚至是着迷于这毒药的香气，丝毫没有悔过的意思，并称，“可以让那些垃圾更快地闭上眼睛呢。”

    他从没想过看起来单纯无害的小徒弟竟然能干出这种事情。

    最为可怕的是，他并不觉得这是一件错事，良心上丝毫不会受到谴责。

    “师傅，你有什么资格说那些冠冕堂皇的话？你不是我，你永远也不会懂得！你知道他们曾经是怎样对我的吗？因为是人妖的混血，所以我生来就被追杀，被当做怪物，可以任意摧残我的身体，还要灌输我生来就是错误这个观念！我为什么不能恨他们！”

    “师傅，您常说，万物生而平等，那么您告诉我，这样的我站在您面前，您还觉得我是普通的吗？”

    陆羽的身体开始发生变化，事实上这么多年的伪装天衣无缝，他看上去就和所有普通妖一样平平无奇，只有当他自己脱去这层伪装时，真正的面目才会暴露出来，他有着妖精的尾巴，却长着人类的耳朵。

    晋安震惊之余无意碰到了桌上的器皿，顿时器皿破碎，紫色的液体四溢，从腐蚀性便可看出其毒性极强。

    “所有妖都说齐寒渊错了，说他是恶魔，因为他杀了好多妖！可所有书上都没有记载，他究竟为什么杀那些妖！没有生灵生下来就是罪恶的，明明是大家将他推入地狱，却来责怪恶魔的无情，真是可笑！”泡泡推荐

    “所有执法者口口声声要声讨人和妖生下的妖孽为自己的父母复仇，可他们从来不知道，自己的父母又是怎样残忍杀害了齐寒渊的父母……哪怕我什么都不做，当个普通的救治人的医生，只要我的身份还存在，他们就永远不会放过我！既然我生来就做不了好人，为什么还要去做无谓的尝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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