膝头，他拿手摸摸上面刻着的“欢好”二字，不发一语。

    “他工作室里不少香精都是他妹妹种的花草里提取出来的，但是啊，”江逸年叹口气，又接着说：“其实调香师不能呆在气味过于杂乱过于浓烈的环境里太久，他们是靠鼻子吃饭的人，嗅觉没了就什么都没了。”

    话题有些沉重，燕辞摩挲着六边形小木盒硬硬的边角，心中五感杂陈，到嘴边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幸好跟江逸年在一块不用担心冷场的问题，江逸年很快就重新抛过来一个话题：“打开看看呗，我认识他一年多，调香都不知道调过几回了，也没见他送我什么小礼品……啧，真是差别待遇。”

    燕辞嘴角翘了翘，解开搭扣把盒子打开了来，里头是个胖嘟嘟圆滚滚的小瓶儿，装着橙粉的浅色液体，躺在蓬松的干草团上，像个鸟窝里边的蛋。

    “喷一点出来我闻闻什么味儿……等会儿，别直接怼我鼻子上喷啊，”江逸年笑，“那样味儿一下就散出来了，又刺鼻又闻不出好坏，往你手腕上喷两下，味儿慢慢挥发出来才好。”

    “……哦。”燕辞鼓着颊按下香水的喷头，把手伸过去的时候又说，“你们玩香水的这么多规矩啊。”

    “哪有什么规矩，要是喜欢自然就都懂，”江逸年凑近了燕辞的手腕轻轻地嗅，鼻尖隐隐触在燕辞的皮肤上，低声呢喃，“迷迭香，葡萄柚，香根草……青柠，佛手柑，茉莉，葡萄酒，居然还有玫瑰……这个味道……”

    “怎么了？”他形容到一半就突然停下了，燕辞不明所以地想把手抽回来，却被江逸年攥住，江逸年的鼻子依然凑在他手腕子上，燕辞甚至能感觉到他吸气时的气流。

    隔了好一会儿，他才把燕辞的手松开，目视前方，嘴角挂上笑意：“怪不得取这个名字，真是……”

    燕辞一脸懵逼，把手腕贴到自己鼻子底下闻的时候味道已经很淡了，只有一股很甜很舒缓的余味在了，像茉莉又像栀子花的气味。

    “燕小辞，”江逸年叫了燕辞一声，燕辞语调上扬地“嗯”了声抬起头，只看见他翘得很好看的唇角与硬朗的下巴，“这个香水只能在家里用，不准出去用。”

    “嗯？为什么？”燕辞摸着那个蛋一样圆滑的香水瓶，“这个**Y_Q_Z_W_5_C_O_M**味道挺清新的啊。”

    江逸年“噗”地一声笑出来：“你先拿手机查一下‘hedione’这个词儿，再查一下‘欢好’这个词儿，秦疏这包装盒上刻的字儿太正经了真是……”

    燕辞乖乖照做，先查“hedio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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