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的。”燕辞把装了饭的碗一个一个摆到座位上去,想了想又补充道:“这边很漂亮,也很安静。”
外边有鸟叫了两声,容绒接不上话,只好专注于手上盛饭的动作,心里纳闷起来,怎么这会儿又和刚刚在客厅看见的状态不大一样,比她家那个闷葫芦还要闷。
她正在那思索,门外念念咋咋呼呼的声音却渐渐由远及近地响过来,然后门被打开,江逸清抱着念念先走进来,江逸年跟在后边,顺手把门给关了。
“麻麻麻麻,爸爸说过几天他不忙,我们去二叔的温泉庄玩吧!吃枣!吃柿子!”念念从身上跳下来,抓住容绒的一条胳膊晃来晃去,“还能抓鱼!看星星!”
“行行行,你爸爸答应了那就去,”容绒把最后一碗饭端到桌上,伸手把江念念按在座椅上,目光不经意地瞥过对面的江逸年和燕辞,却见江逸年笑着伸手去捏了捏燕辞的脸颊,燕辞瞪他一眼,没说话,神色却是十足的依赖与亲昵。
哦……原来是要看对谁啊。
容绒了然地一笑,回神的时候下意识看了江逸清一眼,恰好江逸清也将目光投过来,见她看他便问:“怎么了?”
容绒唇边的笑又扩开了几分,她伸手去整了整江逸清的衣领,垂眸答了句:“没什么。”
听懂了吗
有活泼爱闹腾的江念念在,这一顿午饭便吃得吵吵闹闹。
但是感觉并不坏。
饭菜将肠胃的空当填补,而吵闹的家庭气氛则负责抚慰心田上的缝隙,这和二人吃饭的感觉并不相同,但却同样地能让人生出温暖与温柔的感觉。
刷碗的活计被燕辞和江逸年揽下,两个人一开始是并肩站在洗碗池前的,洗到最后却又变成江逸年从后边圈住燕辞的姿势。
燕辞拿胳膊肘戳戳江逸年:“你又偷懒,不想刷就直说,在厨房还碍我事儿。”
“我也没闲着啊,”江逸年反而将他抱得更紧了些,“我忙着抱你呢,这不是正事么?嗯?”
他以前说情话时燕辞心里也会觉得甜,但那甜里边总还带着些碎屑似的不安与酸涩,不至于到难过的地步,却总在那硌着,甜也甜不彻底。
这回是那些不清不楚的东西都说清了,因而糖果里那些不安与酸涩的碎屑便消失不见了,于是燕辞也就毫无负担地将糖果的甜味全盘接去。
甜度有十分的糖果,吃出了十二分的甜来。
泡沫被水流冲去,白瓷的碟子在燕辞手中现出雪白光洁的本貌,江逸年等了会儿,没等到燕辞平时听到情话时惯例的羞恼回应,于是便侧了头去看燕辞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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