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帮你脱个大衣怎么就坏了?”燕辞瞪大眼睛看他,一脸的无辜。
“啧,”江逸年转个身过来,掐着他脸蛋感慨,“真是坏透了坏透了。”
燕辞只是拿一双又圆又亮的眼睛看他,七分的无辜,三分的控诉,再附带两分不遮遮掩的狡黠,像极晃着大尾巴骗人的小狐狸。
江逸年敲了燕辞额头一下,江逸年敲了燕辞额头一下,转身往厨房外走,“我去把拖鞋也换了,这儿你来。”
“弄脏的地板也要拖啊。”燕辞在他背后笑眯眯地说。
江逸年往外走的脚步似乎踉跄了下,随后无奈的声音传过来:“知道了。”
——
江逸年说年末忙到飞起并不是夸张,燕辞拍完戏回来两个人腻腻歪歪呆在一块的完整时间也就那么一天而已。
不说晚上要等到八九点才能回家,连早上赖床的时间都少了不少。
燕辞倒是还清闲着,每天送了江逸年出门之后,就在家里的小健身房按着公司的形体老师给的计划锻炼身体,闲暇时则在家里捣鼓些吃的用的,甚至还自己买了板材,组装了个猫爬架出来。
江逸年这晚工作到九点钟才下班,签好最后一份文件,又和秘书交代完自己不在时的注意事项,把车开出地下停车场的时候才发现,外面竟是下了雪了。
这雪下得倒是巧,江逸年手扣着方向盘,嘴角慢慢弯起来,他今天刚把手里的事情收了个小小的尾,准备明天和燕辞一起去温泉庄那边玩。
天晚了,节候又冷,路上车流倒是少,一路从公司开回家里倒也没有花太多时间。
他摸了钥匙开门,从地下车库到电梯这一路的寒气瞬间便被屋内的温暖空气驱散。
“等着急了么?今天回来得有点晚了,”江逸年搓了搓手掌,一边将围巾大衣一一换下,踩着柔软的棉拖鞋朝客厅走过去,一边同燕辞说着话,“不过外面……”
他的声音在看见客厅沙发上抱着毛毯明显已经睡着的人时戛然而止。
啊,睡着了。
他放轻了脚步慢慢靠近,卧在燕辞膝头的七块和脚边的八毛各自掀了眼皮看他一眼,随即又都懒懒散散将眼重新闭上,从那两张毛绒绒的脸上,江逸年居然看出了某种可以称之为“满足”的情绪来。
这一猫一狗这是要成精么。
江逸年在沙发前蹲下,伸手揪了揪七块的耳朵又摸了摸八毛的脑袋,这才去看抱着毯子睡得都打起了小呼噜的燕辞。
最近没有工作,加之心里也没有什么负累,燕辞在家里倒越来越放得开了。有时候不出门就能一整天都不梳头发,顶一头翘得乱七八糟的卷毛——关键是翘得还挺好看——从早到晚在家里晃,这会儿也是,卷毛乱糟糟地翘起,左颊与沙发之间软乎乎堆了一小坨头发在那儿,看起来软绵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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