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十分嫌弃地推了推他,“你快去洗个澡。”
“一起?”
“我洗过了。”
“那好。”
男人在她脸上吻了一下,爬起来晃晃悠悠地进了卫生间,不多时,她便听到里面传出急促的流水声。
她听着水声,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时候,忽听卫生间里‘咚’的一声响。
她猛地睁开眼睛,房间内静得出奇,卫生间里的水声不知何时已经止了。
等了几分钟,没见江时暮出来,她喊他一声,没有回应。
她爬起来,经过几天的复健训练,尽管有些费力,但她已经可以在不需要别人帮助的情况下,自己坐到轮椅上。
我披了件外套在身上,转着轮椅靠近卫生间,推开门,里面水汽弥漫。
当她清楚地看到江时暮倒在地上已经晕过去的时候,她顿时有些慌了。
回过神来,她马上靠近江时暮,俯身探了一下男人的鼻息,还活着,但发现男人脸色惨白,怎么叫都叫不醒,她赶紧打电话叫了救护车。
凌晨两点钟,她上了救护车跟着江时暮抵达医院。
然而经过诊断,江时暮只是有些轻微的脑震荡,他不是昏迷,而是醉酒睡着了。
确定江时暮没什么大碍,沈知夏有些哭笑不得。
这个男人到底喝了多少酒?她可以确定他肯定在卫生间里摔了一跤,这一摔可能是摔懵了,之后就睡着了。
后半夜她守在病床边,坐在轮椅上困得打盹儿,就这样将就了一晚上。
江时暮睡得很踏实,他是天蒙蒙亮的时候醒的,宿醉带来的不适感令他感觉口渴的厉害,他坐起身,环顾一眼四周,想找水喝,意外发现自己在医院的病房,而沈知夏坐在轮椅上,一只手撑着头,睡得很沉。
她好像守了他一晚上。
他都不记得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更加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医院。
这是间配备饮水机和独立卫生间的VIP病房,他下床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之后进卫生间洗了把脸,让自己的头脑清醒了一下。
从卫生间出来时,看到沈知夏在轮椅上睡得十分憋屈,他几步上前,小心翼翼地将她抱到床上,帮她盖好被子,而他轻手轻脚地挤进被窝,将她揽进怀里。
医护人员早上八点钟来查房,结果一进门就看到两人相拥着睡在病床上,几个人面面相觑,之后都非常识趣地退了出去。
沈知夏一觉睡到十点多,醒来时,江时暮坐在轮椅上正在吃苹果,边吃边看着她。
“醒了?”男人唇角勾着痞气的笑。
她有点愣,“我怎么在这里?”
“你说呢?”
“你头晕不晕?”
江时暮摇头。
好好睡了一觉,他现在感觉好得很。
林肖已经在病房外面候着了,沈知夏一醒,江时暮就吩咐林肖去办出院手续。
回去的路上,江时暮怎么想都想不起来自己为什么会被送到医院,于是问沈知夏。
沈知夏忍住笑意,一本正经道:“你喝醉了,洗澡的时候摔了一跤,然后睡着了。”
江时暮一愣,“睡着了?”
江时暮顿时一脸窘迫,脸颊红得像是快要滴下血来,“我当时有没有穿衣服?”
“没有。”
江时暮:……
沈知夏终于还是忍不住笑出声来,“我逗你的,你当时已经穿好浴袍了。”
江时暮暗暗松了一口气,转过脸去没看她,一想到自己因为喝醉摔了一跤,还因此就那么睡着了,不禁觉得有些丢人。
他江时暮,何时在女人面前这么丢脸过?
“这件事情除了你和医生,还有谁知道?”
沈知夏伸手一指开车的林肖。
江时暮‘哦’了一声,“没别人知道?”
“当时值班的医生和护士都知道了,估计要不了多久,整个医院都会传遍,说有一个喝醉酒的男人摔了一跤昏迷不醒,他老婆非常紧张,连夜把他送到医院,结果他只是睡着了。”
“蓝姨和知红也知道了。”
昨晚救护车来的时候,那么大的动静,就连大宅那边都惊动了。
江时暮沉默下去,头越压越低,脸越来越红。
林肖透过后视镜,看到他窘迫的样子,唇角不由地勾起一抹笑。
瞥见他在偷笑,江时暮瞪他,“笑什么笑!”
“笑你去医院开了间病房睡了一觉。”
“……”
车子开进北楼的时候,江国富从屋里大步走出来,身后跟着白秀华。
江国富神色有些严肃,他径直走到车旁,先是问了问江时暮的情况,确定他没事,立刻训斥道:“你这孩子,自己的身体什么样心里没点数?怎么还喝那么多酒,这万一要是摔出个好歹来怎么办?”
因为江时暮连夜被送往医院的事,他连公司都没去。
凌晨三点多他接到沈知夏的电话,得知江时暮只是睡着了,他可算松了一口气,但白秀华却怪他平时太宠溺江时暮,以至于江时暮缺乏管束。
他仔细想想,江时暮确实过于纨绔,身体不好还经常出入酒吧夜总会,结了婚仍在外面花天酒地,他虽然是个私生子,但代表的仍然是江家,他再这样下去,对江家的影响非常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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