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有一瞬间的懵。
看清楚站在眼前的人是许雅时,他眉头皱起,语气凉薄而不耐,“你这是在干什么?”
“你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
“不想接。”
“是因为那天晚上的事情吗?”
“不是。”
“我去找你,你为什么装作不认识我?”
“什么时候?”
“你还装?”
她去江氏地产那天,江玉棠分明看到她了,却是冷着一张脸径直从她身旁走了过去。
“我还有别的事,先走了。”
江玉棠没计较她打了他一巴掌,转身准备离开。
她拦住他的去路,指着他手里的礼物,恼怒地追问道:“这是要送给哪个狐狸精的?”
“不关你的事。”
“怎么不关我的事?我们已经……”他们已经发生了关系,她是江玉棠的人了,可江玉棠这副不想负责,恨不得躲她十万八千里的态度,让她异常的难过。
她忍不住红了眼眶,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
江玉棠叹口气,努力压下心中的烦燥,耐着性子说:“那天只是一个意外,你已经是个成年人了,应该懂。”
“懂什么?”
“那天晚上是你自愿的,我并没有逼你。”
“所以是我活该?”
“你明白就好。”
话说完,江玉棠没有片刻迟疑,大步朝着电梯方向走去。
看着男人头也不回地进入电梯,许雅只觉心脏像是被人用刀子一点点地剥开了,连呼吸都是痛的。
甜品店里的景优,透过玻璃窗看到刚刚那一幕,立即起身走出去,拉着哭成泪人的许雅回到甜品店。
用纸巾擦了擦许雅脸上的泪,她厉声问道:“那个男人是谁?”
许雅低着头不说话。
“是不是你之前提过的那个江玉棠?”
“嗯。”
“他不要你了?”
“他本来就说过,他不会娶我。”
“瞧你这点出息,男人算什么?玩过就可以踹了,何必动真心,动了真心,最后受伤的肯定是你。”
许雅当然明白这个道理,可她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心。
她对江玉棠是一见钟情,而且他们已经发生关系,那天晚上他们没有任何的安全措施,她都担心自己会怀孕。
距离那天过去已经差不多半个月了,她的例假没有正常来。
这种事情她不敢告诉许添,许添知道肯定会被气死。
她只能闷在心里,一个人默默承受。
“许雅我告诉你,这辈子都不要为男人掉眼泪,不值得,懂吗?”景优愤愤地给她讲着道理。
她重重点头。
止了泪,她说:“我以后不会为江玉棠那个混蛋再掉一滴眼泪。”
“这才是我的好姐妹。”
景优笑着一把搂住她的肩膀,说晚上请她喝酒。
她挤出一丝笑来,回想起景优说过的话,她有点纳闷地问:“你刚才说男人玩过就可以踹了,那你对我哥会不会也这样?”
景优:……
“你要是对我哥这样,我可不会把他介绍给你。”
“我说的是一般男人,你哥不在范围之内。”
“真的假的?”
“我可喜欢你哥了,求求你一定要把他介绍给我,我肯定会珍惜他,就像珍惜你这个朋友一样。”
“算你有觉悟。”
——
夜里十点,沈知夏还没有出现。
江时暮等得支撑不住了,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沈知夏于凌晨一点钟进入蓝海市,司机把她送到医院的时候,她料到江时暮肯定休息了,特意叮嘱知红轻一点,不要搞出太大的动静。
知红小心翼翼地推着她来到江时暮的病房,里面的光线有些昏暗,江时暮躺在床上睡得很沉,男人的脸色有些苍白。
沈知夏顿时一阵心疼。
而许添和林肖靠在沙发上睡着。
她靠近江时暮,轻轻握住他的手,然后交待知红去酒店开房间,安顿知红和司机入住休息。
知红一脸诧异,“少夫人,你不跟我去酒店?”
“我要留在这里。”
“可是已经这么晚了,少爷都休息了。”
“没关系,你和司机去住酒店就是了,不用管我。”
知红还想再劝,可沈知夏的态度非常坚决,她只好先走一步。
另一边,京都市。
蓝凤凰夜总会。
许雅已经喝得五迷三道,恍恍惚惚间被景优拉到舞池中央,劲爆的DJ舞曲,刺目的闪光灯,以及身旁群魔乱舞的人群,晃得她眼花缭乱。
她已经不记得自己到底喝了多少酒,总之一杯接一杯,现在的她只觉得头晕眼花,站都站不稳。
身旁的人在拉扯她,她晃晃悠悠的甩开那人的手,一路跌跌撞撞地走下舞池。
回到卡座上,她抓起一杯酒猛地灌下,之后把杯子往桌上一扔,靠在沙发上,目光朝着挤满了人的舞池望去。
人群中,她很快就看到了景优,她正跟一个男人跳舞。
那个男人她都不认识,似乎是景优从隔壁卡座结识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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