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不久,趁着自己又有了力气,沈知夏继续复健训练。
江时暮从房间出来时,看到她拄着拐,颇为吃力地行走着,唇角勾起了一丝浅浅的笑意。
“你这么拼命干什么?”
沈知夏闻声回头,满头的汗水,冲他笑了笑,说:“我想尽快像正常人一样,以后再发生什么事情,我就可以飞快地跑到你身边。”
江时暮心头不禁一暖,从桌上拿了抽纸,走上前帮她擦了擦额头的汗。
“不要太勉强。”
沈知夏重重点头。
江时暮倒了杯水喝,再没回房间,而是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小心别摔着。”他时刻提醒着她。
“别紧张。”
她已经不会再轻易摔倒了,虽然还需要拄着拐才能走得比较顺利,但她找回了以前正常时候的那种感觉。
直到累得上气不接下气,她终于停下来,坐到江时暮身旁休息。
江时暮用纸巾擦着她脸上的汗,吩咐知红送来了一杯水。
沈知夏咕咚咕咚一口气喝下一整杯。
“老子都心疼了。”江时暮抱住她,吻了吻她的脸。
她笑,“难道你希望我一辈子都坐在轮椅上?”
“当然不是,我只希望你高兴。”
看着两人你侬我侬,知红非常识趣地退下去,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沈知夏靠在江时暮肩头,握起江时暮的手,男人到现在都还没有戴上他们的婚戒。
“为什么不戴戒指?”
江时暮苦笑,支支唔唔地说:“戒指让我给扔了。”
“什么?”
“我想办法找回来。”
沈知夏执意要嫁给他的时候,他满心都是怒气,一怒之下就将自己的那枚戒指从二楼卧室的窗户扔了出去。
婚礼当天他没有露面,之后沈知夏是自己入住的北楼。
如今他们的关系缓和,他确实该戴上他们的婚戒了。
“其实可以重新买一对戒指。”他喃喃地说。
沈知夏狠狠地瞪他一眼,“我就喜欢现在的戒指。”
“好好好,不买不买。”
“你把戒指扔哪了?”
江时暮骚了骚耳朵,“外面。”
“外面哪里?”
“具体哪里不太清楚。”
“派人去找。”
江时暮一通电话打给林肖,半小时后,林肖就带了十几个人赶来。
他们围着北楼细细地找,任何角落都没有放过。
江时暮不确定戒指能不能找回来,距离他和沈知夏结婚已经过去很长一段时间,那枚戒指有可能被别人捡走了,当然还有可能是被流浪的猫猫狗狗叼走了。
总之找到的可能性不大。
林肖带来的十几个人,包括林肖在内,十几个人整整一下午都是面朝黄土背朝天,还真找到了江时暮的戒指。
戒指上面积满了污垢。
江时暮把戒指交给林肖,“好好送去清洗一下。”
林肖很是无奈,却不得不按照他说的去办。
临近七点的时候,许雅感觉肚子有些饿了,她敲响景优的房门,意外发现景优在梳妆打扮。
她很惊讶,“你要出去?”
“于浩要介绍他哥们给我认识,你忘了?”
“你不是说你不去?”
“女人的话不可信!”
“……”
景优一边描着眼影,一边问她,“找我干什么?”
“我饿了。”
“叫外卖吧。”
到头来,她还是吃外卖的命。
发现她一脸不高兴,景优改口道:“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去吃饭?”
“你们不是去酒吧么?”
“是啊,但饭还是要吃的。”
许雅犹豫了一下,还是拒绝了,她回房间打电话叫了外卖,等了半小时,外卖送到。
她一个人坐在一楼餐厅的桌上,慢条斯理地吃着。
八点钟于浩准时来接景优。
景优不同以往打扮的十分帅气,一身机车装,皮衣皮裤,妆容也十分的浓重,这样的景优美得过分妖艳。
她挽住于浩的手臂,随于浩走出去,上了男人的豪车。
许雅叹口气,预感景优肯定又会喝得伶仃大醉。
吃完了饭,她窝在沙发里盯着手机发呆。
手机一直设定的静音,江玉棠后来又给她打过几通电话,她没有接,他便不再继续打了。
只要一想到江玉棠带她去医院,要她打掉孩子,她就气得浑身发抖。
她是瞎了几辈子的狗眼,才看上了江玉棠这么个混蛋?
不知道是不是逆反心理作祟,江玉棠越是想要除掉这个孩子,她偏偏越想把孩子留下。
只是她该怎么跟许添交待?
她给许添打了一通电话,尝试着告诉许添她怀孕的事,每次许到嘴边她都说不出口。
“你在朋友家住的还习惯吗?”许添关切地问。
“习惯。”
“地址是哪里你告诉我,明天我去看看你。”
“一会短信发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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