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没事吧?”
沈知夏摇头,呼吸有些急促。
她看向沙发上坐着的江时暮,勾起唇角说:“现在该跟我回家了吧?”
江时暮铁青着脸,无话可说。
用手帕掩嘴咳了几声,他起身,丢下一句‘散了’便大步走出去。
其他人大眼瞪小眼。
尹沫推着沈知夏走出包厢的时候,外面已经不见江时暮和林肖的踪影。
“小姐,你说江时暮会不会乖乖回去?”尹沫问。
沈知夏摇了摇头。
江时暮起初让她喝三杯酒,只要她喝了就跟她走,可她老实巴交喝了以后他又耍赖皮,这男人真是没有一点可信度。
胃里烧灼得十分难受,出了夜尊,尹沫扶她上车,她强忍住胃部的不适感,一路闭着眼忍耐着。
不料纯酒的后劲比她想象中要大得多,她感到天旋地转,胃里一阵阵的翻江倒海。
回到北楼之后,她来不及了解江时暮是否回来了,第一时间让尹沫送她到卫生间。
晚饭几乎吐了个干净,但想呕的感觉一直涌上来,吐着吐着,就吐出来一口血。
尹沫快要吓死了,冲出卫生间就是一声吼:“蓝姨!蓝姨!快来帮帮忙。”
蓝姨困得五迷三道,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在厨房给江时暮熬醒酒汤,抽油烟机开得嗡嗡直响,她没听清外面的喊声,也懒得理。
北楼江时暮最大,江时暮要她熬醒酒汤,那她就得先把这位爷先伺候好了。
此时的江时暮正大爷似的瘫坐在饭厅的椅子上等着他的醒酒汤,听到尹沫的大喊声,他诧异地朝饭厅外面瞄了一眼,看到尹沫推着沈知夏从卫生间出来,轮椅上的人嘴唇染了血,意识已经极度恍惚。
他‘霍’地起身,快步迎上去。
“怎么回事?”
尹沫双眼通红,眼泪大颗大颗地落,抽抽嗒嗒地说:“我家小姐吐血了。”
“操!酒量这么差……”
江时暮从上衣的兜里摸出车钥匙塞给尹沫,“去车库,把车开出来。”
尹沫接了钥匙,抹了一把脸上的泪,匆匆忙忙地跑出去。
蓝姨盛好一碗醒酒汤出来,饭厅里已不见江时暮的人,她端着汤走出饭厅,就见江时暮抱着沈知夏脚步飞快地往外冲。
“少爷,醒酒汤熬好了。”
江时暮头也不回。
蓝姨意识到不对劲,放下醒酒汤追了出去。
尹沫把车停在院子里,江时暮抱着沈知夏上了车,都没等她搞清楚发生了什么,车子已经绝尘而去。
——
沈知夏浑浑噩噩地捱了一夜,只记得到医院后,好几个穿白大卦的围上来,后来的事情她记不清了。
醒来时,已是翌日的早上。
环顾四周,这是一个单人病房,她躺在床上,身边不见一个人,她的右手上扎着输液针,瓶子里的药还有大半瓶。
她闭了闭眼,长舒一口气。
三杯纯酒差点要了她半条命,三年前的车祸,导致她的身体大不如前,身子骨本来就弱,实在是禁不起这样的折腾。
她隐约记得是江时暮送她来的医院,他当时似乎被她吓到了,神情很慌乱,希望经过这一次,他以后别再那样故意刁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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