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夏沉默下去,她知道自己从江时暮口中问不出什么,索性不问了。
他堂堂江家的二少爷,不至于把她拉出去卖了。
她闭上眼睛,闭目养神。
男人打开音乐,是非常舒情动听的钢琴曲,听着听着她就有一丝困倦,不知不觉睡着。
醒来时,车子已经驶到沿海的公路上。
她看了眼车上显示的时间,已经上午十点了。
“还没到?”
男人打了个哈欠,喃喃道:“马上就到。”
车子又行驶了二十多分钟,在一栋临海的别墅门前停住,一对老头老太太站在那里,笑盈盈地看着他们。
停好了车,江时暮率先下车,走向老头老太太,从老头手中接过了一把钥匙。
“一楼的主卧室收拾好了,冰箱里也放了一周的食材,有事儿您再联系我们。”老头恭敬地说。
江时暮道了声‘辛苦’,老头老太太有说有笑,慢慢悠悠地走了。
开了别墅的门,江时暮先把行李和轮椅依次搬进别墅,之后才走到车前,把沈知夏抱出去。
沈知夏凝着眉环顾四周,这地方离闹市区很远,除了一片望不到头的海,别墅后方不远处还有一片茂密的树林。
海风卷着潮湿的冷意,她冷得瑟缩了一下,男人居然下意识将她抱紧了一些。
走进别墅,男人一脚把身后的门踢上,随后把她放在客厅的沙发上。
屋子里的确彻底打扫过,很干净,应该开窗通风了一晚上,没什么难闻的气味。
江时暮把行李箱拿进一楼的主卧室,一进门,便被眼前的一幕看得一愣。
床单是喜庆的大红色,墙上贴着大红喜字,床单上铺着一层玫瑰花瓣,两边的床头柜上各摆着一个心型的蜡烛,屋子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花香。
江时暮愣了好几秒才回神。
他让许添派人布置这里,可没让这么布置,搞得好像他真的是带沈知夏来度蜜月似的,其实就是带她来散散心。
趁着沈知夏还没有看到这些‘多余’的布置,他把墙上贴着的大红喜字揭下来,又把床上的玫瑰花瓣清理到垃圾桶中,床头柜上的心型蜡烛收进抽屉,他的目光看向床上喜庆的大红色床单,嘴角一下一下地抽动着。
碍眼!刺眼!
他讨厌红色。
然而柜子里没有备用的床单,没法把那鲜红的床单换下来……
想不到他尊贵无比的二少爷,还要亲自收拾老头老太太布置的这些烂瘫子。
果然是老头老太太,欣赏水平还有待提高。
绣着大红喜字和一对鸳鸯的床单,可真是土得掉渣渣。
——
沈知夏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直按摩着自己的腿,这有助于肌肉的放松。
半天没见江时暮从主卧出来,她以为他在整理行李。
她起得早,又坐了一上午的车,此时已经又饿又渴。
这里只有她和江时暮两个人,她想让他给自己倒杯水,几次张口都没好意思喊出声来。
如果江时暮把她放在轮椅上,她倒能在屋子里自由来去。
偏偏轮椅在离她两米之外的地方。
终于,她看到江时暮从主卧室出来。
“我渴了。”她说。
江时暮沉默地走进厨房,打开冰箱,里面食材塞得满满当当,矿泉水也摆了几瓶,他拿了一瓶走到沈知夏面前,把水扔给她。
她忙乱的接住,拧了好一会都没把瓶盖拧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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