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拒绝呢。”他冷下脸,语气也跟着冷了几分。
男人的回应,瞬间打消了沈知夏心中的疑虑。
之前她怀疑过江时暮是不是对她动了心,他帮过她,救过她,就连尹沫都认为他有点喜欢她,加上他刚才回来,并没有要吵她的意思,而是轻轻吻了她,她不免有些胡思乱想。
不可否认的是,刚才的他是非常温柔的,就连手掌扶上她脸颊的时候,动作都是异常的轻柔,像是唯恐把她吵醒了一样。
果然是她自作多情了么?
她把身后的枕头放平,躺下去。
“我要休息了,你随意吧。”说完,她闭上眼睛,不打算再理睬他。
江时暮嘴角一下下地抽搐着,“你把我当成什么了?”
她不回应,双目紧闭。
“沈知夏——”他怒喝一声。
她缓缓睁了眼,皱眉道:“我都已经让你随意了,你愿意在这里睡就在这里睡,还要我怎样?”
竟无言以对。
眼睁睁地看着沈知夏再次闭上眼睛,盖好被子准备睡觉,他恼羞成怒。
一把掀了她的被子,他俯身吻住她的唇。
她本能地推他,明知道没有用,却还是努力的反抗挣扎……
疲惫的睡去,翌日一早,他被一阵手机铃声吵醒。
是江时暮的手机在响。
她循声望去,就见江时暮眯着眼睛接听了电话。
‘喂’了一声后,又说了一个‘好’字,便随手把手机一扔,接着手臂非常自然地伸向她,一把将她揽了过去。
江时暮都没意识到她此时是醒着的,将她抱得很紧。
她的脸埋在他胸膛,不知道为什么会紧张的心脏狂跳,她试图挣扎了一下,男人却是将她抱得更紧了。
“江时暮,你是不是想憋死我?”她抬手在男人的俊脸上打了一下,下手很轻,‘啪’地一声轻响,男人睁开眼睛。
一对浅棕色的眸子定定注视着她,男人愣了足有十几秒,紧紧揽着她的手臂才放松一些,接着男人又闭上眼睛,静静地睡。
“江时暮。”
“嗯?”男人爱答不理地应着。
“你有过多少女人?”
“关你屁事。”
“……”她不该问。
“本少爷都没问你有过多少个男人,你反倒先质问起我来了。”男人喃喃地说着,迷迷糊糊又快要睡着。
她想说,他是她唯一的男人。
在此之前,交往了整整四年的阮宏都没有碰过她,可这些话她憋在心里,始终没有说出来。
她从未想过,她的第一次会给了江时暮这样的男人,她一直以为她要嫁的人是阮宏,也从未肖想过除了阮宏之外的男人。
此时认真打量江时暮,她意识到这个脾气不好,会在外面拈花惹草,甚至看中的仅仅只是她身体的男人,有一点比阮宏强。
那就是他会站在她这边,在她需要的时候,他会帮她,而阮宏不会。
“江时暮,你有没有想过跟我离婚?”
男人被问得不耐烦了,“本少爷一婚到底,离婚的事情你想都不要想,本少爷都没嫌弃你是个残废,你应该懂得知足和感恩。”
“既然如此,或许我们可以达成协议,各取所需。”
男人剑眉微皱,缓缓睁开眼,“什么意思?”
“我可以帮你隐瞒装病的事情,但你要帮我。”
“帮你什么?”
“我想要沈氏。”
“想要沈氏,跟你爹要去。”
江时暮说得一脸轻松。
在他看来,沈家没有儿子,沈知夏是长女,她有优先继承权,方芷嫣不过是个私生女,沈建通不大可能把沈氏集团的继承权交到方芷嫣的手上。
就像江国富把继承权给了江玉棠,而他这个私生子连个屁都没有一样的道理。
沈知夏撇嘴,“他不会给我。”
“是亲爹么?”
“废话。”
“那不就得了?”
“可我现在这个样子,他怎么可能把继承权交给我。”
“你的腿既然有了知觉,接下来就进行复健,只要你坚持恢复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
难得江时暮这么耐心地听她说话,她都有点受宠若惊。
然而事实是,就算她不是残废,恐怕最后继承权也落不到她头上。
只要有方惠珠和方芷嫣这对母女在,沈氏集团的一切都与她无关,她们是不会给她机会接管沈氏集团的。
沈建通已经被迷了心窍,眼里只有方惠珠和方芷嫣,哪里还认得她这个女儿。
“想让我帮你,也不是不可以。”江时暮突然一改困倦的样子,冲她浅浅勾唇,笑得痞气十足。
“你有条件?”
“当然。”
“我不是说过,我可以帮你保守装病的秘密?”
江时暮单手撑着下巴,饶有兴趣地睨着身旁的女人,摇头道:“那不算什么大秘密。”
自打在海边别墅,他与黑衣人大打出手以后,装病已经不算是什么秘密了,他敢说背地里时刻盯着他的那些人,早就拆穿了他的假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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