黥刑可以算是当今对人性羞辱最大的酷刑之一了。
只要被这种特殊的墨水给泼到了被刻的字上,那这个字就要跟随这个男人一辈子了。
对于这样混江湖的人来说,这比废了他的武功还令人绝望。
注意到江子卿直勾勾的目光,为了不惹好不容易心情好点的江子卿生气。
于是顾倾城用那张清冷的面容,昧着良心说了一句:“也挺好的。”
“对嘛,你看,我们家倾城都这么说。”
江子卿一副欣赏杰作的目光看的男人差点没吐血。
正想说也寖的差不多了,可以抹开墨水看看那个字怎么样的时候。
男人突然脸色变得涨红,表情极其的扭曲。
这突然的变化让江子卿有点手足无措,他刚想回头叫顾倾城过来看看。
顾倾城就已经一个箭步上去,一把掐住了男人的下颚,力道之大,直接卸掉了男人的下颚。
随着男人从嗓子眼发出了一声尖叫,江子卿这才看到男人满嘴的鲜血,样子看起来骇人至极。
“他……这是要咬舌自尽了?”江子卿往顾倾城的身后躲了躲:“这人也太脆弱了,不就是刺了一个字么?至于死么?”
顾倾城:“……”
受了这样的奇耻大辱,不死才怪。
江子卿看了蔫蔫的男人,忍不住叹了口气:“诶……那他现在会死么?”
顾倾城睨了一眼男人说道:“不会,但若不止血,可能也活不了多久了。”
本来没打算杀人的,一看事情搞成了这样,江子卿正想着,到底要不要叫太医来看看,这时猛地发现了有点不对。
之前他一直专注在男人的脑袋上刺字没注意到他的额角。
现在男人因为刚刚的疼痛而彻底昏过去之后,江子卿才看清了这个男人的额角上有一道蜈蚣一样扭曲的疤痕。
这伤疤怎么这么眼熟?
江子卿用手肘捅了捅顾倾城:“你把他的脑袋抬起来,我看看。”
顾倾城认命的用一旁的棍子拖着男人的被卸掉的下颚,抬起了他整个脑袋。
随着江子卿疑惑的目光,顾倾城也看见了那道难看至极的疤痕,瞳孔猛的皱缩。
“这!这!这不是当年被砸的那个人么!”惊呼一声,江子卿着急的摇晃着顾倾城:“快!把他的下颚接回去,把他弄醒!”——
一盆冷水泼来,男人被激了一下,悠悠的醒了过来。
一眼就对上了江子卿的脸,男人眼里都是惊慌:“你!你又要做什么!”
说完了话,才发现自己的舌头痛的都快要捋不直了。
江子卿眯起眼睛,笑的好看:“你别这么紧张。”
“我就是有个疑惑想要问问你,你若是回答的好,我便放了你如何?”
男人一听他要放了自己,心里一紧,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了上来,大着舌头说到:
“你哪里有这种好心!要杀便杀了我吧!”
没想到这个男人还软硬不吃,江子卿有些恼了。
直接拿起之前的银针,怼到了男人得脸上:
“你可想好了,我的问题你要不要回答,这次我的针可就扎在你的脸上了,一辈子都带着这个烙印活着,那可真是生不如死呢。”
男人明显的一抖,见他动摇,顾倾城上前,语气淡漠到:“说放了你,就定会放了你,不然你以为你的下颚为何还在?”
听顾倾城这么一说,男人想起了之前被顾倾城收拾的惨状,良久才一点头:“那你问吧。”
这就对了嘛,江子卿回身给顾倾城眨了眨眼睛,然后严肃的问道:
“你叫什么名字?”
“张北。”
“家住哪里?”
张北不耐:“四海为家。”
“十年前,你可曾出现在青山上?”
“是!”
刚说完,张北就猛地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江子卿。
“你怎么知道十年前的事情?”
江子卿嘿嘿一笑,凑到了男人的面前:
“你可看仔细了,我这张脸,从小到大就没有变过。”
被他这么一说,张北才猛然想起了什么似得,眼睛瞪的溜圆:
“你!你!”张北刚说完这句,就又准备故技重施咬舌自尽:“你别问了,我是不会说的!”
不过这次他还没动作,顾倾城的银针就已经到了他的脖颈:
“你想好了,这次你依旧死不了,而且还会比死更惨。”
顾倾城的语气很是淡漠,说不上威胁。
但是张北知道,他绝对有这个能力。
感受到脖颈的冰凉,张北认命了,栽在这两个人的手上,是他大意了:“当年…的事…其实我也不记得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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