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停手,然而很快,他就发现了不对……因为,无论他怎么撩拔,荆长安都毫无反应。
“你……”魏延祯缓缓从荆长安身上起来,看着他依旧无精打采的兄弟犹如兜头浇了一盆凉水。
荆长安一看魏延祯反应,就知道对方这是误会了,他该顺水推舟的,可看着魏延祯备受打击的惨白脸色,却迟疑了。
“不关将军的事。”荆长安还是心软了:“是我自己的原因。”至于为什么会这样,他却没有提,那是他一辈子,永远都不能触及的噩梦。
推开魏延祯,荆长安径自站起身来,去取了已经晾干的衣裳穿上。想了想,又拿上魏延祯的衣裳走了回去,一样一样的伺候人穿上。
“你说,自己的原因怎么回事?”衣裳都被穿戴整齐了,魏延祯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问的小心翼翼:“是……谁对你,做过什么吗?”
荆长安看了他一眼,转身就往洞口走。
“江勉你给我站住!”魏延祯上前一把摁住荆长安的肩膀。
“将军叫错人了。”荆长安还不知道自己梦话给曝露了,听到魏延祯脱口而出江勉的名字,心里还不得劲的揪了揪。
“昨晚一声声喊着世子哥哥的不是你了?”魏延祯两步绕过去,站到荆长安面前,目光逼视的盯着他的眼睛:“为什么?为什么不肯与我相认?即不打算相认,那为何来我身边?你……目的何为?”
“将军听错了吧?”荆长安心下暗惊,面上死不承认:“我怎么可能会那么叫您?”
“真的是我听错了吗?”魏延祯没想到都这样了,荆长安还在狡辩,闭眼笑地自嘲:“你昨晚做梦一直在哭,怎么叫都叫不醒,喊着放开你娘,别碰她,我不知道你梦到了什么哭那么伤心,我只能紧紧抱着你安抚你,好不容易你才不哭了,你一遍遍哭着的叫世子哥哥,可怜蜷缩在我怀里,就跟小时候受了委屈要我抱抱一样,你手腕上的疤,那些小动作……到了现在,你还要否认你就是江勉么?”
荆长安本以为只是吐了句不清不楚的梦话,没想到竟吐露了这么多,面对魏延祯的质问,他再也无法保持表面的镇定,慌乱的不知该如何是好,嘴巴开开合合,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现在就问你,真的是我听错了吗?”魏延祯双手按住荆长安的肩膀,逼得他避无可避:“看着我荆长安,只要你看着我的眼睛说,你真的不是江勉,我魏延祯,就当这些年的坚持是个笑话,你说啊!”
“我……”荆长安几次深呼吸,想发狠的说出那句话,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尤其是魏延祯受伤的表情,就像一把尖刀狠狠捅在他心上,连呼吸都是痛的:“对不起……江勉他早就死了,死在那年流放的路上,现在站在您面前的,是荆长安,将军……”
荆长安话没说完,就被魏延祯一把抱住,扣着后脑勺死死地摁在怀里。
荆长安任由他抱着,没有哭。
魏延祯哭了。
眼泪顺着衣领流了进去,冰凉的湿感刺的荆长安发抖。
“将军……”
“我不管你隐姓埋名来找我是何目的,利用也好,阴谋也罢,都无所谓,只要你留下来。”魏延祯松开荆长安,双眼赤红的抬起头来:“你想要做什么就做,我都支持你。”
“倘若……”荆长安故意道:“我通敌卖国呢?”
“你不会。”魏延祯认真道:“若你真要那么做,之前就有机会,不会等到现在,更不会帮忙解决粮草的事,所以,就算是假设,也别这么说自己。”
“呵……”荆长安摇头失笑,很浅,浅的像是嘲讽:“是假设没错,可若是真的呢?很显然,将军根本做不到,所以,我荆长安的事情,自会去做,不需要旁人插手,既然将军已经发现我目的不纯,我也没什么好说的,要怎么处置,我受着便是。”
“旁人?”魏延祯直接被荆长安给气笑了:“你确定要任我处置,我想怎样就怎样?”
荆长安不吭声。
“好,这可是你说的!”魏延祯咬牙,一把抓过荆长安,对着臀部啪啪就是几巴掌:“你个不是好歹的小混蛋,气死我了!”
荆长安:“……”
震惊和羞耻交织,荆长安涨红了脸,然而还没等他反抗,那手掌就改拍成了揉,还越揉越不对劲。下一瞬,荆长安就被魏延祯抬起头狠狠吻了起来,任由荆长安怎么挣扎都不放开,直到人安分了,这才消停。
荆长安趴在魏延祯肩头喘气:“憋死我了。”
“你个没良心的,憋死活该。”嘴上恶狠狠,魏延祯手却轻拍荆长安后背帮他顺气:“好些没?”
“好了。”荆长安好一会儿才点点头,叹了口气道:“我本俗世偷生一恶鬼,将军此般又是何苦?”
魏延祯顺口就接:“你为俗世恶鬼,我为凶神恶煞,皆是手染鲜血,此乃绝配!”
荆长安默了默:“我……不举。”
魏延祯顿了顿,依旧油盐不进:“无妨……本将军金枪不倒一夜七次。”
荆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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