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他嘶吼着，像牢笼中的囚兽，拼尽全力去与那道意识撕咬着，就算两败俱伤，就算没了这条命，他也不会再被“他”控制下去。

“嗡！！！”

剑尖锋鸣着在顾栖胸口处停住，再无法刺入一寸，顾栖全身突然迸发出刺眼的金色光芒，就像被危险激发了某道防御机制，强大的灵力将他包裹在内。

同时，一道光芒分裂而出，势无可挡地撞进了赫连钰的眉心。

血，慢慢渗出了顾栖的脸颊……

这是赫连钰晕倒前看到的最后一副画面。

主峰。

月上中天，光芒撒满大地，掌门负手站于回廊上，原本满是笑容的脸上此刻却愁云惨淡。

大长老小心关上房门，走到他身边，两人并肩而立。

“灵力暴露不多，应当不会被那些人发现。”大长老望着天，淡淡道。

掌门叹息：“那些灵力也是出于本能保护小栖，只是他年龄还小，一下子爆发出来，身体承受不住。”

大长老蹙眉，狠狠道：“还不都怪那小子，本来灵力藏得好好的，就是因为他才……”

“掌门！”有弟子接近，大长老及时噤声。

那名弟子行礼，恭敬道：“肃然峰的弟子将赫连钰送来了。”

鲜血淋漓的赫连钰被抬了过来，双眼紧闭，已经昏睡了过去。

见此惨状，掌门不忍地别过眼去，大长老却是司空见惯，冷冷道：“带下去吧，别给弄死了。”

弟子们领命下去，掌门摇了摇头，无奈道：“他也是个苦命的孩子。”

大长老冷哼：“也是你和风黎善心，要我说，当初就该一剑将他杀了，省的多出这些事。”

掌门道：“他只是一个不知情的受害者。”

大长老甩袖，转回屋里看顾栖去了，“你就放任吧，有你和风黎后悔的时候。”

“……”掌门抬头望着那一轮圆月，沉默不语。

我就自恋，怎么了？

“呜呜呜……哥哥……你快醒醒……”

“哥哥……你醒醒……我再也不惹你生气了……”

少女哀婉的哭泣不停在顾栖耳边循环，他烦躁地蹙眉，哼哼唧唧道：“顾小言，大早上的别戏精好嘛，好不容易周末，让我好好睡……”

顾栖的碎碎念戛然而止。

桥豆麻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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