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姐对两人的感情也并非十分知悉，全靠自己的推断，语气里都透着轻飘飘的自信。

“我们不是……算了。”桑榆想要澄清，但又觉得工程量浩大，只得缓缓叹气，“你愿意怎么想就怎么想吧。”

她跟陆景瑜乱得像是一锅粥，连她自己都揪不出一条线头，更难跟别人聊明白了。

桑榆被丹姐连拖带拽地带进会议室，在里面遇上了不少熟面孔，不过陆景瑜反而没在，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那句“给我私人空间”带来的威力。

不过随意吧，现在这样反而是最舒服的状态，她也不会因为陆景瑜而生出尴尬。

桑榆对着众人露出笑容，她主动伸出手去：“各位好久不见。”

当晚过得很开心，大家算得上相熟，副导演有是个懂得活跃氛围的人，时不时抛出一个旧梗，引得大家哄堂大笑。

桑榆也跟着笑得直不起腰，她很久都没有这么轻松过了，跟三五好友坐在一起，大家相谈甚欢，不自觉就释放出积攒多日的压力。

导演谈工作的意欲没那么强烈，桑榆也乐得清闲，如今她对事情没摸个根底，现在要她表态，她也没办法现场回答。出品人在一方大略地讲了讲他们对于第二部的剧情设计，剧情不够完善，零零散散的，都没有一条完整的故事脉络串起来，桑榆简略听了听，也判断不出故事的好坏。

“现在拍剧太难了，你压根不知道市场什么口味，就拿今年的爆剧《三五》跟《鹧鸪天》来说，这俩完全没有共同点，说是剧情吸引人吧，其实还真谈不上；说是贴近大众生活吧，那《鹧鸪天》还是个耽美剧，这，这让人无法理解。所以说现在风口太大了，大家都晕头转向的。”资方忍不住感叹。

“不过我说这话也不是想给大家压力，毕竟艺术作品嘛，懂的人那就是很喜欢，不懂的人咱们也没办法。一件事，大家齐心协力想要一起办好，这个念头就很激励人，都说留下作品，那什么叫好作品，好作品判断标准如今就不在咱们身上，所以咱们能做多少做多少。你说是吧？”

桑榆也跟着众人点点头，对方的感慨，她多少也能了解一点。就比如说跟之前跟名导合作的那部，人家真是名导，金狮奖加身。最终成品，桑榆自觉是不错，可是市场反馈呢，水花很小，票房勉强没赔。

这种事也的确没有办法的。

“谁说不是，现在怎么能红，炒作能红，营销能火，年轻人爱看什么，爱炒西皮，随便几张图都能给你发散，编得有鼻子有眼的。”副导也说了一嘴，“但炒作怎么能行呢，往大了说是不正之风，往小了说，那对你人气也是消耗啊。”

桑榆跟着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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