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嘛我就来。”何鱼鱼翻了一个白眼，“话说你来得也真够及时，田蕊你好歹也是中戏出来的招牌，天天给别人当狗腿子，这是打算当一辈子丫鬟呢？”

田蕊一瞬间红了脸，何鱼鱼却全然不顾，离开的样子依然趾高气扬：“有空多精进精进自己的演技，比成天围着当红女星打转要来得管用。”

等何鱼鱼离开，田蕊再抬起脸颊，她的眼睛里已经蓄满了泪水，桑榆想去安抚，却被对方躲开，田蕊露出一个满是歉意的微笑：“没关系，让我冷静一下就好。”

桑榆递出纸巾，又准备好面膜预备田蕊热敷，她仔细回忆了下行程表，暗暗替田蕊庆幸，下午没有她的戏份。

“我有时候也不知道，鱼鱼为什么这么针对我，”田蕊仰脸，露出苍白笑容，“明明我们以前是很好的朋友……”

“我真得不知道她为什么变成这样，她以前真得是很好很好的女孩子。”

田蕊似乎是太过激动，说起来话都有些无语伦次，桑榆从她颠三倒四、不断重复的话语里终于理出来一个故事。

原来何鱼鱼是田蕊的同班同学，当时两人年纪都小，兴趣相投一见如故，很快就形影不离，得到商演和试镜的机会还会相互推荐对方。

“那个时候的关系是真得好，我们甚至发誓，可以给对方当配角。”田蕊面带怅然的微笑，“你知道的，其实我们那种科班生，多少还是有些傲气，从小长得漂亮，大家都以为我们会成为大红大紫的明星，我们当时很幼稚，也是这么认定的。”

“对我们这种女孩子来讲，当演员一定要当女主的，能给对方甘心当女二，真的是，我们能想到的最虔诚的誓言了，但后来鱼鱼她就变了……”

“大二的时候，她认识了当时的男朋友，对方就是个骗子，我跟鱼鱼说过很多次，但她就是不信。”田蕊轻轻抽噎，这对她来说似乎是一段痛苦的回忆。

桑榆轻轻握住她的掌心，被田蕊很大力地反握住，田蕊继续讲：“那个人骗鱼鱼，说自己很有钱，是大导演，鱼鱼跟着他，一定会火，我当时只觉得他不靠谱，但后来对方的原配闹到我们学校，我们才知道，原来鱼鱼是别人婚姻里的小三，原配闹得挺大，鱼鱼也没办法在学校待下去，就出来当网红，再后来的事，你也知道了。”

像是这种清纯女大学生被骗的戏码，似乎每年都会上演，影视高校里充满了白日做梦的女孩子，桑榆对此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虽然这也是鱼鱼自己的选择，但我还是希望……她以前是个心底很好的女孩子，可能后面发生了太多事，才让她变成现在这样，但她……”田蕊描述很混乱，似乎也理不清自己想要说什么。

桑榆温声安抚她：“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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