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初,你在干什么。”
……
……
阮初初从没这么丢脸过。
真的,这辈子都没这么丢脸过。
她……抱错人了。
当懵逼的她看到转过身来同样懵逼的陌生男人的脸,真的差一点就想去跳黄浦江了。
而最重要的,还是她这个乌龙,被席喻看到。
被阮初初误抱的泰国厨师整理好桌上餐盘就溜了,一秒都不多留。
阮初初耷拉着脑袋,不敢转头去看已经黑脸的席喻。
她就瞧着席喻的脚步离自己越来越近,似乎已经能预感到暴风雨来临。
毕竟他刚刚的声音,真的沉的可怕。
然而等席喻到了身前,阮初初却没等来狂风暴雨,而是他充满玩味的低笑声。
“你怎么回事,连老公都会认错?”
阮初初脸直发烫,抬头挺胸给自己找理由:“都怪你不开灯呀,这里这么暗,我又不知道还有别人,看到一个跟你身材差不多的,我——我就认错了——这不怪我!”
席喻忍俊不禁,捏捏她的鼻尖:“我还是第一次知道原来你这么牙尖嘴利。”
阮初初扭头躲开,嘟囔着:“本来就是你的原因嘛,都怪灯太暗了……”
“好,怪我,怪灯。”
席喻好整以暇看着阮初初,像是很顺口一问:“那你说说,他身材好,还是我好。”
阮初初:???
席喻不紧不慢地嘴角带笑:“你不是抱过了,你说说看,我和他身材到底是不是差不多。”
这……送分题啊,肯定是要回答自己老公身材好啊!
阮初初立马像只小猫一样往席喻怀里钻,蹭来蹭去:“当然是你呀。”
席喻拍拍她的背,低头在她耳边警告:“没有下次了。”
下次还敢抱错,他才不会再这么容易就算了。
阮初初小鸡啄米狂点头。
席喻松开她,说:“吃饭吧。零点了,可以切蛋糕了。”
阮初初一看手机时间,真的已经零点了。
但是……这和想象的好像不大一样?
按理说,不是应该灭灯,然后他端着点了蜡烛的蛋糕出现吗?
可这男人,就很随意的,像是平常吃夜宵一样,坐下摆弄餐具,还不解问她:“不坐?”
阮初初觉得是自己偶像剧看多了。
现实果然没有偶像剧里那么浪漫啊。
不过这样也很好,毕竟她真的从没想过,席喻会给她过生日。
阮初初拉开椅子,在席喻对面坐下。
看到餐桌上的菜,她有些意外。
“这是……咖喱蟹?还有这个龙虾……”
阮初初想起,这都是在泰国的时候,她查攻略说要跟席喻一块去吃的。
可是那时候碰上席老太太的事,他们没吃成,直接回了海城。
席喻眼眸淡淡,扫向她:“不喜欢?”
“啊,我……”
“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那次在泰国,听你提过这些,就准备了。”
完蛋了。
想哭。
这男人虽然没想象的浪漫,但未免也太细致了,连她当时随口说的都还记着。
“时间紧迫,没有准备的很好。吹蜡烛许愿吧。”
席喻说着,拿打火机点燃了蛋糕上面的蜡烛。
烛火摇曳,映衬着他眼底的星光,他冲她轻轻笑:“还愣着干什么,许愿。”
阮初初将满腔的感动憋回去,双手合十,闭眼许愿。
在心底许完愿望,她冲蜡烛吹气,烛光一下就灭了。
“谢谢你。”她说。
席喻眼底压着笑意,用刀叉帮她切蛋糕。
“不客气,应该做的。”
阮初初鼻子酸酸的,望着他说:“其实,我已经好多年没有过生日了。”
席喻切蛋糕的手稍微停顿一下,看阮初初的眼眸多了几分心疼。
不过,他也很诚实地说:“有点巧,我也很多年没有过过生日了。”
两个人都是破碎的家庭,在这一刻,好像只有彼此能懂彼此内心最深处的那种感觉。
无需言语,一个眼神就能懂。
席老太太当初有一句话说的没有错。
他们同病相怜,他们是最适合彼此的。
蛋糕很甜。
阮初初小口小口地吃着,席喻就静静看着她吃,偶尔拿纸巾替她擦去嘴角的奶油。
两人很融洽地坐着。
“你哥哥那边没事了么,我本来以为你真的不会过来。”席喻说。
阮初初吃着蛋糕,耸耸肩:“嫂嫂在陪他,虽然我也不清楚到底情况怎么样,但是应该好一点了。”
“哥哥他一直不知道家里出了事,受到的打击真的很大。其实以前我也很怨他的,怨他这么狠心丢下我不管。可是现在,我觉得他好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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