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杀敌。”
此时,破阵的消息第一时间传回高家。
两位神采飞扬的家主与管事正在把酒言欢,忽然听闻这道消息,哪怕是见多识广的高季兴,也一瞬间手脚发凉,如坠冰窟,连手中的酒杯衰落也不自知。
“不可能,不可能,他身怀信物,怎么可能是外人?”
管事闻声,脸色阴沉,显然已想通家主嗯变故,便朝护卫摆了摆手,示意他退下去。
“家主,此事事关重大,理当寻人一探真假。”
高季兴苦笑一声,满脸老泪,“门口那一颗颗悬挂的头颅,早就是那贼子让我递出的投名状。本以为蛰伏八十载,今朝是拨的云开连月明,哪里想到是黑云压城城欲摧?”
高季兴捶胸顿足,恨不得一掌拍死自己。
“再无回转的余地?”
“覆水本就难收,何况我赴戎机从来不念旧情。”
关键时刻,管事起身,豁然双膝跪地,一如当年,二人初见,真情实意道,“家主,事已至此,还望以大局为重。”
大局?
不过是牵强附会。
“若是我真改换门庭,只怕江陵被破,落不得好下场,也牵连管事为我辛苦多年,同样最后落得个凄凉之地。”
“家主,安人事听天命,既然少年要我们肩负起一家重任,那我们就担负给他瞧瞧。”管事双手抱拳,高过头顶,毅然笑道,“若是死前真做回英雄,也不枉白来世间走一趟。”
在这个名大于命的时代,若是死能换来个流芳百世,世间人多是悍不畏死之辈。
侠之一字,魂牵梦绕,不知勾连多少世间人。
当断则断,此刻高季兴决然起身,扶起身前之人,四目相对,“你不负我,我也不负你,纵然客死他乡,今日也要成全米。”
此时,二人相顾两无言,唯有泪千行。
既有朝夕相处的感动,也有惺惺相惜的真情流露。
忽然,管事露出一抹笑意,“家主至今未娶,而东坊也有位十八女子聪颖多慧,恰好合您言行。”
高季兴坦然一笑,“若是事后还能活下来,都听管事安排。”
“除此之外,我们还得给他送些人手。”
“一切都依管事的安排。”
与此同时,浈阳峡之中,衣衫褴褛的三位公子正步履蹒跚,相互搀扶着走在林中。
“子方,不是我心怀偏见,咱们这都走失了好几天,城里还没人来接咱们,未免也太心大了吧。”
“你可消停会吧,一路上喋喋不休,有这功夫早就回江陵,哪里还用在这唉声叹气?”
“去尘,你是不是就想打架?”
“来啊,打就打。”
“嘿,好你个去尘,我看你真不想好了。”
“都住口,一个个没精神赶路,倒是有力气吵架,再没完没了的,我就把你俩给丢下,独自回城。”
“子方别啊,你要是回了城,我俩可真成了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我倒是觉得可行,早点把消息送回去,也好早做防范,免得被窃夫出其不意,祸害一方。”
“不行,子方回去,我俩在这山中,迟早得被妖兽吃掉,你没看先前追我们的那一批人,没被咱们甩掉,反而被恰好路过的妖兽一个个生吃活吞?”
一想起那个画面,汪佳致浑身难受,身心俱疲,“早知道我就走河道,能杀一个是一个。”
“你可拉倒吧,就你那点本事,不去送人头已是万幸,还真以为自己能以一换一?我告诉你,你要真打起来,连窈窕都不如……”
一提到这,汪佳致赶忙示意别说,可惜话到了嘴边,还是惹起了唐子方的挂念,“没事,不用安慰我,窈窕她不会有事的。”
“对,窈窕那女人一手剑法学的她大哥七八分真传,别说一队同境界的窃夫,就是两三队猎杀她,也休想留住他。”
阿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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