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直地向前跪下。
“我不知道赛仟夫长在哪。他和我并不是一个队伍,而且各位仟夫长之间从来不准私交,我赴戎机最为忌讳结党营私。”
李成蹊又出手拍碎了他的另一半肩头,一脚跺在大地,剑气四溢。
这一刻,十二位窃夫如临大敌,纷纷撑开修为,准备抵御。
可惜,剑气一出,无人可挡。
霎那间,全军覆没。
“我真的不知道他在哪。”
顾仟夫长感受到场中的气机全无,心神瞬间跌入谷底,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你们不要杀我,我知道其他的窃夫都在哪……”
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李成蹊已一刀削首,一脚踢给躲在边上的散修武者。
“有劳显侠将仟夫长带回府上,我再去碰碰运气。”
“如今东岸窃夫的血阵已攻陷九成,剩下的都是些方圆十丈的窃夫,已经不足为虑。”
边上的仟夫长气息渐渐平稳,听闻东岸近乎被平,不由得大吃一惊,“白日里,我举目眺望,曾看到一座座血阵如犬牙交错,座落在大大小小的街道。”
“这怎么会在短短的一个黄昏时分,被攻陷近半?”
李显侠笑了笑,再次对少年抱拳,高高过顶,“吴少侠,有劳了。”
“力所能及,不敢推辞。”
说罢,李成蹊纵身跨过通陵河,直去江陵西岸。
与此同时,收到命令的巡城郎和封侠也闻讯而动,开始一一拔除赴戎机的血阵。
之所以选择今夜的血阵,一方面是因为经过好几日的熏陶,江陵百姓已有一定的觉悟,好为赴戎机即将到来的攻城一战而有所准备。
另一方面,是因为今夜的夜色是六月中旬的最后一天。
“赴戎机的武夫,可敢现身与本少侠大战三百回合?”
少年站在西岸的最高楼,高声吼道。
四关巅峰的吼声响彻云霄,响彻半边江陵。
那位隐藏闹市的窃夫不予理睬,继续躲在酒楼独自喝着酒。
至于被他视为蝼蚁的同袍,他从来都没心思搭救。
不入五关,不知武夫,谈何同道中人?
既然不是同道中人,道不同不相为谋,不如不说。
“你若不来,我就亲自前去找你。”
少年似乎执念深重,竟然再次吼道。
赴戎机武夫放下酒壶,给那位颤颤巍巍的酒楼店小二抛了缕剑气,一脸人畜无害的笑意。
“下辈子,投个好胎,别再做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
店小二双目圆睁,死不瞑目地向后一砸,倒在那梦寐以求的酒柜上。
“小子,你就这么急不可耐地想要去死?”
武夫现身东岸,随意地隔岸递出一掌。
李成蹊纵身来到河岸,与他隔河相望,同时拔出腰间的彻清剑,以剑画圆,轻松消散他的掌风。
“不过是个紫荆关,也妄图在这里作威作福。”
武夫慢悠悠地走在河面,如同闲庭逸步,右手朝着脚下的河面,五指勾动,画手心为圆。
只见一把水剑缓缓浮出水面,通体透明,却隐约可见真气流动,被他握在手中。
“百炼中的极品宝剑,若是他真身不破,被你握在手中,或许真有机会杀了我。”
他跨过河面,走上河岸,一排排的房屋轰然倒塌。
此时,天色已黑。
晚风渐凉,天地寂静。
忽然,一声巨响传遍四面八方,一层层气浪向周围扩散,瞬间震塌了百丈方圆的建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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