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受伤,慌忙收了火池,沉声问道。
余绕梁擦了擦嘴角的血迹,“我本以为书上的道理足够教化世人,可直到见了你,我才明白:有些人不打,是永远不会听从管教。”
路师傅,堂堂剑池主位铸剑师,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尊崇地位,自打百年前还从没人敢对他如此放肆。
“小子,就算你是师长的弟子,如此羞辱老夫,也未免有些不合道理。”
余绕梁一把抽掉木簪,披肩散发,像极了溪水中散发且赤足的邴易云,一脸的神色自在且张扬,“今天的我,只是李成蹊的朋友。”
路师傅听闻李姓,脸色一沉,“李成蹊是谁,他和李昌谷有什么关系?”
一人之下?!
这个人就是李昌谷?!
论及威望,再来个五百年,他一介铸剑师也比不上有望成为剑子的李昌谷。
所以,他对李昌谷,忌惮更胜敬畏。
哪怕,他的体内还存有三道剑意。
然而,余绕梁对他的话置若罔闻,那对闲有春风忙时画的眼睛慢慢地变了颜色。
即使,不曾接触神通,但路师傅也感觉到危机的到来,连忙纵身一跃,意图逃离此处。
可惜这一切,为时已晚,只听少年轻声说道,“画檐晶棱尽日惹。”
下一刻,路师傅如芒在背,顾不得此处尚在镇上,豁然撑开方圆百丈的火池,就听到滋滋的声音不绝于耳。
哪怕是在火热的大势之中,他依然感受到一丝凉意。
身处其中,他仿佛能察觉到有种看不清的力量正在层层穿透他的武夫之势,直逼他的胸膛。
酒楼内,置身事外的武夫痛快地喝着酒,甚至开口调侃道,“路师傅,你这剑池主位做了百年,还是这般不堪大用。”
“是啊,是啊,百年时光,你怎么就只是个武夫?”
但酒楼门前的武者心急如焚,更暴跳如雷。
因为,路师傅身前三丈内,勉强可以听到破空声,似乎在竭力抵御什么。
然而,三丈开外,独属于他的武夫势正在疯狂蔓延,逐渐蚕食周围的土地。
要知道,酒楼素来有免死金牌之称。
不知道,多少平民百姓在此安家。
大雪天,房屋是否有人,路师傅压根不在乎。
“路师傅,房间里有人,你快收了神通吧。”
余兄想要出门去救人,却被他的武夫势给堵在门口,根本就出不去,只好声嘶力竭地趴在门槛大声吼叫。
面对这一幕,路师傅心如止水,“收了火势,我必然会被少年杀死。”
“与其求我,你们不如去求少年。”
余兄心如死灰,毫无开口的念头。
但他身边的武者突然提议道,“余兄,这话言之有理,路师傅铁石心肠,但余绕梁肯定不是,你看他先前为了百姓,都甘愿让冷武夫蹂躏。”
余兄毅然回绝,“余绕梁不是我春坊武夫,本就不该背受这份承重。”
“何况,余绕梁先前的让步已经做到了仁至义尽,我们身为春坊的子弟,有何颜面让个外人来背这份罪孽。”
余兄以头抢地,无比自责,“我虽然只是个普通人,但我明白一人做事一人当,余绕梁无错,也无过。”
“哪怕我们想要救的人最后死了,他也从来没有过错。”
忽然,他慢慢地站起来,凝视着路师傅的背影,神色坚决,“罪魁祸首只有路师傅。”
这时,有武者转念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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