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去再琢磨琢磨。”
宋灿思绪凝滞, 呆呆看着男生逗小猫似的抓了下她发顶,然后离开。
“……”
这就走了!?
这算个啥子的哟。
后来很长一段时间里,宋灿都认为这天是她过得最莫名其妙的一天。
年少时喜欢过的人, 一直都觉得很牛逼的人,弯了,弯的对象还是自家哥哥。
好不容易接受这人弯了的事实,接受了他将成为她哥嫂的事实,突然这人按着她的头说, 我喜欢你, 你也喜欢我的吧。
她现在还喜欢吗?
好像突然之间, 突然就迷茫起来了。
有那么一个冷眼少语的男生,在她出现状况时第一时间给她收拾烂摊子, 板着脸安慰练了很久篮球却没办法上场的她,皱着眉吐槽她,“唱得真难听, 在我面前唱就好了,别蹂躏别人耳朵了。”
好像比以前还要更喜欢了。
可要是自己又坑他了呢?
想起那年电话那端那个歇斯底里的女生,有某种纠结混杂着怅然的矛盾情绪涌入心头。
现在的她, 还不够厉害。
似乎还不够格站在他身边啊。
宋灿仰着头, 看着波光粼粼的湖面,有些恍惚。
-
回去后一群孩子巴巴凑了上来,说是郁哥哥不见了, 他们要灿灿姐姐陪他们玩。
跑了?
宋灿愣了愣。
跑了也好, 省的她看见他又开始胡思乱想了。
宋灿长长舒了一口气, 注意力重新放在了孩子们的身上。
陪着孩子时还好,傍晚告别孩子们,离开孤儿院时,可总避无可免的会想起那声喜欢——
喜欢你。
听到那声喜欢时,埋在内心深处的那些情绪死灰复燃,蠢蠢欲动着,好像在等待一个适当的时机奔涌而出。
前段时间那些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心态全崩了。
很难受,也很不真实。
可能只是真心话大冒险的恶作剧啊,或者是这人还没醒酒呢。
再或是,只是个小玩笑。
“怎么,想你家那位了?”台长看着宋灿怅然的小表情,凑过来笑眯眯问。
宋灿瞥了台长一眼,往旁边挪了挪,“台长你现在的表情好像个说媒的。”
台长爽快点头:“对啊,我就是来当说客的。”
宋灿:“……”
应得这么爽快真的好吗。
“我有个问题想问台长,”宋灿想了想,认真问,“台长觉得郁学长是个怎么样的人?”
台长笑得灿烂:“学妹要听官方的还是非官方的。”
“……”
台长略微沉吟,“一个无所不能的人吧。 ”
宋灿撇撇嘴:“学长这马屁拍上天了。”
“对啊,他让我来给他说点好话。”台长笑容更灿烂了。
宋灿沉默了,顿了顿,有些迟疑:“……你把学长卖了知道吗?”
台长“啊——”了一声,片刻后他笑起,“我总不能说他就是个冲动偏执却过于克制的呆头鹅吧。”
宋灿:“……”
她努力的回忆了一下,无论是重逢前还是重逢后,这些形容词似乎和郁弈航都搭不上边,更找不到相关事件支撑这些形容词。
而且,冲动和克制压根就是反义词吧!?
宋灿十分怀疑:“台长,你是不是百度来的词儿?”
“我和你郁学长朝夕相处共事三年,别说他脾性了,他没穿裤子的样子我都见过。”
宋灿手一抖,敢情台长还很骄傲自己见过没穿裤子的郁弈航。
暮色开始四合,不远处的火烧云明媚粲然。
台长和宋灿并肩坐着,一起晒着黄昏,停了好几秒,台长道:“一开始我也不那么觉得,直到那次我和他去了警察局。”
宋灿诧异地挑眉:“你们是扶老奶奶过马路还是扶小朋友过马路了?”
她打量着台长圆滚滚的啤酒肚,思量着这身板不像能干出见义勇为的事。”
台长显然没太理解她的脑回路,顿了顿:“我们是被抓进去的。”
宋灿目光更微妙了。
这两人也不像能干出被抓进局里事情的人啊。
“说起来也搞笑,郁弈航被人偷手机了,他就把人追了三条街。”台长咂舌,惊魂未定道,“那是个女小偷,一开始不肯承认,还反咬一口,说你郁哥性骚扰,来的又是女警,就把我和郁弈航当贼了。”
宋灿摸了摸脑袋,有些不解:“直接解释就好了啊,女警又不是不讲道理的,除非你们太凶了。”
台长怒了:“还听不听故事了!”
宋灿顿时噤声,乖巧点点头,“听的,听的,您继续。”
台长一巴掌拍在地上,愤懑说:“问题就是郁弈航不解释啊!他进局里后就只会说“手机还我”这句话,警察都问的不耐烦了,他也还只说这句话,就……”
宋灿了然点头,隐隐明白了这种和警察作对的后果是什么。
要不喊家长,要不继续僵持。
“你说这人任不任性,冲不冲动!”台长痛心疾首,啧啧两声,“要不是那女警看我生得英俊还嘴甜,保不准就要留案底了。”
宋灿皱眉:“你?”
她表示不是很信。
默了默,她岔开话:“那过于克制呢?”
“为庆祝我们成功从警察局离开,就去酒吧喝酒了。”台长拧起眉头,“这人只喝了一杯就不喝了!你说克不克制!”
宋灿:“……”
这算哪门子狗屁克制。
天边火烧云渐淡,云彩萎顿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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