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石中等人都与她相熟,见此也都退避让开。
稻田旁边的树荫下,弘昼毫无姿态的靠着树,先是咕咚咕咚的喝着已经不冰的凉水,然后拿着食盒里的一块鸡肉直接吃了起来。
柳琴书又不是出自大家,更不会说什么规矩的话,她在旁把菜布开,又把汤端出来,“王爷这几日辛苦了。”
“辛苦什么,他们一辈子都干这个呢。”
柳琴书笑出了声,见弘昼看她便道,“以前王爷总说,奴才不用太看低自己,每个人生来就有擅长的一项,也有可以努力的一项。没想到奴才记住了,如今王爷却忘了。”
人如果只看着别人的长处和自己的短处,那估计会活得很累。
弘昼自己都忘了这一句,“是吗?爷何时说过?”
“说过不少呢!”柳琴书目光清凌凌的看着他,含唇笑着止住话语。言下之意你说了很多话,我可都记在心上。
有些话只是当时场景顺应着说,弘昼不可能全然都记住,他闻言点头,“那爷之前让你练得字,你可都记住了?”
柳琴书莞尔,“记住了,王爷体恤奴才,平日里闲着的时候就提笔练字。”
“好,回去你就拿给爷看。”
弘昼说着笑,他把骨头丢开,拿着筷子准备吃饭,结果右手不住的颤抖起来。他惯用右手,收割的时候两手都没听过,但是右手的东西很机械,又牢牢地抓着镰刀。时间长了,他的手都是抓着的,歇下来后更是发颤。
这一抖就停不下来,像是得了病一样的颤。
弘昼再看左手,结果也是好不到哪里去。他头疼皱眉,毕竟昨天都没有这个情况。柳琴书见此,留神四周的人。
农户们都住在这里面,各自就近回家吃饭去,留下来的都是弘昼跟前的十余人。
柳琴书见此将勺子拿出来,放在碗里,自己则用起了公筷,“王爷要是不嫌弃,就让奴才来伺候用饭吧。”
“嗯?”
弘昼脑海里瞬间浮现电视剧里的场景,一个人坐在一边像个废人,床前一人就把他废人一样伺候着,每一筷子都送到嘴边那种。他这么浮想联翩,直到柳琴书将菜放到碗里勺子上,这才陡然明白的拿起来自己喂自己。
再怎么抖,勺子总可以吃吧。
虽然手臂还开始发麻,弘昼却能够应付。柳琴书专心的伺候他,夹菜、倒汤、收骨头。一应动作行云流水,弘昼的眉头不动眼珠不转,她自然就知道该做什么。
一顿饭下来,弘昼吃饱了,柳琴书也显得几分高兴。食盒收整起来,弘昼准备原地躺着歇息算了,他懒得动。
柳琴书见此便道,“奴才会一些松乏按摩,不如让奴才来试试?”
“嗯好。”
弘昼把两臂支开,一副任由宰割的样子。
柳琴书看着弯了眉眼,将另一下匣子里拿出薄毯和垫子铺开,“这草地上虽然香,但是虫子多也扎人,王爷睡在这上面吧。”
照顾这么周到,弘昼自然受用的躺上去,对着柳琴书笑着抛了个眼神,“谢啦!”
“这都是奴才应该做的,只要王爷记得奴才们的心意,平日多留一分精神就好。”
“放心。”
弘昼自己都为了胤禛的身体头疼,自然明白身边人在乎自己的感受。他躺在垫子上面,看着明媚春光穿过树荫,淅淅几道白光落在身上。
他面对太阳,她背对太阳。
可能方向是一样的,所以在弘昼的目光中,柳琴书也显得明媚俏丽。她的眉眼长得更开了,出落成他想象中的样子,甚至这几年的进步和升华,长得比他以为的更好看。
可能不是大家闺秀的端庄贵气或者诗书气自华的高雅,但她的小家碧玉也独有姿态。
弘昼恍惚间回到了那天被扒光丢到床上,柳琴书推开门一脸羞红的出现在面前。
手与手相碰,弘昼回神的只是拍了她一下,“明儿想吃鱼。”
柳琴书微怔,“鱼刺多的,王爷想吃哪种?”
弘昼笑,“都行,大不了你给爷挑。”
入门之后,弘昼就说可以给她机会另寻人。柳琴书习惯了他的距离,头一回听见这么亲近的话,她不假思索就应答下来,“好,只要王爷爱吃。”
弘昼点头,闭目养神。虽然是渣了点,可人家女孩子在光明正道上奔着他走了九十九步。剩下那一步他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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