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差点把命丢了进去。胤禛自知不对,便没有多说。但他这个态度在弘昼的眼里看来,意思就不一样了。
老子嘛,怎么可能被儿子拎着问题说不对呢?
这里面还有信奉主义的问题,直接说大概是说不清楚。弘昼可以理解,但这个后果不容他冷静接受,闻言面上的假笑终于落了下来,“看来是儿子大惊小怪,不如阿玛你看破了。”
“……”
“明白了。”
弘昼点了点头,一副受教的样子,“阿玛好生歇息,我还有许多事情要忙。”
苏培盛抬起头来,他看着弘昼的身影眨眼不见,“主子,要不奴才去说?”
“说什么?”
胤禛眉头往上提高,尽量的让自己显得更精神,“给朕梳头。”
小的闹一闹,他还勉强可以应付,后面这位却不能疏忽。若是一脸憔悴不堪的,不论是因为自己病情还是什么,此刻都会变成是丹药的作用。
做皇帝做到他这样,也真是……
胤禛哂笑,说不出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弘昼不知道渣爹的想法,他出去的时候康熙已经把事情都收拾了。就从方才说那么两句话,就可以看出这些人的下场都不会好。
如此他也能松口气。
作为被胤禛一手提拔上来的李卫,抛开其他不说,本身的能力是可以认可的。弘昼明白朝堂上的许多事情,心中自然有一套行事法子,也尽量做到公私有分。就像方才,如果不是胤禛的坦然提醒他,他都想不起来还有李绂的事情在中间横亘着。
李绂下去的事情,除了是李卫和他争执外,最主要的还是胤禛的立场与理念不合。上司面对这种情况,基本上就留不久的,不然以后朝政事务相左会很闹心。所以弘昼当初把他调去别处,看着是贬了官,实际上过几年就不是了。
大家都皆大欢喜,弘昼还担了个好名头,李绂也能淡化自己的形象出去镀金。兴许等再回来京城的时候,又能变成胤禛眼中的好臣子。
可如果因为今天的事情,弘昼像收拾道士那样收拾李卫。眼下可能觉得情有可原,但往后回头再看呢?
不会觉得是自己在不满?和李绂一样在打脸?
这是一件,这些年里自己入政之后还有好多的事情。时间久了,越明白大清强盛的同时,也更清楚知道底下存在的问题。
想想胤禛的反应,弘昼默默地守在康熙身边,看着他几下把事情定夺后离开出宫。他不是说谎,是真的有很多事情都要忙碌。加上胤禛不忌讳的把消息放了出去,估计明天就有宗室等都知道了,再后天可能大街小巷的孩子都知道。
佛尔果春一直在车里等着,这是弘昼走的时候叫的。她坐在车里被带过来,身边连个可用的近身人都没有,也是平生以来头一回了。偏偏宫里规矩深,她更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叫旁边的侍卫去看看动静。
不想弘昼就这么回来了。
“回府。”
“好。”
佛尔果春随着上车,“阿玛如何了?可要紧?”
她没见过吃丹药的人,但是闹成这样也能想象了。
“上回爷说的觉罗学,你还记得是怎么样的?”
佛尔果春一脸着急,冷不丁的听到这么一句,顿时怔住了,“爷怎么答非所问,可是阿玛说了这事?”
“没事,爷记得你自小也是饱读诗书?”
弘昼这么说,佛尔果春反而被夸得不好意思,“算什么饱读诗书?就是不睁眼瞎,也有个由头可以出门和姐妹们说笑。”
“自谦了,你的字画都是很好的,棋下的不错,之前教你的算术也算得很好。”弘昼说的很中肯,毕竟是一年的夫妻,身边人是什么样的他怎么也了解些。念此手指在腿上点了点,似乎觉得很不错,“你觉得办女学如何?”
“女学?”
弘昼一说出口,脸上笑了起来,“你到时候多钻研这些东西,还有西林觉罗氏和李氏她们,也可以一起。成事的话你们这些格格小姐就不用辛苦设宴,每天上学都可以见到彼此。”
“可女子不用科举报效朝廷,还要朝廷公中多费些功夫和钱财,怎么可能呢?”
“怎么不可能?反正都花了钱,也就顺带再另外请几个先生就是。正如你说不用科举报效,实际上不用太费功夫。不说别的,到时候你们都学一套厉害的经济和算术不好吗?”
科举的读书人有因为清高,也有因为仕途问题,一家子穷着也不敢沾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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