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以来都是高高俯视别人的弘昼,顿时五味陈杂,眼神也带着几分不善。
弗里茨站得愈发笔直俊挺,想要朋友可以答应这桩婚事。
弘昼没有松口,但是另外给他安排住处。第二天,弗里茨就把给家人报平安的信送去普鲁士。
下朝后的些许早茶时间,弘昼刚喝了两口细粥,福宜也跟着回来了。
“阿哥?”
“坐。”
福宜夹了一块虾饺过去,“我还不饿,阿哥多吃点才好。”
弘昼不想看她,低着头自己吃自己的,“朕事情多忙着呢,没事就跪安吧。”
福宜还是头一回听弘昼说跪安两字,当即伏低笑道,“阿哥,不是你说要我找个顶天立地有作为的男子吗?京城里的我都看了个遍,看着谁都是一个样,唯独他就不同了。”
“怎么不同?”
“就是一眼看过去,心里就欢喜的不得了。”
“然后就觉得他是顶天立地有作为的?”
“这自然是我问过才说的,他若是没有本事的,阿哥又怎么会和他交好啊?”
话说的好听,但中心就是在夸弗里茨。弘昼有点小情绪,“问谁?福慧那小丫头?”
一个十岁的小姑娘,再有见地也是片面的,说来说去也是几位老人看着不错,所以没有阻拦罢了。
弘昼很不开心,看到弗里茨的时候都没有这种暴躁的小情绪。
福宜应了一声,见他这样是一脸茫然,“还有额涅们也说了,弗里茨人是很不错的,再说阿哥你不是说不要近婚吗?”
“所以呢?你就要走得远远的?”
弘昼瞪着她,落下筷子站起来,“你随便吃,吃了赶紧走。”
说罢就拿着旁的湿布巾擦手,抬脚就走了出去。福宜从小到大都没见过弘昼给她使脸色,别人说天家重利并无情分可言,可她知道自己多幸运有一个极宠自己的阿哥。一件事情做错了,黑脸往往都是阿玛和额涅来做,阿哥就算生气也会先哄她。等到高兴了,这才坐在旁边语气温柔带着调侃的味道解释。
为此额涅还醋过,说十月怀胎竟比不上阿哥的一句话有用。
福宜顿时沮丧,心中狐疑自己做错了什么,难道这件事真的不该?
还是说外面的谣言?
可这事,她当真是不知道。谣言出来之后,和之前的事情一样很快就不攻自破,福宜当时也没在意。毕竟阿哥说过,这条路上总少不了这样那样的拦路事情。
又或者是……
弘昼打自家妹打发走,另一边弗里茨和弗朗西斯站在殿门前守着。经过的时候,弘昼瞥了眼弗朗西斯,决定无视两人的存在。
弗里茨连忙道,“陛下,我有一样政策想了很久,希望您能给我一点建议?”
“没空。”
弘昼不搭理,他是真的没空,一天前面的时间只要懈怠下去,很可能就要压缩晚上的睡眠时间。没有休息时间,自然就会影响第二天的办公和身体状况。所以有规律的生活和办公,也是弘昼最后的倔强和坚持。
弗里茨抿着唇。
弗朗西斯趁机把他拉到旁边耳房,“殿下想要娶的公主,是皇上最疼爱的那位。”
“我知道,你放心吧。”
“嗯,而且我们在这里也是好事。”
“好事?”
“嗯,皇上如果真的讨厌你,你觉得应该怎么做?”
“赶我走?”
弗里茨有所察觉,他眼珠一转,就看到外间有人进来。他虽然是初来乍到,但是见过世面,一路上也得到了科普了解。那进来官员身上的补子图案等,都彰显了极高的身份。他有些高兴,又担心,“我在这里,没关系吗?”
弗朗西斯笑了笑,“皇上曾经说过一句话,真正强大的人,在这里。”
他指了指脑袋,就算有人跟着听到了一点东西,但是没有那样的权利,听了也没有用。真正有用的,还是他脑子里的思路,这一点就让身边的大臣跟了几年才勉强明白。弗里茨就算聪慧到管中窥豹,但每个国家的情形不同,一样的政策不仅达不到理想状态,相反反而是一记□□。
弗里茨想着,他莞尔,“真是没有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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