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都沁“原来是这样啊。”

　　他之前没有注意过粮食价格，这样的说法似乎也有些道理。

　　两国边疆都不产粮食，所住的牧民都得从别处买，这样一想，粮食的价格贵一些也有情可原了。

　　回了家中，方明枫看见空荡荡的院门口，突然说道：“阿叔，您觉得咱们家院子门口种上两棵树如何？现在看着院子门口，总觉得有些空。”

　　阿叔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小院还是那个小院，不过门前小树恐怕是冬天时被冻死了，现下只余下一条细细的小木棍，看起来是活不成了。

　　如今看上去，确实是有些空旷：“随你吧，你看看手头还有什么种子，种什么都好。”

　　方明枫点点头，应下了这桩事件。原先门口是长了一棵不知道是什么的树，只一根细细的芽苗，如今枯死，就可以换成果树。

　　果树虽然长的慢，但等到可以开花结果的时候，也能为人甜甜嘴。

　　方明枫回了屋里，便开始在箱子中寻找自己之前收着的果树种子。

　　那还是之前白大哥送给他的，不晓得放在哪个角落里了。

　　翻箱倒柜找了好一会儿，方明枫才从角落中找到那一小袋种子。

　　看自己做的记号，这应当是枣树的种子。

　　山枣结果多却不甜，但若是人将它种下，再等开花结果时将多余的和太瘦小的果子全部摘掉，不让它们生长，那么等到最后果子成熟时便会长的香甜可口。

　　用锄头在家门口不远处挖了两个坑，将种子种下，再浇水把土盖上。如此，这枣树就算种成了。

　　枣树生长不挑土地，只要种下，八成就能活。因此方明枫并不担心种子种下却活不成。

　　若是山枣都活不成，那这块地估计也种不活什么果子树了。

　　春天，草皮重新生长起来，牛羊被大黄赶着出去吃草，阿叔也跟着出去遛弯了。

　　按阿叔的话说：“有大黄在我也不用干什么活，就是顺道看着它们，有什么事大黄和崽子们自己就解决了，用不着我。”

　　“你们年纪轻轻，怎么这么多担心？我自己在草原上不知道多久，哪能把自己给丢了？”

　　阿叔虽然是这么说，但是两个孩子有心让他歇息，他心里也是很暖和。

　　不论怎么说，他也不能一直在家里呆着不出门。前些天待在家里没出过门，什么活计也不用干，他一整天的骨头都松散了许多。

　　如此一说，方明枫便没有理由让阿叔留在家里歇息了：“既然如此，阿叔你就去吧。”

　　阿叔这样说，自然是对这片草原有很深的了解。阿叔出门丢不了，倒是他们出门可能会找不到回来的方向。

　　阿叔走罢，家里便只剩下方明枫和阿都沁。

　　方明枫把种子种好，踩了踩周围虚实的土地，然后就进屋找阿都沁去了。

　　“小满，我去瓜地里面看看出苗情况怎么样，等下回来，你要不要一起？”

　　阿都沁猛然听见他叫自己小满，稍稍顿了一下。自从起了这个汉名之后还没用过几次，现下突然听见小满这个名字，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好、好啊，我也一起去吧，总归家里没什么事。”柴火劈完了，灶房也收拾了干净，大黄跟着阿叔出门去牧羊，方狸狸又睡着了。

　　家里的确是没什么事情要继续忙了，与其坐下来闲着，还不如一同去瓜地里面看看。

　　“走吧。”方明枫转身去门后找锄头，拿了锄头和铁锹扛在肩膀上，方明枫道：“算算时间，现下咱们的瓜苗应当都长出来了。”

　　阿都沁好奇：“瓜苗都是长的很快吗？”这才三四天的时间，之前秋天中下的果树种子也才将将长出没多高。

　　方明枫听到他的话，不由得失笑，道：“是啊，瓜苗比果子树长的快多了，果子树好几年才能长成开花结果，瓜苗只要一年就能熟。”

　　“原来是这样啊。”

　　阿都沁生在边疆长在边疆，对种果子种瓜的事情一窍不通。他所见的人们都是放牧为生，极少有靠种田吃饭的。

　　因此，他不知晓这些方明枫也是可以理解的。毕竟从未见过，怎么能要求他事事都知道。

　　两人去了瓜地，隔了老远就看见地里冒出的点点绿苗。

　　方明枫看着那喜人的绿色，不由得加快了脚步。这茬苗木若是出的好，就用不着补种了。

　　被垄好的土地沟里，隔着几寸就有一小片绿油油的小苗，这时候只长了两片叶子，风一吹便在微微晃动，看着便十分惹人喜爱。

　　沿着垄上走过去，方明枫一边仔细的看着瓜苗的生长情况，一边向阿都沁解释道：“你看这里，一般长成这种样子就可以了，多的那些小苗该拔就得拔。”

　　“这些小苗也要拔掉？瓜苗出的多不好吗，为什么要拔了？”阿都沁对此一窍不通，只能问他。

　　方明枫耐心解释：“你想啊，这块地就这么大，土里能让瓜果长大的东西也就那么点，若是全都长满了苗不拔，那这些苗肯定得相互争夺啊，是不是？”

　　阿都沁有些明白，却又不太明白：“长的太多了它们就会争抢，那长出来的苗少了它们就不抢了，长出来的瓜就会长的大？”

　　“对，”方明枫手指扣了扣土地：“而且还会长的很甜。这样卖出去就不用担心没人买了。”

　　阿都沁这才恍然大悟，有些跃跃欲试：“我明白了。那些苗是用拔掉的，我这就把它们全拔了！”

　　方明枫对他描述一番需要拔掉的小苗，看他蹲在地上拔的起劲，忍不住笑了一下。

　　这样的小满天真又可爱，比刚开始捡回来时那个事事小心的阿都沁开朗了很多。

　　方明枫站起身，摸了摸他的脑袋。阿都沁柔软的发丝穿在他的手指中，有一点点的痒。

　　“好了，你在这里拔苗，我去另一头看看去。”虽是南北朝向，但另一头的小苗也有可能同这边不太一样。

　　他大步离开，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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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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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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