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时洛转过身,咬着唇瞪了他一眼,脸上烧得厉害,立刻推开他,往别处跑。
然而开过荤的少年早就迅速成长为男人,以往的收敛得体到了时洛面前,尽数失控,很多时候都弄得她面红耳赤无法招架。
没出息的小姑娘跑了,唐其深似乎还不依不饶,他唇角噙着淡淡的笑,看着她往走廊深处的其他房间钻,笑容里藏着些许耐人寻味。
梁淑仪几乎把所有角落都发挥到了极致,专门从日本招了知名室内设计大师过来,精心商量设计了很久,给除去主卧外的每一间房间都定了主题。
董事长办公室、医院护理室、学校小课堂、高铁卧铺飞机舱……各种play,应有尽有,只有时洛想不到,没有梁淑仪干不出。
少女开门的那一刹那,手心瞬间出了细汗,几个手指头握着门把手久久没法松开,恨不得趁唐其深没发现之前立刻关门锁死,然而没用的,他早就知道。
时洛这下知道他刚才的笑里藏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没出息的小家伙慌不择路想要逃,可唐其深似乎不打算放过,她才一转身,就被他大手一捞,牢牢地又揽进怀里。
时洛哭都没地方哭去,默默在心里履行当初的诺言,替自己,也就是唐其深的女朋友点上三炷悲伤的香。
唐其深轻笑一声,抬眸扫了眼教室主题的房间,而后看似一本正经地开腔:“这间的光线好像比刚才咱们的主卧好点?”
谁他妈要和他讨论这个呢?时洛欲哭无泪,这教室里如果没有那件短到没眼看的制服裙,她或许心跳得还能慢一些。
时洛强鼓起勇气,羞得要死,别扭地瞎扯:“啊哈哈,教室嘛……光线好,这个、适合看书写卷子,我们可以把它当作书房!以后写作业写卷子在这间就好了,嘿嘿……”
时洛笑得有些心虚,总觉得让这男人开荤之后,他周身都透着股要吃人的寒意。
她年龄小脾气娇,身上养得也嫩,当初第一回的时候,哪怕唐其深再小心再心疼她,同样作为一枚新手,在那种状态下,再厉害也很难把控好分寸,时洛肿了疼了一回,后来在这事上,就明显没了胆。
唐其深眸光微沉,轻笑一声:“写什么卷子,以前你就不愿意写。”随后带着她走到“课桌”边,单手掀起桌上放置好的小裙子,语气淡淡的,听起来还带着点严谨:“这个颜色比旁边飞机舱那件更衬你肤色。”
时洛:“……”呜呜,老天,她想住校。
“我记得有个伟大的男人曾经说过,以后再也不许穿那么短的裙子。”时洛适时提醒,“这个男人好像是你。”
唐其深毫不避讳地点了个头,他说过的话他记得:“嗯。”
时洛:“嗯?”
唐其深不咸不淡地回:“我说的话你反正也从来没乖乖听过。”
时洛这会儿当然得认怂,软软地揪着他衣袖,讨好般:“我听的,其深哥哥,我一直都有好好听,你说不能穿,我就不穿了……”
唐其深若有所思地扬了扬眉:“听话?”
“嗯!”时洛小鸡啄米般猛地点着脑袋。
“好。”男人笑得有些欣慰,时洛微松一口气,觉得自己还有救,哪成想他下一句便是,“听话的话,今天晚上穿这个?”
“??!”时洛气得立刻回身锤了他一下,态度比起刚才简直是异常嚣张,“我今晚就离家出走!”
“噢。”唐其深意味深长地拖了拖尾音,时洛觉得慎得慌。
“原来我的女朋友不喜欢教室,离家出走?打算从隔壁的高铁站走,还是对面的飞机舱?”
时洛整张脸红得都没眼看了,吵不过他,撅着嘴开始耍赖:“唐其深,你欺负我,家里没人了你就开始欺负我了,暴露本性,其心可诛。”
唐其深一个字都没否认,当天晚上把她那句耍赖的话,逐字逐句地实践了一遍,真真把人欺负惨了。
后半夜她甚至觉得连呼吸都没力气了,眼皮紧紧地阖着,眼泪珠子还可怜巴巴地挂在嫩嫩的脸颊上。
唐其深神清气爽地替她清理,还耐心地给她换了件舒适柔软的睡裙,整个人和半个多小时前还处在亢|奋状态的禽兽判若两人。
时洛钻在被窝里,一动不动只想睡觉,唐其深替她弄好之后,正想转身去浴室给自己清理一番,就看见她抱着被子,有气无力地嘟嘟囔囔。
男人轻手轻脚地凑到跟前,俯身将耳朵贴到她唇边,轻声问:“什么?”
时洛睡得迷迷糊糊,话也说不清楚,好半晌唐其深才听清,忍不住睨着她的睡颜低低地笑出声来。
少女眼泪巴巴,可爱又可怜地咬牙切齿:“我这辈子都不要坐飞机了!”
隔天到了要去学校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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