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而是抬头看向贺寻:“你怎么来了?”
显然来得匆忙。
只穿了一件毛衣,没穿外套。少年的脸色有些苍白。
眸中情绪清冷如雪。
“我怎么不能来?”
直到她怔怔看他,眼底才渐渐染上暖意。
没有理会一旁目瞪口呆的郭老师。
“走了。”一把抱起时辰,贺寻低头看时晚,“我们回家。”
*
回到家属院。
折腾了这么长时间。
天已经彻底黑了下来。
还抱着时辰,贺寻也就没有回自己家。
或许是被董曼罚站的时间太长。
又或许是心理上受了惊吓。
没到家,半路上时辰就沉沉睡了过去,直到被放在床上都没醒。
他眼角还挂着泪痕,豌豆担心地喵呜一声。伸出舌头舔了舔,然后乖乖窝在时辰旁边,把自己团成一个毛茸茸的球。
默不作声。
看着时晚给时辰掖好被子,出了卧室,贺寻才开口。
“你挺凶啊。”他说。
在家里等着。
原本并没有打算来附小。
只是天色渐晚,等来等去,始终不见少女的身影。到底放心不下,他才一瘸一拐地出门打车。
没想到在门口遇见了董宁。
在门外听董曼胡搅蛮缠时贺寻都要气笑了。
顾忌着这里是学校,董宁又在旁边几乎快要哭出来的不停道歉。
总算才没有动手。
咬牙静静听着。
结果就听见向来软绵绵的小姑娘极其硬气地威胁人。
他还没看出来她脾气这么大。
贺寻这么一说。
想起之前对董曼说的话,时晚也有些不自在。
“不能......不能让小辰觉得别人可以随便欺负他......”眨了下眼,她轻声说。
本来就内向敏感。
倘若让时辰觉得连家里人都不支持自己,在学校肯定还会被欺负。
她并不是鼓励时辰和别人动手。
只是希望他在班里可以硬气一些。
其他小孩有爸爸妈妈,她和时远志夫妇也可以做时辰的后盾。
少女声音很软。
贺寻黑眸暗了暗。
喉头微动,神情若有所思,似乎想要说点儿什么,最后也只是唇角微弯:“反正还是凶。”
小猫似的。
平时温温柔柔。
冷不丁就给人一爪子。
时晚被噎了下。
难道真的有那么凶吗?
不知所措。
她看向贺寻。
就在少年漆黑的眼底看到些许藏不住的笑意。
“你......”反应过来贺寻是在捉弄人,时晚不禁有些恼,“你才凶......”
刚才董宁可是吓得都快哭了。
不想继续谈论这个话题,她把他推到沙发上,又把遥控器塞他手里:“你看电视吧,我去做饭。”
说好把时辰接回来就做饭。
耽搁了这么久,大家都该饿了。
心里琢磨如何处理时辰的事。
在厨房里忙碌。
时晚并没注意沙发上已经空了。
直到饭做好,准备叫时辰起来。
才发现素来不对付的一大一小正背着她,偷偷在房间里说话。
“......所以你现在明白了?”
白日里呛了风。
少年嗓音有些沙哑。
“明白了。”下午哭得太久,时辰说话还带着点儿鼻音,“下次不打鼻子,绝对不会打出血。”
时晚:“!!!”
这俩人都在说些什么呢!
*
然而。
饭桌上。
无论她怎么问,向来听话的时辰都垂着眼不开口,只埋头乖乖吃饭。
而唇角微弯,眉眼里尽是懒散笑意的贺寻就更不可能主动坦白。
吃完饭,似乎已经恢复了精神。时辰坐在客厅里边看电视边玩陶泥。
借着电视的声音打掩护,厨房里,时晚问贺寻:“你到底跟他说了什么呀!”
明明下午哭得那么难过,醒来就变成了没事人的模样。
要说贺寻什么都没说。
她是不信的。
这一年,家属院的设施老旧。没有自采暖设备,无论春夏秋冬,水管里流出来的都是冷冰冰的水。
夏天还好。
但到了冬季,稍稍一沾就冻得人手都发红。
不肯让时晚碰凉水。
靠在水池前,贺寻埋头洗碗:“什么也没说。”
唇边噙着笑。
他语调懒散。
过了一会儿,眼前就伸过来一只素白的小手。
掐住他手臂。
一点儿不心软。
用力使劲儿拧。
“嘶——”
到底是软绵绵的小姑娘,即使再用力,也一点儿都不疼,但贺寻还是夸张的吸了口气,“别拧。”
别过头,对上小姑娘清透水灵的眸子。
他笑得散漫:“就这还说不凶呢。”
低低笑着。
离得近,少年眼眸漆黑。
能清楚看见里面的倒影。
脸颊一烫。
时晚把手收回去:“你......你不说算了。”
总归时辰情绪稳定下来就好。
时远志和向洁常年不在家,高中学业又忙,有些事情她并不能面面俱到。
倘若早点儿知道。
或许也不会发生今天的事。
继续洗碗。
贺寻勾了勾嘴角。
其实他也没和时辰说什么。
人小鬼大,那小孩儿比想象中要坚强得多。别的他管不了,至少能教上一两招防身的本事。即使腿脚不便,对付那群没长大的一年级小崽子也够用。
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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