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没说完。
视线一转。
聂一鸣一下就蔫了:“楚老师好......”
“新年好啊一鸣。”
穿着红风衣,元宁一如既往的张扬高调。
她笑眯眯地打了招呼,身侧,楚慎之还是以往那副冷冷淡淡的寡言模样。
只微微点了点头。
“楚老师?”
没想到来的人会是元宁和楚慎之。
时晚一愣。
“晚晚出来下,有事和你说。”冲她招招手,元宁又推了把楚慎之,“你们男人的事儿自己去说。”
似乎不太适应这么亲密。
嗯了一声。
楚慎之不自然地摸了摸额头。
把楚慎之搡进贺寻家。
元宁和时晚下楼。
“我跟你妈妈商量过了。”接过向洁端来的茶,元宁眯起眼,“你们小孩子不要管贺子安的事,让我们大人来处理。”
“可是......”
看了眼向洁。
时晚有些犹豫。
“他想上门找事也好,散播谣言也好,大人处理起来比你们要容易得多。”看出少女的犹豫,元宁拍拍她的肩,“懂吗?”
并没有什么实打实的本事。
贺子安不过是欺负贺寻身后没人罢了。
然而那些都是以前的事。
如今有时远志和向洁,又有元宁在一旁协助,甚至还可以借一下聂家和元家的势。
贺子安即使想要做什么。
也得掂量一下分寸。
信心满满。
元宁说得底气十足。
时晚不免就有些动摇。
“这些事你不要管。”她还在琢磨,话锋一转,元宁已经重新起了另一个话头,“现在还有一件事,要听听你的意见。”
*
情敌相见分外眼红。
然而到底不好把自己那点小心思直接摆上台面。
见楚慎之进了门,聂一鸣随便找了个头疼脑热的借口。
一头扎进卧室。
直接关上门。
客厅里。
只剩下楚慎之和贺寻两个人。
“楚老师。”
有些意外楚慎之怎么会跟着元宁一起来,但贺寻还是给对方倒了茶。
“我们有话直说吧。”
相处一个学期,早把少年的脾性摸了个透,并不喝茶,楚慎之摆摆手,“过完年,帝都有个航空航天飞行器的培训计划。”
愣了下。
贺寻别开视线:“嗯,我知道。”
这么多年过去。
能证明沈怡和他有血缘关系的。
或许只剩下这么一个相似的爱好。
从小就对飞行器感兴趣,被接到贺家后,尽管态度冷淡,男人并没有在教育上有半分吝啬,只要是他想要的配件都会吩咐秘书去买,比赛也支持他去参加。
大大小小的赛事都参加了一遍,甚至还被外派参加国际比赛。
贺寻对这方面的资讯了如指掌。
少年态度没有想象中热络。
楚慎之也不恼。
“我和元律师的意见是,“他淡淡道,”你最好还是去参加这个计划。”
一大早被敲开门。
一头雾水。
听完元宁的话,楚慎之认为这是最妥善的处理办法。
图谋遗产,即使有元宁他们在一旁挟制,贺子安也不会完全死心,肯定会一而再再而三地上门来威胁贺寻。
既然如此。
不如干脆躲到贺子安找不到的地方。
为了保密,基地近乎全封闭式,参加计划的选手在培训期间接触不到除了工作人员之外的任何人。
无论如何。
贺子安都找不到那里去。
楚慎之觉得很好。
贺寻却皱了眉。
“我没报名。”稍稍垂眸,他躲开对方的视线,“去不了。”
“我大学室友正好负责那个计划。”并不在意少年抗拒的态度,抿了口茶,楚慎之继续往下说,“我上午跟他通过电话,凭你以前的成绩,他同意把你临时加进去。”
没有哪个负责人会拒绝一个拿过世界冠军的选手。
喉头微动。
眼看着少年还想说些什么。
楚慎之放下茶杯。
“贺寻,”从来没把话挑明了说,这是他头一次这么直白,“你是舍不得时晚吧?”
闻言。
贺寻眉峰一凛。
他何尝不知道远远躲开贺子安是最好的解决办法,等到这一阵风头过去,对方也没有理由继续上门找事。
只是。
只是他不想和她分开这么久。
曾经参加过类似的培训,对流程了如指掌。贺寻很清楚从培训到参赛需要多久,短则几个月,长则半年。
在此期间。
他们都必须待在基地里。
以前他不觉得有什么。
甚至觉得不用待在贺家很高兴。
恨不得多在基地逗留上几天。
然而现在不一样。
第一次爱上一个人,他才明白聂一鸣平时看的那些偶像剧并不是全然胡编乱造。
每分每秒都想黏在她身边。
连一刻都不愿分开,更不要说几个月。
他难以想象没有她的日子会是什么样。
贺寻沉默着不开口。
楚慎之也不强行去逼。
“元律师去和时晚商量了。”他说,“明晚之前,你们给我一个答复。”
*
元宁和楚慎之一同离开家属院。
深受打击。
没过多久,聂一鸣也找了个借口告辞。
默不作声。
情绪比被贺子安威胁时还要复杂。
一个人默默在客厅坐了许久,贺寻下楼。
“我姐去给段姨他们送东西了。”头也不抬地捏着手里的陶泥,时辰跟背后长了眼睛似的,“你要找她就下去找。”
贺寻往楼下走。
才出楼门。
就看见时晚从门房钻出来。
抬眼看见他。
披着件雪白的外套,她踩着雪,摇摇晃晃地跑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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